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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現在換我守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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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冬天過得總是那麼漫長而枯燥。

臨近放假的圖書館已經沒有寥寥幾人,年久失修的空調也沒有什麼暖風,望舒把裹緊身上的衣服,還是能看見自己呼出的白氣,冰冷的雙手無法被溫暖。

手機在桌上震動,屏幕亮起——這是今天第二十三個來自母親的未接來電。

望舒盯着那個不斷閃爍的名字"媽媽",往年寒假,父母對她是否回家從來都是無所謂的态度。今年卻反常得很,自從她發信息說留校做課題,爸爸的電話就像索命連環call一樣沒停過。

"喂。"在第二十四個來電時,望舒終于在衛生間接起。

"你終于肯接電話了?"爸爸的聲音尖得像指甲刮擦玻璃,"知不知道我多擔心?宿舍就你一個人?開視頻讓我看看!"

望舒把手機拿遠了些:"爸,我在圖書館,不方便接電話。"

"圖書館?你騙誰呢!"爸爸的聲音突然摻進玻璃碰撞的脆響,望舒太熟悉這個聲音了——那是威士忌酒杯碰到茶幾的聲響,"明天就給我回家,你一個人呢留在這幹什麼呢?要點臉吧!"

"不用。"望舒的指節發白,"我二十一歲了,不是十二歲。"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是爸爸帶着酒意的冷笑:"翅膀硬了?别忘了誰給你付的學費!"接着是一陣雜音,電話似乎被搶走了,媽媽的聲音插進來:"舒舒,你爸喝多了。那個...你真不回來?你弟弟很想你..."

望舒突然覺得荒謬。

弟弟?

那個從小到大把她當透明人的弟弟會想她?

她盯着窗外光秃秃的梧桐枝桠,它們像瘦骨嶙峋的手指抓撓着灰白的天空。

"爸,你們到底怎麼了?"望舒終于問出口,"以前我半年不回家你們也不會打一個電話。"

沉默,又是沉默。

窗外開始下雨,冰涼的雨滴拍打在玻璃上。望舒想起小時候,父母吵得最兇那次,母親把她塞進衣櫃躲着。透過縫隙,她看見父親摔碎了一個青瓷花瓶,那是母親最喜歡的嫁妝。瓷片飛濺時,有一片擦過她的臉頰,現在那裡還留着淡淡的疤。

無人問津的人,總是這樣沒受傷了,也隻是受傷了而已。

……

學校不允許假期留校,那望舒也失去了最後的庇護所。

還好沈清露的放假時間和望舒差不了幾天,沈清露便邀請望舒和她一起度過這個寒假。

沈清露的父母在國外,兩個“留守兒童”相互慰藉,相互成就。

沈清露好像是走進望舒生命裡的一束光,總能陪伴她度過人生最黑暗的時刻。

望舒拖着行李箱站在雪地裡,呼出的白氣很快被北風吹散。手機震動,沈清露的信息跳出來:「來我家住吧,鑰匙在門墊下」

沈清露的公寓有地暖,空氣裡飄着柑橘香薰的味道。望舒蜷縮在陌生沙發上,看着微信裡父母發來的最後通牒:「再不回來我們就報警了」。沈清露遞來熱水,指尖蹭過她手腕的疤痕:"你要學會成長了,把痛苦都變成藝術吧。"

沈清露無微不至的照顧着望舒的身體,她們兩個人有着緊密的聯系。

那天下午望舒坐在沙發上看書,沈清露坐在地毯上用水果刀削橙子皮不過她動了幾刀就嫌汁水弄到手上麻煩,望舒放下書拿起刀接着切,她說“你削橙子皮很奇怪,像削蘋果皮。”

