說完,他将她整個人翻了過去。
完全陌生的感覺侵襲過來,姜晴之呼吸一窒。
不得不說,開葷前的清純男生和開葷後的狗男生真是完全不一樣,在床上,他是越來越會了,也很懂她的爽點在哪裡。
這人讓她在這件事情上的愉悅阈值變得極高,每次體驗感都比上一次更好,他讓她上瘾,也讓她沒法輕易結束這段地下關系離開他。
身後的人沒給她分心的機會,緊跟着貼上來。
卧室裡全是悶熱糜醉的氣息,融化在她後頸蒸騰的薄汗裡。
舊床闆被撞的嘎吱作響,從沒有章法的晃動,逐漸變得有韻律節奏,彷佛黑白琴鍵正在超負荷地被彈奏,下一刻就要承受不住而坍塌。
她的發梢掃過帶着輕微檀香氣味的紅木床頭闆,碎屑般的塵埃在發絲間浮動,他的指尖勾住星星耳環的空隙,像夏夜墜入人間的星辰。
她和他的呼吸頻率共振,窗外呼嘯的風雨如同一波波海浪,翻湧着,席卷他們。
外面下完了第一場夏末的暴雨,卧室裡也共赴了好幾場巫山雲雨。
包裝盒裡的東西撕到最後一個,空盒子啪嗒一聲掉落在原木地闆上。
又一陣瘋狂的高/潮過去,他低喘着,伏在她白皙光潔的後背上,沿着她脊椎的凹線慢慢親吻舔舐下去,吻過那對精緻的蝴蝶骨,在上面留下一個又一個濕漉漉的吻痕,似是在安撫她的情緒,她剛剛叫喊的聲音比往常都要大。
好在舊小區的房子,隔音效果倒是不錯,他們每次做的酣暢淋漓,都沒有引來過任何投訴。
“以後不要這樣了。”姜晴之一開口,嘶啞的嗓音都不像她自己的,“我不喜歡。”
其實是因為這樣的姿勢太累。
“可你剛才明明很爽,叫那麼大聲。”餍足過後,周牧嶼的聲音有些慵懶。
“滾!”姜晴之抄起床上的一個卡皮巴拉抱枕,朝他丢過去。
這個抱枕也是她給他買的,其實這間房子裡很多東西都是她幫他添置的,原本空蕩蕩的房子一下就多了很多少女的小巧思,比如客廳置物架上那個粉色陶瓷罐多肉。
周牧嶼淡笑着擋開她的抱枕攻擊,翻身下床去了外面,回來就給她遞了一杯溫開水,等她喝完,直接把人抄抱起來,一起去浴室沖了個澡。
在浴室裡,兩人沒忍住又做了一次,可是沒套了,他最後全弄到了外面。
今天是他們頭一回用完一整盒套還不夠的,姜晴之覺得他今天有些失控,是在浴室裡那次,她感受到的,他發狠地要她,他以前從不會這樣不管她死活。
再回到暧昧氣息還未散盡的卧室裡,兩人相擁着倒在那張剛經曆過一場混戰的床上,也沒精力換新床單了,周牧嶼撈過床櫃上的空調遙控器,将空調開到舒适的溫度,再把薄薄的空調被鋪開,蓋到兩人身上,之後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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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六,學校沒課,姜晴之的手機沒定鬧鈴,睡到将近中午才醒,她每次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習慣性地去抱她的人型抱枕,這次卻轉身撲了個空。
“周牧嶼……”姜晴之喃喃自語地從床上坐起來,輕輕嘶了一聲,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開始找她的衣服。
昨晚确實有點瘋過頭了,衣服扔了滿地都是。
視線裡落進一個棕色的移動物體。
Chiquitta正咬着她那件淡粉色B罩杯限量款維密内衣,在卧室裡歡快地四處亂跑。
“Chiquitta!你又幹壞事兒。”姜晴之用手指着它。
Chiquitta倏地停下來,叼着她的小内衣,歪頭看着她,眼睛裡水汪汪,滿是無辜的神色。
“還演,把我衣服還給我。”姜晴之瞪着它。
Chiquitta不但沒把小衣服還給她,反而銜着那塊小布料,轉身跑出卧室,奔去了客廳。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周牧嶼,還不管管你的狗!”姜晴之故作嬌嗔地朝外面喊話。
周牧嶼歎了口氣,放下腿上的筆記本電腦,電腦顯示屏上是未完成的金融學課題作業。
沒一會兒,姜晴之就看見他從外面進來,走到床邊,手裡勾着那件從狗嘴上奪下來的内衣,輕輕挑起一邊眉毛:“需要男朋友幫你穿嗎?”
