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倒塌的書架揚起塵煙時，陳昊徒手撐住傾斜的書架隔闆，汗珠混着灰塵滑進衣領：“全國賽報名表在教務處壓了三天！”他手背暴起的青筋旁貼着褪色的創可貼，“要不是老張頭翻出來……”

裴玦接住飄落的糖紙，腕間的醫療手環突然亮起紅燈：“比賽日程和手術時間沖突。”他将糖紙對準窗外晨光，顯微字迹顯出全國賽的場館地圖，“看觀衆席第三排的座位編号。”

林小悠帶着學生會的人沖進來：“破壞公物要記大過！”她新做的水晶甲劃過糖紙，“這種垃圾早該……”

“這是教育局特批的教學道具。”裴玦亮出文件，糖紙背面的熒光印章顯出新線索，“全國賽場館的安檢漏洞報告。”

午休時的籃球場飄着消毒水味。陳昊将報名表拍在記分台上：“醫務室開的健康證明。”他扯開裴玦的護腕，術後疤痕像蜈蚣般盤踞，“這玩意能撐完四節比賽？”

裴玦往他手裡塞了顆軟糖：“特制葡萄糖劑。”包裝紙在陽光下泛出醫療許可編碼，“每節比賽結束補充一顆。”

體能測試當天，裴玦的血糖儀在折返跑時發出警報。陳昊踹翻計時器：“你特麼心率都140了！”他扯開運動背心，胸口貼着的動态心電監護儀導線亂成一團。

“最後一組數據。”裴玦撕開軟糖包裝，錫紙内側顯出對手球隊的戰術分析，“看他們中鋒的防守習慣。”

全國賽預選賽當天，場館頂燈在跳球時突然故障。裴玦摸黑将軟糖塞進我手心：“看大屏幕計時器的反光。”糖紙上的熒光路線圖顯出場館逃生通道，“林小悠帶了三個校外人員坐在C區。”

第三節比分膠着時，裴玦突然扯掉護腕：“換糖紙戰術！”他指尖翻飛的二十三顆軟糖排成三角陣型，“他們教練的西裝袖扣是微型攝像機。”

陳昊抹着汗打斷：“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