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芽跳起來：「浮你個頭！我隻是、隻是……試個火而已！」

「再試一次。」風燧語氣不重，但帶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霜芽咬牙，又走回碑前，但這次耳朵貼着地，沒再說話，氣也慢慢收斂下來。

靈紋再次浮現，這回雖然還是不穩，卻沒被炸飛。

—

風燧望向鄭曦：「妳，上。」

她走到風碑前，伸手貼上碑面，氣息如水般慢慢沉入。

霜芽剛想提醒她小心點，卻見碑紋竟自發亮，一絲靈火浮動起來，纏繞着她掌心微微跳動。

風燧的眼神動了一下。

「妳的靈氣，似是外來……卻不沖突。這是怎麼調和的？」

鄭曦低聲道：「我不太懂怎麼說，隻是……我讓它們自己說話。」

風燧盯着她半晌，忽地抛出一枚獸骨印：「接着。」

她接住骨印，碑忽然震動。

「學會引火，沒什麼用。」風燧語氣平淡，「下一課，看妳怎麼控火。」

風碑瞬間爆出一道風火旋流直撲鄭曦面門！

她不退，反而一手扣住骨印，身形微側，風火在她身前繞出一道弧，未真正傷她。

她輕聲道：「靜下來。」

那道靈火果真像聽見了一樣，慢慢平息。

風燧凝視良久：「……你不是獸界人，但你天生會『對話』。這種人，不常見。」

「下回，換我出招。」

—

最後，他将目光轉向阿嶽：「你，選最後一柱。」

那是岚石獸碑，氣場沉而不穩，像地底深獸在夢中翻身。

「岚石獸的靈，喜靜畏躁。你若心浮、血躁，就會激它狂亂。」

阿嶽走上前，靈紋亮起一息即崩。

轟！

大地猛震，碑面震顫，風燧喝道：「退開！」

「你強行壓住獸性，結果脈象崩裂。」他冷聲道。 「别怕它亂，你該怕的，是你不承認自己早已亂了。」

阿嶽低頭，手指緊握，額間汗濕。

鄭曦忽道：「你不是來壓抑的，你是來共振的。獸性不是錯，隻是你還沒找到和它一起呼吸的方法。」

阿嶽閉眼，再次伏地。手貼地、額貼地——不是屈服，而是回歸。

他以玄武之靜，引麒麟之躁。

靈碑發光，岚石獸火如裂縫中金脈，緩緩流入他臂甲。

風燧開口：「你，不隻是獸。你是石，也是風，是撐住脈網的柱。」

阿嶽起身，眼神清明。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