“别,就不勞駕您嘞。”姜晴之從他手裡奪過胸罩,要是讓他幫忙,少不了又要趁機被他摸上兩把,然後又得膩膩歪歪好一會兒,今天一天她都不用下床了,畢竟從昨晚來看,周牧嶼的欲望比之前強了很多,往常每次見面,基本都做一次,昨晚做了五次,破紀錄了。
而且昨晚最後在浴室那次,他弄的那麼狠,她到現在還沒緩過勁兒來,其實她有時候會疑惑,為什麼他對她的欲望會忽然變得這麼可怕,是所有陷入熱戀中的男生都會變成這樣嗎?
對于姜晴之忽然冒出的一句京腔,周牧嶼也略微感到有些好奇:“你家是有什麼在北京的親戚嗎,剛才聽你說的是北京話?”
姜晴之雖然是土生土長的港城人,但她父親姜知遠是在北京出生長大,到二十歲才去港城創業,也是在那裡遇到秦惠女士,兩人建立了自己的家庭,從此紮根在港城,偶爾因為生意上的事才會回北京,每次姜知遠從北京出差回來都會給姜晴之帶些老北京的小玩意兒。
所以姜晴之是京圈文化和港圈文化融合的産物,特殊的成長環境造就了她獨特的氣質,她身上既有北京大妮的直爽俏皮又兼具港城姑娘的柔美婉約。
“我爸是老北京人兒,平時在家沒事兒我就跟他學兩句京話兒,怎麼,你要是想學,我可以教你啊,北京好玩兒好吃的可太多了,講起來那是沒完沒了……”姜晴之沖他俏皮地眨眨眼,一邊說,一邊背着手穿衣服,越是着急,越扣不上背後的搭扣。
周牧嶼看着她的眼神逐漸變得深沉熾熱,他的視線落在她胸前還殘留着昨夜歡愛噬痕的飽滿上。
姜晴之瞥他一眼,沒好氣地說:“看什麼看,都是被你的狗嘴啃出來的,你昨晚發瘋了一樣,隻管自己爽,都不管我的,你還好意思看……”
周牧嶼背過身去,輕咳一聲:“你慢慢穿,午飯出去吃,順便帶Chiquitta去做個美容。”
周牧嶼每個月都會帶他的愛犬去幾次寵物美容店,每次都要做個完整的美容spa套餐,沒個千把塊錢下不來。
姜晴之曾經問過他為什麼要養Chiquitta,他說隻有小狗會永遠愛他,不會傷害他,不會背叛他,小狗是人類最忠誠的夥伴,所以他喜歡養狗。
後來姜晴之特意去查了一下,養狗的人其實是因為内心缺愛又渴望陪伴,或許也有小時候受過心理創傷需要治愈等等因素。
周牧嶼好像是這樣的人,跟他在一起這段時間,她從沒聽他提及過他的家人,也從沒見過他家人來看過他,他一直在校外獨居,每月見的最多的人就是她,
可她知道自己大概是陪不了他多久的,還好他還有Chiquitta。
兩人去的還是那家周牧嶼常帶Chiquitta去的叫做聖寵的寵物美容店。
店裡工作人員跟周牧嶼非常熟悉,直接把Chiquitta帶進去洗澡以後,他和姜晴之就出去找地方吃午飯,兩小時以後再回來接Chiquitta回家。
“中午想吃什麼?”周牧嶼摟她的細腰,将人往懷裡帶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