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人都不敢殺的廢物!輕易相信别人的白癡!二十七八歲才情窦初開的笨蛋!”
南野真白的師傅以嬰兒的形态腳踩在她胸前的傷口,用最稚嫩的聲音毫不留情地痛罵着她。
另一位老師被他的寵物秃鷹帶到空中,在她的頭頂盤旋,用失望的眼神俯視着她。
“去死吧!蠢材!”
她的師傅頭戴黃色邊帶的禮帽,帽檐上的變色龍跳到他的手上幻化成一把手槍,師傅瞄準着她的額頭。
“砰——”
南野真白瞪大了眼睛,睜眼看到了潔白的天花闆,電話鈴聲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傳來。
她的眼珠警惕地在房間内環視了一圈,沒有其他人。
原來是夢啊,她親愛的師傅才不會這麼殘忍地辱罵她的吧。
她扯扯嘴角,擡手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
頭疼,心口舊傷也感覺隐隐作痛,雙重痛苦。
鈴聲中斷,幾秒之後又響了起來。
她從床上爬了起來,找到手機接起電話。
“你為什麼又不去上班?!”
叔叔的怒吼聲不僅讓她清醒許多,還把她的意識拉了回來,放松了許多,知道這裡非常的安全。
南野真白打了個哈欠,看到了時鐘上的時間,再次已經過了午後。
“睡過頭了。”這次她非常誠實,“而且有些原本工作需要處理。”
南野叔叔一聽,氣焰消了不少:“那也要請假啊!我把小梓的電話告訴你,以後有事請假什麼的和她聯系,下不為例啊。”
“好的,叔叔。”南野真白用最乖巧的語氣說話,事實上面無表情地擺弄另一部手機。
挂斷電話,洗漱完畢,換上了一身黑色運動套裝和棒球帽。
這次沒有戴那副笨重且醜陋的黑色鏡框,把它放在了口袋裡。
正午的陽光明媚真是……應該睡覺的好天氣啊!
南野真白唉聲歎氣地去往警視廳。
她存在感很低地走了進去,找到了警視總監的辦公室,敲了兩下門推門就進。
白馬警視總監擡頭看到她,和藹地微笑着點頭,“來了,坐吧。”
南野真白坐下直接切入正題:“最近有沒有繳獲不明來路的槍械啊?”
“最近沒有收到過相關的報告”白馬警視總監皺眉思索,打量着南野真白,露出疑惑的表情,“怎麼了?你們的交易出現問題了?”
“沒有。就算出現這種事情,當然也不會告訴你們的啊。”南野真白一口否認後,又提出了要求,“把我看看我的檔案資料。”
白馬警視總監遞給她紙質的資料,早前聯系時提前就打印出來的。
他不理解地問:“上面隻有‘南野真白’的戶籍信息而已,也沒有什麼特别的,看這個幹什麼?”
“就這些?這也太空白了吧?看起來太可疑了吧?”南野真白露出嫌棄的表情。
白馬警視總監追問:“你也不怎麼用本名活動吧?瓦倫蒂娜小姐。”
“最近正在用本名活動啊,以後就叫我真白。”南野真白無語地把資料扔進攪碎機裡,“走了,再見。”
“等等。”白馬警視總監叫住她,轉為嚴肅,“有任何武力行動請提前向我方報備,不要惹麻煩。”
南野真白點頭同意,眨着眼睛問:“還有别的要說的嗎?”
“再次感謝你幫助我們的卧底人員撤離。”
南野真白食指和大拇指相碰比出“OK”,“當然,記得補貼打款哦。”
她說完就開門走出了辦公室。
白馬警視總監失笑,低頭品起紅茶來。
南野真白出了警視廳的大門,望着隔壁的警察廳的樓,想着要不要也去詢問一下。
在她思考之時,突然心弦一動。
她看到了警察廳的大廳内一道熟悉的身影略過。
安室透的淡金的發色太過于顯眼了。
但别說,他穿黑色西裝也挺好看的……
南野真白捂住了胃,感覺餓了。
她後知後覺地想起今天還沒吃飯,念頭一轉,打算前往波洛咖啡廳。
在路上她才思考起來,一名咖啡廳的店員為什麼會出現在警察廳裡,遇到什麼案件的話不應該出現在警視廳裡嗎?
到了波洛咖啡廳附近,她提前戴上了眼鏡。
走進去一看,果然安室透不在。
榎本梓驚訝地看着她:“店長說你今天請假。”
“嗯,我餓了,來吃飯。”南野真白裝作不經意地問,“今天就你一個人?”
“别提了。”榎本梓歎氣,“安室他臨時有事請假了,不過幸好是忙過早餐時間才離開。”
“你一個人可以嗎?”南野真白假意關心。
榎本梓開朗地說:“可以啊,安室也經常請假,我一個人習慣了。不過安室做的備餐幫了大忙了。”
“那就好。”南野真白走向廚房,穿上圍裙,依舊做了三明治,兩口就吃完了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