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同你說過隻要你接近主任務,很多人與事都會向你靠齊,你隻有五年時間,不能在無所謂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那莫月就有的話說,反問系統:“那從祁州過來這十多天幹啥去了?”
系統嘻嘻哈哈,解釋不了最後幹脆擺爛:“總有些不可抗力呗。”
蘇長河見她一聲不吭,哪裡知道她正在跟系統聊天,開始反思自己到底哪裡做得不對。
仰天長嘯,剛到手的政績,就要這樣随風而散了嗎~
顫着嗓子說道:“這是個逃兵若是女俠擒住的,本官一定如實上報。”
莫月本來就沒在意這些,想不到這塊令牌威力這麼大,擺擺手表示不用:
“上崖村的賞銀都已經發下去,就按他們說的來吧。”
話裡話外也沒有反駁事情真相,她現在已經到甯國境内,為了早點能建立功績,也不必再藏着掖着。
接着又問道:“你們準備幾時出發?”
蘇長河松了一口氣,茶馬鎮沒有一般府衙的功能,雖然有搭一個關押犯人的小棚子,但這十個人太多,明顯不夠用,避免夜長夢多,盡早出發為好。
現在才剛中午,等吃完午飯後出發,明天下午就能到幽州城。
“等東西備齊就走,明晚之前能到幽州城。”
莫月點點頭:“那我跟各位一起,有勞大人。”
蘇長河當然樂意,她能生擒這十個逃兵,肯定武藝高強,路上萬一有點什麼,還能護衛一下他們安全。
當即又讓手下人把囚車找出來,還得準備幾匹馬,不知道眼前這姑娘能不能騎馬,還是說再多準備一個馬車?
蘇長河拿不定主意,便問道:“姑娘是要騎馬還是坐馬車?”
莫月剛想說坐馬車,她自己不會騎馬,可現在不學還等什麼時候再學,便回道:“騎馬,勞煩大人給備一匹馬。”
臉上的醜妝又癢起來,莫月看了看隻有一個蘇長河在,說了一句大人切勿慌張,直接撕開了臉上的妝粉。
之前晚上的時候她也偷偷揭開透氣過,但這東西她不确定能不能洗,透完氣就戴回臉上,上面已經髒兮兮的,天天趕路也一直沒在意。
現在到了這裡,無論如何也能找到和陽将軍,離出發看來還有點時間,趁着這時候捯饬捯饬自己。
她都不敢聞那面具,生怕熏到自己,在蘇長河驚恐的眼神裡,問他借了浴房和水桶,給自己沖了個冷水澡。
等她捯饬好出來,院子站着幾個穿着兵服的士兵,正在弄那囚車,旁邊還有幾匹馬拴着。
“女俠的馬是那匹黑色的,咱們大概還要半個時辰再出發,姑娘可以先四處逛逛。”
蘇長河也想明白問題所在,這姑娘長得不錯,又在外邊行走,用易容術給自己做個掩飾,他以前在那些武林話本裡見過,沒想到這世上真有這麼厲害的技藝,剛剛一時有些驚訝。
想通了之後再也沒問什麼,甚至隐隐有些崇拜,跟手下的幾人解釋了一番,命令他們不許再提這事情。
莫月自己不會騎,隻好向蘇長河求助:“大人,您手底下有會騎馬的将士嗎,能否讓他教一教我?”
又給蘇長河剛平複的心情驚了一下,弄不懂這小姑奶奶到底想幹嘛,騎馬是那麼快能學會的嗎,逞什麼強呢。
但她這要求又不算過分,随手招來一個手下:“毛三,去教一教女俠騎馬!”
那毛三樂得不用搬弄囚車,領命之後樂颠颠去了,帶着莫月牽着黑馬出了院門,來到了司所後邊的空地。
“馬比人實在,您敬它一尺,它敬您一丈。”毛三一把拽過缰繩,粗糙的手掌拍了拍馬脖子。
“瞧好了”話音剛落,他左腳踩镫,右腿一跨,人已穩穩落在鞍上,衣襟帶風,驚起草屑飛揚,真有幾分潇灑的味道。
“腰闆挺直,腳踩實了镫子,快跑需要弓起身子,那風呼啦啦往臉上招呼,駕馬時一定要随着馬背起伏,慢慢掌握節奏。”
說完雙腳輕夾馬腹,那黑馬往前随性小跑幾步,又往它屁股一拍,馬兒往前跑步跑去,毛三的身子跟着馬背起伏。
示範完之後,緩緩後拉缰繩,身體稍向後傾,“籲”地一聲,馬兒漸漸停下來。
下馬牽繩示意莫月來,同時又擔心道:“大人還是坐馬車過去吧,這要學會騎馬得不少時間呢,而且馬兒性子烈,萬一傷到大人可怎麼辦!”
毛三是去另一邊巡邏的士兵,并不知道莫月會武藝,隻是聽巡檢大人說,這姑娘有和陽将軍令牌,他現在叫一聲大人,倒合規合矩。
“謝謝毛大哥,不過我有自己的考量。”
莫月隻是笑笑,伸手摸上馬頸輕輕拍了兩下,那匹黑馬竟沒有躲閃,反而低頭蹭了蹭她的掌心。
“上馬時,右腳要......“
毛三話還沒說完,莫月已輕點馬镫,衣衫翻飛間穩穩落在鞍上。
她其實有些緊張,沒有馬镫借力,直接用内力躍上馬背,生怕驚吓到這匹黑馬。
黑雲揚蹄嘶鳴,卻并沒有發怒的樣子,倒像是有些煥新地雀躍。
毛三慌忙去抓缰繩:“當心!它要......“
可那黑馬隻是小跑幾步,随着背上人微微傾身的動作,立刻領會般放慢腳步。
莫月端坐馬背,腰背挺直如松,一副閑适姿态。
“這......”毛三張大了嘴,“大人當真沒騎過馬?”
莫月沒搭話,或者說是根本沒聽見,她現在緊張得不行,但系統告訴她騎馬忌諱慌亂,容易把情緒傳到馬兒身上,引起馬匹驚慌。
等慢慢熟悉黑馬走路的節奏,莫月腳上輕輕一蹬,馬兒收到指令調整了速度,往前跑去,前進速度并不快,但比剛才的起伏節奏要高得多,莫月隻能慢慢調整氣息去适應。
等繞這空地兩圈,莫月才學着毛三的樣子,緩緩往後收缰繩,“籲”了一聲,黑馬才甩着蹄子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