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會所是蘇城當地知名的娛樂俱樂部,入會的人員大多是社會名流,其中不乏政府官員,安保極為嚴格,近年來因為承接了幾個時尚圈走秀以及内部探讨的晚宴,和娛樂圈有不少合作,但也隻是向某個圈層開放,隻有俱樂部的會員才能帶人進去。
李格接到汪匆的電話後更是确認了不對勁,清澈的男大學生非常憤世嫉俗,對這種糟糕的不對大衆開放的高貴上層社會人士出沒的場所感到不适,擔心阮尋在裡面受欺負,正打算硬闖,一輛每天都能在片場見到的保姆車從他跟前駛過。
李格瞬間福至心靈,對着那兩黑色的奔馳大喊——
“裴允老師,裴允老師!”
車停在園林外的通道入口處,兩扇黑色大門正緩緩打開,李格沖上去,努力地敲車窗,身後的幾位保安連忙來攔他,但是李格牛一樣有使不完的力氣,很快掙脫。
車窗搖下,裴允那張冷臉仿佛天神下凡,泛着救世主的光輝。
“哥!”李格三兩句話就把阮尋的情況交代完,沒想到一貫寡言少語的大明星這麼熱心腸,很快出示俱樂部證明,帶着李格闖進汪匆說的包廂裡。
看到了這樣一幕——
落地窗外的陽光灑進來,整間屋子都是棕色調的,看起來溫暖舒适。
白天還好好的阮尋,此刻正滿身酒氣地縮在一個男人的懷裡呼呼大睡,面容泛着淡淡的紅。
男人垂着臉笑眯眯地看着他,用手機拍他睡着的照片,時不時伸手戳一戳阮尋嘟起來的臉頰。
阮尋似乎很苦惱于睡覺被人騷擾,想翻身又沒力氣,隻能閉着眼睛用手捂臉。
“不要弄我……”
安靜的房間裡,隻能聽到阮尋軟綿綿的聲音,像是夢中的呓語,又像是戀人間親昵低聲的撒嬌。
總而言之,人沒事,喝醉了,躺在一個帥哥懷裡。
李格疑惑了一瞬間,剛想說些什麼,突然感覺身邊的人低低地啧了一聲,周圍的溫度莫名其妙地暴跌,一股猛烈的寒意襲來,在開着地暖的室内感受到刺骨的冷氣。
李格吓了一跳,立即搓了搓胳膊,發出抽氣聲。
“裴哥?”
“叫他起來。”
大明星那張精緻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語氣也淡淡的,雙手抱胸靠在門邊,指揮着李格,似乎并不打算插手。
但要是在外邊停車的扈傑在這裡,肯定會為裴允此刻的狀态感到心驚。
因為沒表情才意味着生氣,越是平靜越是會秋後算賬。
李格并不了解裴允,沒多想,撸起袖子沖上去就把醉醺醺的阮尋撈起來。
“你是誰啊?”李格皺着眉看管維揚,“抱着我小尋哥幹什麼,趁人家喝醉酒占人便宜是吧?”
管維揚嘴邊的笑散去,蹙起眉疑惑地看着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
“你是誰?”
“我是他助理。”李格非常理直氣壯,面對管維揚故意裝兇。“放開他。”
“我不。”
李格一邊覺得這人好像在哪見過,一邊為他的拒絕感到震驚。
這人是誰啊他還敢拒絕?
這可是我的老闆,我的工資!
李格就不信了,自己一米八五一百六十斤拼力氣還拼不過一個小白臉?
李格為了做好助理這份工作,每天晚上收工還會回酒店健身房健身,就是為了保護自己漂亮又瘦弱毫無攻擊力的老闆被鹹豬手騷擾。
更何況現在老闆還醉了,李格的保護欲空前膨脹,拽住阮尋的胳膊就把他從管維揚懷裡扯出來。
管維揚當然不讓他得逞,立即抓住阮尋另一邊胳膊,抱着他的腰,死活不松開。
“卧槽你給我放開你個變态,敢抱我小尋哥的腰。”
“你不也拽他的手,你有病吧,他說要和你走了嗎。”
“他都醉成這樣了他怎麼說話?”
一來一回間,因為酒精的麻痹陷入昏迷的阮尋被吵醒了,兩邊的胳膊被拽得很痛,紅紅的小臉蛋皺起,沒忍住發出很低的“嗚嗚”聲。
好疼啊?
哪個王八蛋居然敢趁我睡覺的時候打我?
阮尋迷迷糊糊的,夢到自己變回了倉鼠,被兩隻狗東西發現,張着大嘴就想吃掉他,吓得阮尋在夢裡亂跑,但是怎麼都跑不掉。
兩隻狗一邊汪汪汪叫,一邊争先恐後搶奪他這隻可憐的小倉鼠,當做今日食糧,明明他的肉都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就在阮尋幾乎要無助地哭出來時,一頭半人高的灰皮大狼出現在他們面前,呲起雪白的牙,兇巴巴地給了這兩隻蠢狗一人一巴掌,沉聲命令他們把自己放開。
阮尋劫後餘生,即使灰皮大狼高大威猛又很吓人,它還是勇敢地鑽進狼刺撓的皮毛下,表明投靠的意願。
倉鼠的臉貼在它的肚子上,狠狠抱住這個大腿,動作相當谄媚,以此表明感謝。同時為了不被狼吃掉吃,捏起嗓子和大灰狼示好。
“謝謝你狼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