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着自己手中持有“銀之神谕”的人緩緩走門外穿過人群走了進來。
是織田作之助。
他舉着一張紙條展示,走到了他們的前面,港口Mafia的人看到紛紛離開了。
他站到了紀德的面前。
剛剛躲避到一旁的南野真白閃回到紀德身邊,被紀德瞥了一眼。
紀德揮了揮手,他身後的Mimic的同伴也立即離開了。
在南野真白看來,他們三個人站在一塊的場面有些詭異。
“你沒事吧?沒哪裡受傷?”織田作之助上下打量着南野真白。
紀德聽見他這麼問,抽動着嘴角地冷哼一聲。
“沒有受傷啊。”南野真白活動着手臂,“胳膊有點酸,好久沒有這麼大的活動量了。”
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那就好。”
被冷落的紀德擡手對着織田作之助就是一槍,被織田作之助快速躲開了。
南野真白見狀,退到一旁觀戰,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隻要沒有流彈波及到她的前提下,她是這麼打算的。
她看着織田作之助和紀德有來有回的槍械對抗,感到無趣。
在她眼裡,兩個人的動作不是那麼的流暢,一來一回的,動作卡頓,像是在用腦電波對戰。
南野真白百無聊賴地面對着落地窗,望着窗外的雨。
伴随着雨聲和槍聲的交響曲,她拿出編輯着短信發送出去。
外面的雨勢漸弱,室内的兩人倒是逐漸激烈起來了,織田作之助和紀德不斷地變換位置,像是在跳華爾茲。
南野真白默念倒數,擡臂發出子彈,同時三顆子彈相撞,那兩人彈匣耗空,終止了戰局。
紀德的眼神頗為哀怨,織田作之助很是平淡,倆人都沒有新增什麼傷勢。
“好無聊。”南野真白對此評價。
“你懂什麼!”紀德着實不滿。
南野真白燦爛一笑,對着紀德豎起大拇指:“我不懂,手下敗将。”
織田作之助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什麼啊,你都打不中一個重傷患。”南野真白收斂笑容,略帶嫌棄地說,邁步往外走去,“走吧,送你們這些個幽靈回家。”
紀德和織田作之助對視一眼,同時跟在南野真白的身後往外走。
南野真白走到洋房的院子外,被還沒有離去的港口Mafia的人攔了下來。
“織田先生,請把‘銀之神谕’歸還。”對方恭敬地說。
織田作之助毫不猶豫地交了出去。
對方又對南野真白雙手奉上一部手機,“首領有話想與您交流。”
南野真白接過電話就聽見森鷗外冷冽的聲音。
“V小姐真是好本事啊。”
南野真白非常誠懇地接受:“謝謝誇獎。”
森鷗外突然開朗地問:“V小姐有意加入港口Mafia嗎?”
“不願意。”南野真白果斷拒絕,順勢提出,“還有織田作之助,我帶走了。”
“哎呀,那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森鷗外語調俏皮,“我不允許哦。”
“……”南野真白沉默地想着怎麼樣要森鷗外答應。
“開玩笑的。”在她還沒想出來對策之前,森鷗外輕笑說,“那就讓織田先生恢複自由身吧,就當是我的補償。”
“好,你要和織田作之助說些什麼嗎?”南野真白問。
“沒有必要。”森鷗外冷聲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這次,港口Mafia的人全部都撤離了。
南野真白轉頭對織田作之助:“你的領導嫌棄你了,不要你了。”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說:“不過放心吧,當保姆絕對跟着森鷗外掙錢多。”
南野真白嘴上說着豪言壯語,其實還是心疼自己的小金庫。
織田作之助又笑了:“總算知道為什麼太宰治這麼喜歡你了。”
南野真白撇撇嘴:“我讨厭小鬼,他那是喜歡折磨我。”
織田作之助笑而不語。
南野真白又扭臉對紀德說:“離開港口Mafia的地盤轄區,往東南走有一個廢棄碼頭,有一艘小遊輪供你使用,會開船吧?”
“會。”紀德點點頭回應南野真白,就轉向了織田作之助,“意猶未盡,真希望早點認識你,還有……對不起。”
兩個人友好地握手。
“皆大歡喜啊。”南野真白鼓了鼓掌,“我先走了。”
“你回家當幽靈。”她離開前手指向紀德,又指向織田作之助,“你去給我當保姆。”
“就這麼定了,再見。”她打了個響指轉身離開,走回自己的車上。
雨過天晴,不過太陽慢慢西落,隻剩橘光夕陽。
南野真白坐上駕駛座先癱在座位上,舒出一口長氣,将近有半年都沒這麼劇烈的運動過了。
她感覺身體的沉重,真是該……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