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看着她怔怔出神的模樣，悄悄握住她的手，壓低聲音道：「小姐别怕，我一直在。」

鄭曦低笑一聲，搖頭說：「我才不怕呢，隻是覺得——這日子，可能要起風了。」

她知道，無論這個世界有多寂寞荒涼，至少，她還有桃夭。

桃夭不是她的親人，卻是她在宰相府裡唯一信得過的人。年歲相仿的小丫頭，性子活潑機靈，卻極有分寸。從不妄言越矩，也從不在人前談主子的私事。

每日清晨，她總是第一個敲門入内，替鄭曦梳發。指尖輕撚栉齒，一邊順着發絲動作，一邊細細觀察主子的神色。

若見鄭曦神情凝重，她便講些市井趣聞逗她；若氣色稍霁，便悄悄從袖中取出一小包蜜漬糖幹，像捧着寶貝似地放到書案角落。

「小姐這幾日心情好多了……是不是那日衛公子送書來的字條裡，藏了什麼玄機呀？」桃夭笑眼彎彎地探問。

鄭曦低笑不語，擡手輕敲她額頭：「嘴再多，改日讓妳抄三百遍《女訓》。 」

「那奴婢抄在荷包裡，天天背給小姐聽～」桃夭吐舌一笑，裙角一轉，輕快地去準備早膳。

窗外陽光透過枝葉斑駁落下，時光靜靜流淌，不言不語，卻溫柔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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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