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如果他問的話,她大概率是會直白地告訴他,她是。
她表情糾結地回想後搖頭,茫然地說:“沒有啊。”
而安室透本來是打算真的想直接問她是不是V的,可看到她失神時突變犀利警惕的眼神,和剛剛她擡頭眯眼的神态,他改變了想法。
他意識到南野真白不管是不是V都不簡單,而且……她剛才應該是在和橋上的某個人對視。
所以他換了個問題,想要試探她。
她居然不好奇他為什麼會這麼問,說完“沒有”之後,隻是懵懂地看着他。
“那好吧,有人在調查你。”安室透謹慎地說出,還夾雜着一絲擔憂。
“警察廳的人?”南野真白下意識地認為,也順口說了出來。
安室透一聽,他的臉色愈發的凝重,陰沉嚴肅地審視着她。
“不是啊。”南野真白看明白了他無聲的答案,無措地撓撓臉。
那誰還能查她呢,以安室透的人脈,最有可能的是警察廳和黑衣組織,她猜測的是她最不熟悉的一方。
畢竟她回來沒有和警察廳那邊打招呼。
況且黑衣組織有什麼可查她的呢,以他們的行事作風來說,直接暗殺她還差不多。
不過……她現在很是好奇安室透與雙方的關系,是夾在中間灰色偵探嗎?
她還沒開口,安室透先問了:“為什麼你會覺得是警察廳的人?一般人都會認為是警視廳吧。”
“我看見過你進入警察廳啊。”南野真白有理有據地反問,“一般偵探和警視廳聯系得更多吧?”
安室透含蓄地說認為南野真白不是普通人,她反過來也暗示他不是普通的偵探。
南野真白神色如常,甚至非常地坦率,而安室透依然保持着陰郁,眼神晦澀。
她突然有預感安室透要問出那個問題了,真正要面臨的時候,她在内心左右搖擺了,沒有之前想得那麼堅定了。
若是“V”真的是安室透的仇人怎麼辦?
她不喜歡現在他臉上的表情,不想讓他這麼看着她。
但是要騙安室透嗎?
不對啊,早就騙了,從一見面她就說了謊,可是……
南野真白惶恐起來,這種窘迫是很久很久沒有過的情緒。
兩個人相對無言,也不再對視,偏移了視線,都沉浸在自己的思考裡。
“嘿,你們兩個是波洛咖啡廳的店員吧。”沙啞地嗓音從河堤邊傳來,吸引了兩個人。
南野真白回頭,看見了斜肩駝背的男人諸伏景光。
她皺着眉頭疑惑不解地看着他,她的後腦對着安室透,不知道她的表情。
諸伏景光一步一步地向她走了過來,南野真白也轉過身,詫異地發現他改變了自己的行為習慣,步伐和身姿都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是啊。”南野真白平靜地回答。
安室透走到她的身前,擋住了她:“這位先生,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