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甩尾停車、開門,南野真白的動作一氣呵成。
可她還是晚了一小步,一聲槍響劃破了空氣,傳進了她的耳朵裡。
此時,南野真白終于找到了今天做的噩夢帶來的唯一好處,因為她的安全感缺失而随身裝備的武器。
她迅速開栓上膛,朝着餐廳門内的黑衣人扣動扳機開槍,全速沖刺前進,像是追着發出的子彈一樣。
這發冷槍擊中了其中一個人,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她也來到了門口。
趁着他們回身反擊的空擋,南野真白雙手持槍快速射擊,瞄準兩人的臂膀,為了先廢掉他們拿槍的手。
她流暢地彎腰移動,躲過了他們發出的子彈,甩出随身帶着的鋒利的鐵片擊中了他們的腳踝。
南野真白當然沒有低估他們的忍痛能力,近距離地繼續朝着他們的四肢關節射擊,讓他們完全喪失行動能力。
她快速收槍,貼身的匕首劃破了他們的手腕,割斷了他們的筋脈,腳踹他們受傷的膝蓋。
兩個黑衣人槍械從手上脫離,最終倒地不起,忍着劇烈的痛沒有呻吟,隻是不甘地瞪着南野真白。
南野真白踩着他們的手心走進餐廳,過去查看老闆的情況,他身上的白色T恤已經被髒了大片。
“幸虧皮下脂肪厚啊,沒擊中要害。”她蹲下身子輕輕撫摸着老闆受傷的位置,面無表情地開起玩笑來,“可惜了這鍋咖喱。”
老闆身上除了自己受傷的鮮血外,還有咖喱留下的痕迹,那鍋咖喱被打翻在地。
“是啊,還要感謝客人你回來得及時。”老闆笑呵呵地說,“躲避的時候太慌亂了,不小心弄翻了。”
敵人隻開了一槍,老闆受傷後倒在了地上,也是他們的視野死角,南野真白快速引起他們的注意力,沒有多餘的心力理他,這才救了他一命。
南野真白見老闆沒有大礙,把他扶了起來,讓他坐到椅子上休息。
她又返回到兩位倒地的黑衣人旁邊進行搜身,兩人失去了反抗能力,她沒收了他們身上的所有武器,還發現一張有标注的地圖。
“這裡是你們的聚集地?”南野真白把地圖舉到其中一人的眼前問。
可對方答非所問:“我認識你!你是那個賣武器的白發女人的手下。”
二人的眼中流露出哀怨的恨意。
“幹嘛這種眼神?”南野真白皺眉,把地圖拍在了他的臉上,地圖滑落在地。
對方咬牙切齒地說:“就是那個女人提議把我們驅逐的!當時不如處死我們!”
“……”南野真白意外又無語。
意外的是驅逐的建議出自蔻蔻,無語的是……
“這麼想死,那你們直接自殺不就好了。”南野真白翻了個白眼,又露出惡劣的微笑,“真可惜,目前是沒機會了,我也不會讓你們死掉的。”
她說着,就撕下他們身上的鬥篷作為包紮的布料,三下五除二地就綁住了。
“你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啊?”她拍了拍他們的四肢,臉上根本沒有一絲憐憫,“這樣流血至少不會流死,可是應該成廢人了。”
“你殺了我們吧。”兩人絕望地嘶吼。
“我不會殺人啊。”南野真白攤開手掌,無奈地說。
“……”兩人用怨恨又質疑的眼神瞪着她。
南野真白眨眨眼,歪頭抿嘴微笑,一臉無辜樣,但在别人看起來非常欠打。
她又依次掰開了兩個人的嘴,蹩眉說:“嘴裡沒藏着毒藥什麼的,一點也不專業啊。”
兩個人震驚地看着南野真白。
“你們所謂的求死就是為了染髒别人的手啊?”南野真白繼續嘲諷,“來一個相對和平的地方來尋找戰場,你們首領腦子進水了吧。”
他們表情又憤怒起來。
“他們進來問我知道織田作之助收養的孩子在哪嗎?我沒有回答就舉槍了。”餐廳老闆出聲說明。
南野真白不解:“織田作之助是誰啊?”
“他是港口Mafia的底層成員。”老闆歎息,“幹一些Mafia裡沒人願意接的雜活,來養活這些孩子。”
“哇,你們首領找對手為什麼不找港口Mafia的首領啊?這麼慫啊?”南野真白更加疑惑,“還是你們沒家了,所以嫉妒要報複一個要養家的人啊?”
兩人激動地反駁:“才不是!首領說,那個人是能終結我們,帶給我們解脫的人!”
“聽不懂。”南野真白鄙夷地看着兩人,“你們首領腦子有病吧。”
“你不可以侮辱我們的首領!”兩人憤怒到極點。
“你們整個組織的人的腦子全部注水了吧,一定是被驅逐的時候坐的船翻了嗆到水了,真可憐啊。”南野真白無奈地搖搖頭,懶得和他們再說話了。
她又轉頭餐廳老闆問:“哪裡有繩子?”
“樓上,我去拿。”老闆起身,這一動牽扯着傷口痛得龇牙咧嘴。
“哦,忘記給你止血了。”南野真白把沒收的武器放在了老闆旁邊的桌子上,給他一把槍,“有危險就開槍,你會嗎?”
老闆點了點頭,告訴了她樓上孩子所在的房間:“孩子們知道繩子在哪兒。”
“好的,那我上樓拿繩子和藥箱。”南野真白再次踩過倆人出了餐廳,往外面的樓梯走去。
這室外樓梯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經過風吹日曬,再加上臨近大海,早已鏽迹斑斑,踏上階梯,哪怕腳步再輕也會響起尖銳的嘎吱聲。
南野真白的腳步故意又慢又重,樓梯發出刺耳的聲音,她一邊上樓一邊喊着“咲樂”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