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謙
“又是他。”岑命惡狠狠盯着紙條上申謙兩字。
“申謙?你認識。”
“不認識,但是跟你有關我們需要去會會他。”
倆人走出洞窟,并用石塊封住出口。
“于終!”
“又有什麼事?”
“要不你住在我房間吧!”
于終愣了愣:他又在幹什麼?
岑命:“唉呀,不要瞎想,我隻是為你安全着想。”
岑命和于終一起回到岑命的房間,岑命掏出毛筆蘸取墨汁給家中寫一封書信,好讓岑商上朝時打聽一些有關申謙的事情。
寫完信,并讓信鴿寄了出去,轉眼于終已經睡了,岑命走到床頭看着熟睡的于終,他想起之前他中蠱毒時,于終眼中的涼意。
這時岑命腦海裡浮現出一些難以理解的畫面:
于終被黑衣人擄走,自己卻墜入深淵,血紅的月亮……
“你……怎麼哭了?”于終睜開眼睛,詢問岑命。
岑命擦擦眼淚:“沒什麼,我吵到你了,抱歉。”
于終搖搖頭:“卯時,太陽出來了!”
岑命得到于終提醒才發現天亮了。
“今天可以陪我回家一趟嗎?”岑命詢問于終的意見。
“願意奉陪!”
岑命命人準備一輛馬車,待到巳時出發,從北城到南城路途甚是遙遠,到達将軍府已未時。
祁樂聽到是岑命回來了,連忙到門口迎接,發現身後跟着于終,連忙行禮。
“不用了,叫我于終便是。”
……
“岑命,申謙馬上就是繼位者……如今朝上有一半都是申謙的勢力,我把握的不多!”岑商搖頭。
岑命不敢相信:“父親,江山是您和晨王一起打下來的,怎麼會這樣?将軍手下的将士怎麼會沒有申謙手中的多?”
“唉~申謙的底細,不是我們能夠打探透的……”
岑命有些沮喪,祁樂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兒子那麼沮喪,便說:“今晚留下來,母親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雞,也讓晨王嘗嘗母親的手藝!”
岑書白說:“阿命,我可以拜托申珏幫忙,她善解人意會幫我的。”
“于終,你意見呢?”
“留下吧!不要枉服你母親的一片好意。”
祁樂打趣道:“唉呀~既然岑命嫁到晨王府就該改口叫嶽母了!好啦,我和悅竹把飯都做好了!吃飯吧!”
于終悄悄靠近岑命,說:“但是這一聲嶽母我還是很為難!”
岑命拍拍于終的手背:“習慣就好!”
……
晨光熹微,日頭透過樹枝的縫隙灑落在土地上,猶如點點碎銀,煞是好看。在漆黑的深夜裡,這碎銀一般終于驅趕了陰霾,雖然隻是一點點,卻也足夠令人覺得欣慰了。
岑書白輕輕敲響岑命的房門,岑命雙眼朦胧,開門,接過岑書白手中的信,便關上門。
信上:
兄長繼承皇位在即,越發風流,多日待在青樓,每次撞見都可以看到他都是和皇宮大臣一起出來,可以去探探。
“青樓……”岑命腦海裡浮現出他前腳剛踏入青樓的大門,就有好多衣衫不整的女子一擁而上……
“他要繼承皇位?”于終的聲音傳入岑命的耳道,吓的岑命轉頭:“哇!你走路沒聲?”
于終像是天生不愛笑,總感覺冷冷的,眼底的藍色像是南極的冰湖。
兩人靠的很近,至少岑命确信他的呼吸是熱的。
“但是具體是哪裡的青樓?”
于終拉住岑命:“跟我來……”
随後印入岑命眼簾的一座大樓,金碧輝煌,可以稱得上與皇城不差上下,門口進進出出的都是達官貴人。
岑命指着于終,發出感歎:“你……”
于終心虛摸摸鼻尖:“選擇性丢失記憶,一些地點和事情還是能記起!”
“你……究竟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整座城中最大的青樓,門口的人自然嘈雜混亂,随後岑命不知道被誰擠進青樓裡面。
岑命剛想找出口去找于終,不知又被誰勾住腰後的腰封。
“公子~您這是要去哪啊?”一個長相妖豔的女子,靠近岑命,衣着打扮在當下算是尺度很大……
岑命心想:救命!我被纏上了!
女子的手撫上岑命的胸膛,頭貼的很近,然後岑命就被那女子帶到一個房間,關上房門。
“姑娘,你……你衣衫不整……”岑命閉上眼睛,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進過風月場所。
忽然感覺嘴裡一涼,像是被喂了什麼像酒水的東西。
女子放下杯子開始用手勾起岑命的腰封,岑命慌了,急忙摁住那女子的手,縱使那女子停下手中的動作。
“公子,你幹什麼~”
“我還是真心建議姑娘找一個合适的人下手,我……先走了!”岑命走到門口,推開門,看到于終手中拿着佩劍,站在門口。
“我……打擾你們了?”
“沒沒沒,正好我有事找你……姑娘,失陪了!”岑命随後拉住于終進了房間關上房門。
于終仔細觀察周圍,随後打開打開木桌上酒壺的蓋子,觀察酒水的顔色,嗅嗅酒的味道。
“這裡面放了春……你沒喝吧?”于終轉身撞上岑命的目光,那眼神像是在看救世英雄,含情脈脈!
“為何要這般看我?”
岑命坐在一旁,用手支着頭,笑盈盈:“于終,剛才我推門看到你,那白發飄飄,衣袖微擺超帥!你都不知道,你再來晚點我就要被那女的非禮了。”
随後岑命感到身體燥熱用手扯開領子:“我感覺有點熱,剛才不小心被那人灌了一點酒。”
岑命趁現在頭腦還清醒,從腰間掏出匕首,在自己臂膀上劃幾刀,現在于終還在房間裡,他乃是晨王,用傷口的疼痛感縱使岑命他自己清醒,他絕對不能對于終幹出這種事!
燥熱感蔓延很快,于終上前卻被岑命叫停:“别靠近我……出去,關上房門……快——”
“你……”
“于終,趁我現在還有理智……不要猶豫……快——”
于終走出房間關上房門,守在門口。
岑命呼吸急促,他咬住自己的手臂,不讓自己放出那種惡心的聲音。
于終蹲在門口,靠在門邊自言自語:“他已經幫我很多了……他這個樣子誰看了都會心軟吧!”
于終握着劍的手被青筋暴起,起身推開門,岑命的手臂被他自己咬的一直滴血……
于終關上門,慢慢靠近岑命,放下手裡的佩劍。
“這種藥一旦起效……來吧!我雖為男子,但……至少會讓你好受一點……”于終咬唇,靠近岑命,用自己的體溫去環抱他……
岑命手臂上的齒痕……灼熱的體溫……急促的呼吸……
“你不是說少你一個洞房花燭夜?今天給你補上!”
岑命眼中布滿血絲,用力搖頭,他想告訴于終這樣不值得,為了來曆不明的人,付出自己的清白?
于終閉上眼睛,唇間的冰冷覆蓋住火的灼熱……
之前都親過,多一次又何妨?在别人面前貴為晨王,但是在他面前,他隻知道他是自己的人,屬于自己唯一的人——
第二天醒來隻覺得自己頭很痛。
“嘶——”
緊接着又是一陣眩暈,腦子裡仿佛有聲音告訴他這隻是夢,是一場不完美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