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糟糕啊!别墅根本沒收拾。”南野真白無精打采地抱怨。
諸伏景光微笑着說:“還有換下來的髒衣服也沒洗呢。”
“?”南野真白呆愣地看着他,有些疑惑。
“幫你洗了。”諸伏景光笑意更加濃厚。
“那真是謝謝。”南野真白無語地抿嘴,還是道謝了。
“看來你心情還行?”諸伏景光目不轉睛地觀察着她,才放心地說,提起來手中的購物紙袋,“這不需要了?”
南野真白這才注意到他手中的東西,她的眼睛瞟了過去,應該是酒。
“可以小酌一下。”南野真白帶着諸伏景光上了樓,開門請他進去,“有些簡陋。”
諸伏景光熟絡地脫鞋進入,把紙袋放在了茶幾上,又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我睡沙發。”
“不然呢?”南野真白瞪了他一眼,“你漂洋過海地回來,腦子也進水了?你不睡沙發還妄想睡我的床啊?”
諸伏景光大笑幾聲,然後說:“我坐飛機回來的。”
南野真白冷笑:“不坐船是因為怕爆炸嗎?卡仕柏沒跟着回來?”
“卡仕柏先生還在總部,我自己回來的。”諸伏景光依然笑着,收斂了一些,可是看向她的眼神中透着擔憂。
南野真白很是不滿:“别用這種眼神看我。”
諸伏景光撓撓頭問:“還有什麼需要發洩的嗎?”
南野真白走進廚房,翻箱倒櫃找出兩隻杯子,洗刷了一下。
她把杯子重重地放在茶幾上,直接盤腿坐在了地上:“都在酒裡吧。”
“這麼嫌棄我?不願意和我一起坐沙發?”諸伏景光一邊調侃着,一邊也從沙發上,移坐到了地上,把紙袋中的酒拿了出來,一瓶威士忌。
“是啊,沒錯。”南野真白哼聲。
諸伏景光輕笑一聲,打開了酒瓶倒入杯中。
色澤濃郁的酒液撞擊着杯壁,發出流水音階般的響聲,房間中彌漫起酒香。
南野真白深深地呼吸着。
諸伏景光調侃:“不會沒喝就醉了吧?”
南野真白趴在茶幾上,盯着杯子:“沒喝就暈了。”
諸伏景光舉起杯子,懷念地說:“困了啊?你這狀态有點像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南野真白和諸伏景光的第一次相識并不是因為黑衣組織或者是警視廳的介紹,而是在一家酒吧裡。
那時,諸伏景光剛剛進入黑衣組織的底層,晚上的時候混迹在經常有黑路人員出沒的酒吧裡搜集情報。
南野真白獨自從意大利跑回日本散心,也沒告訴叔叔,她面臨着何去何從地抉擇,實在是想要借酒消愁一下,來到了酒吧裡。
她點了一杯酒,就像現在一樣趴在了吧台的桌子上發呆,酒杯就放在一邊沒喝,她半天都沒有任何動作。
有混混不懷好意地坐到了她的旁邊,她正完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眼也一眨不眨的,旁邊的人絮絮叨叨什麼她根本沒注意。
對方似乎覺得她呆呆傻傻的樣子,明目張膽地往她的杯子裡倒入了一些不明的粉末。
南野真白瞳孔微動,她注意到了,但沒有什麼動作,依舊趴在桌子上。
那個混混以為她沒有看到,更加得寸進尺地湊近。
南野真白看也不看地直接伸胳膊揮拳,就聽見一陣哀嚎聲和一聲悶哼,兩個不同的人發出的聲音。
她沒想到一拳能夠痛擊兩人,擡頭看去,諸伏景光手中扭着混混的手臂,轉着頭驚訝地看着她。
南野真白:“……”
她意識到了,她的拳頭應該是擊中了“英雄救美”的正義大哥,她絲毫沒有感恩的心思,反而小聲地湊近他說:“快點放開他。”
諸伏景光一愣,松開了手。
南野真白從吧台座位上下來,迅速一腳踢飛了混混。
“不要使用擒拿。”南野真白對着諸伏景光囑咐了一句,當做是道謝了。
她轉頭注視着調酒師,盯着他收回了酒杯倒了,然後調了杯新酒給她。
她伸手拿過來一飲而盡,把空杯重重地放在了吧台上,轉身就離開,連錢都沒給。
南野真白走出了酒吧,她也知道諸伏景光跟着她出來了,距離着她不近不遠。
她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地問:“跟着我幹嘛?”
諸伏景光走了過來,問:“為什麼不能擒拿?”
南野真白側頭看向諸伏景光,眼神中寫着“你是白癡嗎”,她問:“你是警察啊?”
諸伏景光愣住,無語又糾結地否認:“不是。”
南野真白表情嫌棄:“卧底啊。”
諸伏景光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