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吃太急了啊,對腸胃不好。”榎本梓擔憂地說。
“習慣了。”南野真白邊回答邊整理料理台,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榎本梓好奇地問:“你不去忙了嗎?店長說你有原本的工作要處理。”
南野真白心頭一震,她之前說的“廚子”的事務不在工作地怎麼處理啊,自圓其說有些困難。
“其實我就是睡過頭了。學徒按照菜譜還是無法做出令雇主滿意的餐食,所以才向我詢問,因為時差關系,睡得晚。”
她還是盡力編造了理由,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向榎本梓解釋。
她也是第一次做這麼沒有必要的事情,畢竟對方根本沒有問。
南野真白和榎本梓兩人一起招待客人,一直工作到晚上閉店。
兩人一起鎖上了波洛咖啡廳的門。
榎本梓放松地笑着,如實地對南野真白說:“原來你這麼好相處啊,一開始感覺你是個很奇怪的人。”
“好相處?”南野真白感到驚奇,很少有人這麼評價她,“奇怪”确實很符合她本人,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她的驚訝。
“是啊,店長提起你的時候總是非常的……和平時不一樣。”榎本梓說得很委婉。
南野真白了然:“叔叔提起我會暴怒啊。”
“對。”榎本梓羞赧地忍住笑容,點了點頭,與她道别:“拜拜,明天見。”
南野真白站在原地揮了揮手,看着榎本梓慢慢走遠,才轉身離開。
她心中默默升起一絲羨慕,羨慕着這麼有元氣有活力的女孩子。
然而今晚她并沒有直接回到叔叔房産的家中,而是去了一棟别墅裡。
她在别墅中又換洗了一身裝扮。
等到深夜,從車庫中開出招風的紅色法拉利跑車,向着一個偏僻的廢棄碼頭駛去。
她到了目的地,看到了這附近停着零星的幾輛車。
“好想報警把他們一鍋端了呢。”
南野真白喃喃自語,但她沒有這麼做。
停好了車,她向着一處廢棄倉庫走去。
這地方一片漆黑,沒有路燈,隻有月光,抛屍入海都不會有人看見。
走進倉庫,南野真白就意識到在大門附近就有人在暗處隐藏着。深處有着幾盞煤燈點着,旁邊有個坐着的人影被照亮了半身。
南野真白内心估摸着倉庫内有七個人,她大概知道這幾個人的位置所在。
她一身黑色風衣,戴着黃色邊帶的黑色禮帽,一頭金黃色的長直發,從容步迫踏入倉庫。
她壓低着嗓音,與平日說話的聲音不同,邊走向深處邊說:“你們組織這麼不景氣了嗎?連個像樣的基地都沒有了?甚至照明設備都沒錢買了?”
她的語氣中帶着傲慢和鄙夷。
“好久不見哦,貝爾摩德。”
路過時南野真白随意地打着招呼,連腳步也沒停,與貝爾摩德擦肩而過。
“好久不見,V小姐。”貝爾摩德帶着笑意回應。
南野真白站定在坐在木箱上的人的面前,臉卻面向右側暗處的方向,“嘿!伏特加還這麼胖呢?在這麼黑的地方還戴着墨鏡呢?”
“啊?我從來沒有要減肥啊。”伏特加在黑暗中撓撓頭。
煤燈的光亮正好能照清楚了坐着的人的側臉,更能讓對方看到南野真白的打扮。
他冷哼:“白癡。”
“你是在說我?還是說你的好夥伴呢?Gin先生。”
南野真白挨着Gin坐了下來,Gin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似乎很是不屑。
“你們組織最近沒有偷東西吧?”南野真白不懷好意地問。
“你找死嗎?”Gin聲音森冷帶着惱怒,沒有正面回答。
“你敢動我嗎?”南野真白有恃無恐地微笑着。
她更過分地撚起Gin的一撮頭發,肆無忌憚地又分成三股,編起麻花來。
Gin沒有說話,更沒有任何動作,隻不過緊緊地攥起了拳頭。
南野真白在他頭發的尾端打了個結,口中還感歎着:“這麼長的頭發,發質還是這麼好啊。”
“滾遠點!”Gin的怒意升了起來,拿出槍頂住了南野真白的額頭。
同一時間,南野真白的食指抵着Gin的下颚,掌心處反射出一道銀光,銀色光影指向了Gin的咽喉動脈。
“要試試哪個更快嗎?是短匕首捅穿喉嚨,還是你先上膛?”南野真白輕笑。
“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有沒有偷東西啊?”
南野真白虎口用力,匕首往前一頂,Gin往後躲避。
趁着Gin短短半秒的分神,她奪過了Gin手中的槍,另一隻手掌心藏着的匕首變成了握着的姿勢。
“九點鐘和四點鐘方向的兩位,放下槍吧,慌什麼啊你們。”
南野真白語氣平淡地像是在問“晚上吃什麼”一樣。
“你最好的搭檔伏特加根本沒有動作哦。”
南野真白勾起唇角,挑撥地嘲笑着Gin,随手把奪過來的槍扔向了伏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