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在孤星的天空打着旋,煙火在三針歸零時達到鼎盛,黑夜一瞬間變得像白晝般明亮。
“新的一年了呢~今年狼派還是一如既往的嚣張啊~”沙迦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看着剛解析完的法爾納光碼。
“為什麼過年要加班啊……約克夏他們也真是的,為什麼這麼熱忱啊……”
“啊……要死了……”
“鸫哥……我要死了……”
對于沙迦的抱怨充耳不聞,鸫哥坐在辦公椅上,認真地檢查着每一份報告。漸漸地,室内安靜了下來。
沒有了沙迦的聲音反倒有些不習慣的鸫哥放下報告,擡起頭來,卻看到淡金色長發的血族青年正面色蒼白的扶着額頭,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嘩啦——”報告散落一地,鸫哥站了起來,快步走到他的身邊。
“喂。”他有些擔心得碰了一下沙迦的手,卻發現比往常更加冰涼。
“……餓……”沙迦奄奄一息地說道。
鸫哥下意識地想要為他尋找食物,突然想起對方是血族,并不能像人類一樣進食——他果斷地挽起了袖子,将手腕放在沙迦的唇下。
“先吸我的血。”
“……不……不行……”沙迦這時候反倒倔強起來。
“為什麼?”鸫哥問道。
“血族……如果喝了一個人的血……就意味着和他進行了綁定……就像标記一樣……”沙迦搖着頭,手再也沒有力氣支撐額頭,整個人栽倒下去。
鸫哥馬上扶住了他,不由分說地掏出了匕首,将手腕劃破,然後自己吸了一口,掰開沙迦的嘴強行灌了進去。
“嗚——”沙迦的瞳孔一瞬間變成赤紅,像受到極大的刺激般縮成針狀!當鸫哥擡起頭時,他貪婪地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将尖牙刺入。血族的唾液有着愈合功能,刀口變小,血液源源不斷地沿着尖牙供入身體。
欲望與本能驅使着他想要得到更多的血液,但理性地警告如撞鐘般回響在腦内,讓他清醒過來。他馬上拔出牙齒,并給了自己一巴掌。
鸫哥面色有些蒼白,看到沙迦恢複後,用治療儀掃了一下手腕,然後回到位置上繼續工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對不起,我沒忍住……”沙迦自責地說到。
“?”鸫哥不明所以地擡起頭,不明白他為什麼道歉。
“我是說,沒忍住吸了你的血……”
“沒關系。以後就吸我的血。”鸫哥反過來安慰道:“我們不是綁定了嗎。”
沙加呆愣了整整三秒。
——爆炸!
他的快要爆炸了!
這幾天故意沒有進食,還編了一個吸血就等同于标記的謊言,隻是為了找個理由再嘗一下鸫哥的血而已……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鸫哥會回答得如此幹脆!
幸福來得太突然,雖然他知道兩個人并不是什麼伴侶關系,但這對他來說就足夠了!至于那個謊言嘛……看來隻能用一輩子去圓了……
“感覺今年會有好事發生呢……”沙迦抱着平闆,哼起了小曲。
——————————————
“今年會有大事發生啊……”一個中年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歎了一口氣。
“大過年的,怎麼還歎上氣了呢,童光?”穿着旗袍的美婦走到他的背後,用白皙玉指為他揉捏着肩膀。
“讓夫人擔心了。”劉童光輕握住愛妻的手,拉着她坐在柚木扶椅上。将妻子已經提前煮好的茶倒入杯中,啜了一口。
“最近我查到了一顆星球,就在最南邊的位置。據說那顆星球已經發展得很不錯了,但這麼多年我都不知道它的存在。後來才知道,是古武術一脈的族長葉潛龍一直在壓着巡防隊。”
“啊?他為什麼要瞞着你啊?看那葉潛龍的面相,應是個光明磊落的人,怎麼會……”夫人擔心地問道。
“誰知道呢?”劉童光将茶杯放下,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夫人還記得劫持天水星的那個組織嗎?我懷疑,那顆星球就是他們的據點。”
劉夫人驚訝地捂住了嘴巴,然後小聲說道:“這群恐怖分子,就在我國境内?總理知道嗎?”
劉童光搖了搖頭:“我暫時還沒和老邴說這件事。”
“你膽子也夠大的,這、這怎麼還能瞞着呢?”
“事情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多了,我需要親自确認後才能和老邴說。”劉童光安慰着她,“夫人去休息吧,我去書房看一會書,晚些睡。”
“别太熬了,到時候又要給你煎藥。”劉夫人嗔怪道。
“夫人說的是,呵呵。”
書房中,劉童光利用檢索系統找到了一本陳舊的紙質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