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個打手或者殺手用擒拿術。”南野真白耐心地說,“混道兒呢,不是用刀就是用槍,還有就是硬拳頭。”
“你再扭着他的胳膊,沒有下一步行動,就會成為裡面的衆矢之的。”南野真白解釋道。
“所以你剛剛的一腳也算給我解了圍?”諸伏景光思考着說,“我擒着他,等你動手合情合理。”
南野真白矢口否認:“沒有,是我想踹他。别人怎麼想就與我無關了。”
諸伏景光恍然大悟:“這樣啊……”
“收收你身上那些“正義”味道吧,該狠的時候要狠毒。”南野真白告誡後,快步離開,留諸伏景光站在原地。
杯子清脆地相撞,是諸伏景光晃着酒杯碰了碰桌上南野真白的杯子。
“你好像從來沒有做到你給我的忠告呢。”諸伏景光小酌着杯子裡的酒,“一點也不狠毒,反而正義味很重。”
“我又不是混混,更不是卧底。”南野真白皺了皺眉頭,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她也不知道她到底算什麼,但嘴上還是說:“我隻是一個追求刺激的漂泊打工人。”
“哪有你這樣喝的啊?”諸伏景光沒繼續她的話題,拿起酒瓶又給她倒了一杯。
“那你别再倒啊!”南野真白發着牢騷,“我喝酒就這樣,你不樂意就别和我跟我喝。”
諸伏景光也仰頭把杯中酒全喝盡了,“怎麼會呢?我專門回來陪你的。”
南野真白沒說話,再次喝個精光。
這次,諸伏景光沒再倒酒。
南野真白擡眼看他,也不說話。
諸伏景光看着她的模樣,勾起嘴角說:“卡仕柏先生托我給你帶句話。”
“不聽。”南野真白捂住了耳朵。
諸伏景光繼續說:“我記得這邊的報道應該是傷亡數量未知吧……”
“你還關注着這邊的新聞啊?”南野真白依然捂着耳朵,依舊還是能聽到。
諸伏景光笑得更深:“沒人想到你會看新聞啊。”
“太偶然了。”南野真白皺着鼻子,望着諸伏景光的表情,有所預感,“你不會告訴我卡仕柏安排了爆炸假死吧?”
“哈哈哈……”諸伏景光爽朗的笑聲響起。
南野真白撇了撇嘴:“卡仕柏不會想告訴我,少多管閑事,下次不幫我擦屁股了吧。”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你們還挺心有靈犀。”
“他才多管閑事。”南野真白臉色更差了,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他總是耍我。”
“卡仕柏先生非常擅長博弈,條件是Mimic永遠不能過來。”諸伏景光誠心地說,“卡仕柏先生帶話是‘學你的’。”
“如果有人仔細調查的話,就能知道到這艘私人遊輪是屬于HCLI某個職員名下的,傳出去會影響HCLI的名聲,所以Mimic的人不能死在船上。”南野真白了然地說,“就算他們還活着,不一定哪天就喪命了。”
“你好悲觀啊。”諸伏景光歎息。
南野真白一聽,想起來當時的事情:“你樂觀!你樂觀到不聽話,拿着别人的槍對着自己的心髒!”
“咳,我不是吃了‘假死藥’嗎?”諸伏景光有些汗顔地幹笑,“因為聽見了腳步聲,所以有點慌忙,怕有第三個人看到。”
“要不是藥裡一定的血凝作用,你就死掉了。”南野真白無奈地搖了搖頭,正經地轉移了話題,“你覺得赤井秀一可信嗎?”
諸伏景光在考慮之後認真地說:“我和萊伊一起任務的時候還挺默契的,平時會有一些接觸,相處也很合得來。”
“早說啊。”南野真白自己給自己倒酒,又是一口沒,“剛才見到他,他還懷疑你沒死呢。”
諸伏景光挑了挑眉,很意外:“他沒死?”
“你消息很靈通啊。”南野真白感慨,“不說這些了,就喝吧。”
諸伏景光搖晃着酒杯慢慢地喝,眼看着南野真白一杯接着一杯。
他能看出她的煩悶,但他不知道為什麼。
明明算是個好消息,可對于南野真白的一系列表現來看,她似乎更加地失望了。
南野真白沒再和諸伏景光說一句話,直到意識到自己酒量見底,清醒地自己爬上了床,裹緊了被子,完全無視了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眼盯着南野真白乖巧地背過身子睡覺,收回視線看向桌子上的空酒瓶,他的杯子裡還剩了半杯。
他無聲地歎氣,一飲而盡,輕輕地放下杯子,躺在了沙發上。
兩人一覺睡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直到電話鈴聲響起,諸伏景光先被吵醒。
“你接一下。”南野真白拉過被子蓋過頭頂,整個人蒙在被子裡。
諸伏景光起身,找到聲源手機,對着南野真白說:“你的電話。”
南野真白根本不理。
諸伏景光猶豫着接起,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久違的聲音。
他一下子就給挂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