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條船送你們回到家鄉怎麼樣?”南野真白低頭歪扭着脖子,看着紀德的眼睛問。
紀德閉上了眼睛,垂着腦袋點了點頭。
“你能自己走嗎?”南野真白繼續問,“雖然我擊中了一邊的膝蓋,還劃破的你的腳踝,但沒深到不能走吧?”
“……”紀德往前走得很緩慢。
外面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音,下起了大雨,風從常年失修的牆體的四面八方吹了進來,夾雜着潮濕的土腥味。
“果然下雨了。”南野真白感慨,推了推紀德,“快去外面洗滌一下你受傷的心靈吧,還有記得忏悔一下你的所作所為,竟然要去襲擊小孩。”
“我想激起織田作之助的殺意,也是迫不得已的。”紀德沉聲說。
“你消息也是夠靈通的,到了陌生的地方,還能這麼迅速的知道目标人物的軟肋。”南野真白感到意外。
紀德深沉地看了南野真白一眼:“港口Mafia的人告訴我的。”
“那個間諜啊?”南野真白一臉嫌棄,她沒猜錯的話,還是個異能特務科的雙重間諜。
紀德搖搖頭:“不是,港口Mafia首領派來的人。”
“你說什麼?!森鷗外?”南野真白震驚,“不是你們盜竊了港口Mafia的軍火庫?還在他們的地盤發生惡鬥了嗎?”
她隻能想到森鷗外利用這次機會算計間諜,清除異己,怎麼還會通風報信,自我傷害啊?
“是啊,不過是一場戲。”紀德擡頭,望着破敗的天花闆,“我們來就是尋找戰場對手的,在我确定目标後,港口Mafia的首領主動派人來和我們談條件。”
“什麼條件?”
“在這個地方了結一切,無論結果如何都要離開橫濱。”紀德又低下頭垂眸,俯視着地闆,“這裡也是他安排的戰場。”
南野真白啞口無言,隻是呆愣楞地問了一句:“他為什麼啊?”
“我怎麼知道?”紀德冷哼,“我們是戰士,不是謀士。”
“所以蠢得被算計。”南野真白接過話茬順着說。
紀德餘光白了一眼她,哀歎一聲,認同:“是啊。”
“快出去淋雨清醒清醒吧。”南野真白推了推他。
兩個人并肩走過長廊,走到一半,聽到了外面的騷亂。
紀德扭頭瞪着南野真白,戒備地遠離她。
南野真白一臉迷茫:“我可沒有同伴,你的同伴們不會内讧了吧?”
“不可能!”紀德怒氣沖沖。
“也是……都這麼聽你的話追随你。”南野真白違心地說,還是有一絲懷疑。
兩個人同時加快腳步王外面走去,走到洋房的前廳。
眼前大門被推開,湧進一批武裝黑衣人。
“你的人?”
“你的人?”
南野真白和紀德對視上,同時開口質問對方。
“不是。”
“不是。”
兩人異口同聲,相互眼神懷疑。
不過,兩個人也開始行動了。
南野真白快速閃避着,紀德擡手反擊。
“不錯啊,四肢受傷,還中了麻醉劑依然能做出回擊。”南野真白不走心地誇贊,“那感謝手下留情了。”
“你似乎在嘲諷我,你也沒攻擊到我的要害,留我一命啊。”紀德一邊攻擊,一邊說。
“……”南野真白扯扯嘴角,沒有回應。
紀德發現南野真白隻是一味的閃躲,一點沒有進攻還擊的意思。
“你是不是騙我的?他們真是和你一夥的?”
“不是……”南野真白回答的心力不足,沖進人堆裡,像閃電一樣穿梭着,近身攻擊他們的四肢,讓他們失去了行動力。
紀德皺起眉,看着南野真白的攻擊路數,看出了一些讓他奇怪的端倪,但是他沒有說出來。
Mimic的成員這個時候集結在一起,從後門沖了過來。
兩方手中全是自動步槍,相互敵對混戰。
槍林彈雨,亂成一團。
南野真白感覺到頭大。
這時,從洋房外的不遠處,傳來男人的大喝:“所有港口Mafia的成員聽着!住手!”
南野真白看見眼前的黑衣人們行動變得猶豫起來。
外面的男人繼續大喊:“我手中有森先生親自賦予的‘銀之神谕’!”
前方的黑衣人熄了火,紀德見狀也擡手,讓身後的部下停止。
“‘銀之神谕’是什麼玩意?”南野真白忍不住吐槽,“好中二啊。”
兩方神奇地安靜下來,全都一動不動,相互對望,氣氛非常的僵持。
“都這麼聽話的啊?”南野真白摸不着頭腦,Mimic這方她能理解。
‘銀之神谕’到底是什麼神?森鷗外那家夥竟然有信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