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野真白感覺到了安室透追了上來,她沒有再次加速,反而放慢了腳步。
“你沒有熱身就跑沒關系嗎?對身體會有一定的損傷的啊。”安室透在她的身邊,速度相持平,面向她關心地說。
南野真白沉默了片刻後才說出:“沒事。”
她無聲地深深吸了一口氣憋在胸腔内,讓過快的心跳輕微的降速,慢慢地一點點吐出來,可還是能聽見心動的聲音。
如果其他認識她的人問出這個問題,她會非常的鄙夷。
他們這行本來就是要時刻保持身體機能,能做出迅速的反應,就是零幀起手。從小的訓練已經習慣了受傷和疼痛,沒有人會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大家都是習以為常,磨煉着自己的身體。
安室透的關心也許是特别尋常的,可是她從沒體會過。
安室透每一次的噓寒問暖都在一點點的讓南野真白淪陷,讓她不僅僅停留在他的外表的上悸動。
南野真白再次深呼吸,聞着早上清新的空氣。
這種生活也不錯,在咖啡廳裡的平凡工作也習慣了。
而本職工作……那糟心的上司先生卡仕柏,她打算要把他開了。
南野真白這麼想着,卻還沒正式的下定決心。
這時,一隻手掌心在她的眼前一晃而過,她的眼神也随之銳利起來,看見安室透收回手,他正在面對着她,倒着跑在她的前方,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
南野真白像是被抓包一樣,猛烈跳動的心髒一緊。
“要轉彎了哦。”安室透隻是笑了笑,他說着轉身正位跑了起來,跑到南野真白的身前,臨轉角的時候回頭又看了一眼她。
她默默地跟了上去,随着安室透穿過坂道,跑下斜坡,到了河堤邊停了下來。
南野真白聞着青草和晨氣的味道,放松下來,直愣愣地站着垂眸看着小河的流動。
安室透往河堤的橋洞走去,朝着她揮手:“這裡!”
南野真白再次走向安室透,她有些不自然地四處望着,就是沒有直視他。
她随意的擡頭,哪知正好看到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醜臉。
南野真白眯起了眼睛,從狹窄的視野中發出了警告。
諸伏景光雙臂交叉胸前,小幅度的擺手,怪異的臉上更加扭曲,無辜地示意自己不是故意跟蹤過來的。
“怎麼了?”安室透注意到南野真白的表情,這次直接問了出來。
“陽光有些刺眼。”南野真白說着揉了揉眼睛。
安室透望天不語,勾起嘴角,意味不明。
天邊明明是蒙蒙亮,太陽都還沒完全升起怎麼會刺眼呢。
南野真白故意地伸着懶腰,打了哈欠,甚至捂住眼睛,這些動作掩飾着她,直到她走到了安室透的旁邊。
“你有什麼話想說?”南野真白用力揉搓後眼眶有些泛紅,眼神倒是幹淨明亮起來。
安室透收斂了微笑的嘴角,正色起來。
南野真白看着他的神情變化,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但沒有顯露出來。
“你最近惹到了什麼人嗎?”安室透問。
南野真白感到意外,她以為要問她是不是V。
雖然她還沒有想明白從工藤新一那裡得知的消息,安室透為什麼執着于V這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