望舒突然愣住了,那是在去玩徽州沈青第一次在在病房裡削橙子皮,當時望舒心裡想者,這個男孩子真奇怪削橙子皮怎麼像削蘋果,好可愛。

不得不承認隻要和一個人相處久了,就不自覺沾染上口癖,使用相同的表情包聽歌類型也逐漸靠攏,哪怕日後斷聯,依然滲透在生活的每一個細節身體總是比感情慢半拍不愛。

……

南方的冬天一般都不下雪,但是今年也許是上天都覺得太過于悲傷,難得的下起了雪。

窗外的雪靜靜覆蓋着城市,公寓玻璃上結着冰淩花。望舒踮腳往窗框挂手工剪紙,暖黃的燈光在她睫毛上投下小片陰影。"看!我剪了十二隻小兔子,"她轉身時絨布睡裙旋開溫柔的弧度“給你一個,嘿嘿。”

望舒蜷在沙發裡,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手腕上的針織護腕——上周沈清露熬夜給她織的,内襯縫着薰衣草香包。茶幾上擺着兩個馬克杯,熱可可表面的棉花糖正慢慢融化,像兩朵小小的雲。

"别動!"沈清露突然舉起手機,鏡頭對準望舒被爐火映紅的臉頰,"這張要放進我們的跨年紀念冊。"手機殼背面插着即時打印的照片:圖書館通宵時兩人頭頂着書的鬼臉,下雨天共撐一把向日葵雨傘的背影,還有在醫院長廊裡緊緊交握的手。

電視裡跨年晚會的聲音調得很低,取而代之的是《綠皮書》裡那場著名的夜雨戲——鋼琴家在橘色路燈下駐足,雨絲在光暈中織成金色的網。

"這個好,"沈清露把遙控器塞進沙發縫裡,像是要徹底隔絕外界的喧嚣。她調整了下投影儀焦距,讓畫面裡的雨顯得更加真實,"你看唐的笑容,多溫暖。"鏡頭正轉到維果·莫騰森飾演的托尼遞出炸雞的那個瞬間,雨滴挂在車玻璃上,将兩人的倒影折射成奇妙的形狀。

零點差五分,沈清露從廚房端出冒着熱氣的瓷碗。"我媽教的紅豆年糕湯,"她吹散蒸汽,小心地往望舒碗裡多舀了兩顆紅棗,"吃了明年就會甜一點。"。

煙花突然綻放在夜空。沈清露拉開落地窗,冷風卷着雪粒撲進來,她卻在陽台張開雙臂:"望舒!快來許願!"望舒被她冰涼的手握住時,聽見遠處鐘樓傳來悠揚的鐘聲。沈清露的鼻尖凍得通紅,呵出的白氣籠着她們交纏的圍巾:"第一個願望,希望我們永遠……"

第二聲鐘響吞沒了後半句話。望舒在漫天飛雪中偷偷睜眼,看見沈清露睫毛上沾着細小的冰晶,像星星墜落在她眼睑。這一刻的靜谧如此盛大,足以覆蓋所有過往的傷痛。

零點三十分,她們擠在浴缸裡泡腳。沈清露往水裡灑下幹玫瑰花瓣,突然輕聲說:"都會好的!新的一年,我們舒舒一定會更幸福。"熱水晃動的波紋裡,望舒的腳趾碰到她腳踝上未愈的擦傷。

"現在換我守護你了。"沈清露把下巴擱在望舒發頂,哼起走調的歌。浴室鏡面蒙着水霧,有人用手指畫了顆歪歪扭扭的心,邊緣融化的水痕像在流淚。

……

在假期的末尾,沈清露帶着望舒參加業界知名的設計頒獎典禮,感受人間煙火氣,也想要喚醒一下望舒内心最深處的設計欲望。

但是在展覽上總會有命運安排的一些虐緣,碰到一些令人尴尬的故人。

冬日的陽光透過會展中心的玻璃穹頂灑落下來,将整個展覽大廳映照得明亮而溫暖。沈清露挽着望舒的手臂,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時不時停下腳步,指着某件展品低聲點評。

“看那個展台的設計,光影交錯的方式很特别,像是……”沈清露側過頭,卻發現望舒的目光凝滞在遠處,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

順着她的視線望去,沈清露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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