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喜歡什麼人媽媽都支持,我看過照片了,很般配,而且他的眼神裡透露着愛意和可靠。”
她仿佛十分有經驗,“而且小兩口有的時候有點距離,到時候再見面就有一種小别勝新婚的感覺。”
莊澄很佩服老媽能看出來那麼多情感,他反正是怎麼看都是那樣。也可能是陸聽寒演技卓群,比他高一個level,與她老媽并肩,導緻他不能參透其中細微的變化。
莊澄見母親快要嗑起來了,對她愛屋及烏的性格很無奈。一邊連忙止住這個話題,“我爸呢?快吃飯了還沒回家,堵車了?”
一邊在心裡嘀咕,從前和陶修談戀愛時也沒見她笑幾次啊,換了個人就是變了,真是奇怪!
“我叫他去買些熟食,這不是來不及做了嗎,你放心,買的都是你愛吃的……”
“不用……你們愛吃什麼吃什麼,想吃我會自己買的。”明明從前二老也是這樣,和現在沒有區别。
但可能是經曆了感情上的大起大落,莊澄變得感性了,會因為很日常的一句話而感動不已。
“用的,珍惜這幾天吧,以後看你看煩了就懶得給你做飯了。”
“啊~”莊澄剛醞釀的情緒又落到地上,悲痛哀嚎。
這種事情不要啊!
莊澄便住在家裡,沒再去過那套臨時合租的出租屋,他晚上躺在自己久違的被窩裡,甚至想擱置婚房,就是租出去反而會虧了精裝修花的錢,不然就不會有那麼多糾結了。
和父母住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
“澄寶,我早就等着你了!”
葉薇來了個大早,就為了第一時間等莊澄踏進公司,然後聽到最新鮮的八卦,莊澄這小子竟然足足釣了她一天,罰他細細描述和大帥哥上二三事。
莊澄想到自己昨天答應了什麼,他摸了摸自己的後脖頸,不由得一陣煩躁。
“嗯……說來話長。”
“别想敷衍我,也不許長話短說,我可有一整天的功夫聽。”
莊澄扶額,不知從何說起,總不能說自己注意到他的第一眼就是因為臉,這也太沒底線了,于是避而不談,“不幹活了嗎?我的大小姐。”
“你才是我的大小姐,求你了,我好想聽帥哥的故事啊!”葉薇知道他的傷心處,不提陶修,一個勁兒的求陸聽寒的故事,還重複念着大小姐。
莊澄好擔心她說的被人聽見,更擔心她嘴裡冒出來比大小姐更恐怖的話,便隻好簡略概述。莊澄簡直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詞分明是葉薇用來還擊的。
“這可不是故事哦,是我的親身經曆。”他清了清嗓子,又說,“實際上呢,這帥哥是個直男,超級直的那種,我們隻是類似協議結婚的一場婚姻,更凄慘的是連協議都沒有。”
别人協議結婚還能撈點,他隻是為了填坑,莊澄真想抹一把辛酸淚。
“啊!不是吧!你就算想氣他也沒必要吧,難不成你真饞新老公身子啊!”
“誰饞那個人了,多說一句話都嫌煩。我是有點想氣他,但是不是最主要的,就是感覺這輩子沒可能愛上别人了,加上有點……沖動。”
後面莊澄越說越小聲,葉薇甚至都要湊到面前來聽,她淺歎一口氣。
葉薇直接搬了個椅子過來,所幸現在還早,人來得不多,她小聲說,“我該怎麼說你好呢,那個新老公人怎麼樣啊?”
“又不是我媽,幹嘛問那麼多問題?”
“我就問問,不是說不在意嗎?“葉薇一頓,仿佛嗅到了什麼信息,“不對啊!寶寶你怎麼開始維護他了?”
“呵,你想多了。這男的比較有錢,離過婚,是直男,沒孩子,對我沒興趣。”還是個裝貨,不過莊澄還是比較吃這一套的,因此沒把這一點列在其中,盡管他不願意承認。
不知道是不是“離婚”兩字比較刺耳,比較轟動,令人随意一聽就輕易入耳,并留下印記。
不巧的是,被時常視奸他的林遷聽了個關鍵詞。
莊澄剛想細細描述陸聽寒的氣人之處,便聽到了一聲尖酸的口音。
“呦,是你自己離婚,還是找了個離婚男啊?這兩種可能好像都挺炸裂的!”
莊澄再次美瞳滑片,這人的工位離他和葉薇比較遠,這樣小聲都能聽見,一定是故意偷摸湊過來的,“關你什麼事?”
“當然關我事兒啊,不是說要請大家吃喜糖嗎,要是離婚了,我喜糖不就沒了。”
葉薇忍不住嗆他,“你就缺那點糖?”
“缺啊,有便宜幹嘛不占!”
“現在那麼惦記,你最好到時候都吃光。”小心眼裝什麼大饞丫頭。
“歐呦,真的還結婚啊,那就不是你離婚,是你結婚對象離過婚啊!”林遷有理有據,不過,他一定也想不到還有第三種可能。
兩個新人都是二婚男。
莊澄心想,在現實面前,惡意揣測如林遷都顯得保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