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心情舒暢太多了,開車回家喽。
南野真白回到别墅,找到了遺落的手機,泡了個熱水澡。
一邊泡着水,一邊查看着未讀來電和信息,重複的翻來覆去隻有三個人。
她的叔叔、榎本梓,還有安室透,畢竟有她這部手機的人隻有他們三個。
她上下翻動着看,她的叔叔來電得最為頻繁,多條信息裡“!!!”,顯示着他的着急,其次是榎本梓,短信中都是“?”,“睡過頭了?“、“還沒醒呢?”、“哪裡去了?”都是關心。
而安室透隻有兩通未接來電,早上一通,還有一通的時間是前不久。
南野真白的内心糾結着要不要回一電,要回電的話是三個人都回,還是隻回最新一個未接,安室透。
她一想到安室透,莫名地緊張起來。
浴室裡的水汽氤氲,她整個人被熱氣包裹得額頭滲出汗來,她絕不承認是因為安室透。
她認真地想了想,最後決定,給三個人回複信息,而且是統一編輯發送相同的内容。
【出門散心,忘帶手機了,感謝關心。】
她的叔叔和榎本梓都回複了。
南野真白等了一會兒,并沒有收到安室透的回複。
她就把手機放在了一邊,從浴缸裡起身,擦得半幹的頭發,換了衣服。
她溜達着從别墅走了出來,在這時接到了安室透的電話。
“喂?”安室透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震動着她的耳膜,敲打着她的心髒。
“喂,怎麼了?”南野真白清清喉嚨,盡力平靜地問。
“啊……你出門剛回來?散心是心情不好嗎?發生了什麼事嗎?”安室透緩緩地關心,是小心翼翼地探問。
“嗯,早上做噩夢了,所以臨時出去玩了。”南野真白如實告訴他地說。
“你吃晚飯了嗎?”安室透突然問,沒等她回答,“我請你吃飯吧?”
南野真白心中一突,沉默片刻後問:“你……為什麼請我吃飯?”
“因為……我正好希望你開心一點。正好我在你家附近。”安室透輕笑着說。
“你!知道我家?”南野真白震驚。
“是啊。”安室透的笑意更濃,“早上梓小姐太過擔心問了老闆你的地址,我去敲門無人響應。”
“這樣啊……”南野真白無奈地說,“吃飯就算了,我吃過了。”
“那好吧,那明天見。”安室透有些失落。
“嗯,明天見。”南野真白語氣加重。
“明天見。”安室透又重複了一遍,才挂斷電話。
南野真白松了口氣,回想公寓那邊,倒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存放在房子裡,知道也……無所謂吧。
她依舊慢悠悠地走在馬路上,收到了來自太宰治的信息。
【謝謝。】
隻有這短短的一句,她從中感覺到太宰治的認真和重視,她不懂他在謝什麼,還是回複了。
【不客氣。】
【織田作的事情,他已經到達崗位了。】
南野真白看到“織田作”,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時織田作之助。
太宰治的大概意思是,前半句解釋他為什麼道謝,後面半句就是通知她了。
【那你直接把他聯絡方式告訴我,省得你當中間人。】
【哎?VV姐姐怎麼嫌棄我嗎?好傷心。】太宰治的信息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
【是的,沒錯,我很嫌棄。】南野真白三連認同。
然後太宰治隻發了織田作之助的号碼,對話就此終止。
這邊來了回信,Mimic那邊也來了回音。
諸伏景光電話進來,直接開門見山:“Mimic的人全都已經上船了,沒想到你還是出手了。”
“隻是心情不好,找找樂子。”南野真白故作深沉地講,沒繃住三秒,開始抱怨,“好累啊,感覺渾身都痛了,我都後悔了。”
諸伏景光爽朗的笑聲響起。
“不許嘲笑我啊!”南野真白低吼。
電話裡的笑聲還沒有停止。
“閉嘴,混蛋景光!”她低聲恐吓,“不和你說了,我要回去睡大覺了。”
南野真白說完,立刻沒好氣地挂斷了電話。
她若有所感地警惕地回頭,望着路口處,緊緊地盯了一會兒,又轉身向着公寓樓走去。
她時不時地側頭,觀察着身後的狀況。
南野真白哼氣,人沒跟上來,大搖大擺地回到家中。
她認真地檢查了一遍房子的裡裡外外。
最後如剛才所說的那樣,趴在床上閉眼睡覺了。
而剛剛她所察覺的人就站在公寓樓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