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終在猶豫,可是看着岑命的架勢,他就已經知道自己逃不過。
“我……”
岑命松開于終的手指,反手去握住于終的手腕,拉着于終向自己靠近,一點一點逼近……
最後兩人的鼻息交接,氣溫升上來……岑命主動吻上于終的唇。
濕軟的觸感,讓人欲罷不能的欲望湧上心頭,吻順着唇向耳後滑去,借着脖子上那條纖細的側頸。
岑命手撩起于終腰腹那裡的衣衫,手向後面的刺青摸去,“凪”字繡的線條流暢,字體中間部分有一個煙頭大小的圓形疤痕。
唇停在頸肌與肩膀的交接處。岑命啞着嗓音說:“怎麼會有疤?”
于終拉下衣衫,遮住那道疤痕。岑命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打開車門,坐到主駕駛位,向後扔過去自己的風衣。
浴室裡,于終脫掉上衣,後腰那裡的疤痕顯出來。
“可以不要老想着那塊刺青嗎?那裡留疤了,好醜。”
岑命低頭,看着于終那張漂亮的臉,于終發絲别在耳後,露出精緻有形的耳朵。
“你有想過打耳洞嗎?”岑命望着于終的耳朵出神。
“……”
“我是說,你的耳朵帶上耳釘應該很好看。”
于終伸手摸摸自己耳垂,小聲的說:“我怕疼。”兩隻眼睛可憐巴巴望着岑命。
岑命的心都要化掉,撓撓自己的頭發,扭頭:“嗯……”
“那有針嗎?”
“你要針做什麼?”岑命起身去抽屜裡拿針,于終伸手接過針。
左手摸着自己的耳垂,右手拿針刺穿在自己左耳上,疼的于終閉眼,緩了好久……岑命眼睛發直,看到于終左耳那裡有血湧出才緩過神來。
“有耳釘嗎?”于終伸手。
岑命從兜裡拿出一個小盒子,裡面放着一對耳飾,淺金色的細絲包裹着那顆鑽,光透過那顆鑽,折射的彩光打在于終脖頸那裡。
“原本打算過幾天再給你的。”岑命拿出耳釘,輕輕的給于終戴上。
“是挺好看的。”于終照着鏡子,欣賞着左耳上的那顆鑽。周圍的細絲就像岑命的手狠狠抓着于終的心髒不放。
岑命摸着于終的臉頰,垂眼,溫和的說:“于終……”
“沒事的,不疼。”于終笑笑,岑命看到于終左眼卧蠶那裡有一顆不太明顯的痣。
岑命之前沒怎麼好好看過于終,說真的那顆痣真的很淺又很小,不仔細是真的看不到。
“那現在告訴我……那點疤痕是怎麼來的?”岑命已經猜到是申謙幹的,但是比起自己想到的他還是更想聽聽于終怎麼說。
“申謙拿煙頭燙的……你也是知道他父親的死對他的精神沖擊挺大的。”
岑命掐着于終的下巴:“所以,你是在幫着申謙說話?”
“沒有,我早就和他沒關系了!”
岑命眯眯眼,看着于終的唇,慢慢的說:“那……在遇到我之前,你和他有過關系……”
岑命眼神都不好起來,一步一步靠近于終,附在他耳邊:“什麼關系?”
于終手撐着浴缸邊緣,感覺下一秒就要栽進浴缸裡。
“情侶……關系……”岑命的壓迫感太強,壓的于終連說話都不太利索。
岑命自嘲:“爽嗎?到最後我是被玩的那個人?”
“我和他沒有過。”
“你——現在是在向我撇清你們倆的關系?”
于終冷的打寒顫,浴室的門沒有關嚴實,自己上身還裸着,雙手撐着浴缸邊緣,聽着岑命“審判”。
岑命右腳站在浴缸邊緣,于終雙腿中間,岑命前傾,雙手貼在于終的手上,指縫交叉着貼着浴缸邊緣。
“你是不是害怕我把他給剁了?你好像還沒見過我殺人吧!不,準确來說沒有當着你的面殺人。”
“我沒有!”
“最好是你說的這樣。”
于終内心松了一口氣,周圍的殺氣暫時降下去了,可不代表會永遠降下去。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隻要自己和申謙挂鈎,岑命都會不淡定,他平時很少發火。
當年占據榜上的新聞,岑命不可能不知道,他自己父親是什麼樣的,他最清楚不過,但是想起自己的哥哥于岐對自己說過岑商最不想提起的名字就是——申黎浩!
現在于終和岑命在醫院的事沖上熱搜,以岑商的性子他不可能不管。
申珏再次被申謙控制行蹤,申珏穿着紅裙子,腳上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穿梭在酒吧的内廊裡。
整座酒吧裡面充滿嗆鼻的味道,申珏看着自己手中的卡片“430”号,她擡頭望向自己跟前的門牌号“430”号,就是這裡。
她推開門,裡面人很多,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頭淺金色的大波浪,那人擡頭,申珏對上那一深一淺的眼睛——岑書白!
她為什麼會在這兒?應酬的人會是誰?申珏頓時慌了神,這時裡面有個男人說話:“岑書白,你認識?”
申珏用頭發掩面,不想讓岑書白看到自己的樣子。
岑書白晃晃自己手中的酒杯,淺笑一聲:“被眼前開門的小姐漂亮的容顔所吸引了,長得那麼純情,竟然會來做這種工作。”
沒想到再一次見面會在這種場合,還要裝作不認識,就算有熟人也還好,可是誰知道熟人竟是——岑書白。
“那誰,咱們暫且都聊到這兒,還有那岑書白,咱們以後常來往啊,哈哈——”那男人喜笑吟吟,真實年齡看起來和岑書白差不多,但是看着比岑書白大五歲左右。
申珏咬唇,不想露出一點破綻,岑書白走到門口,苦笑:“申珏……他到底給你什麼,讓你在背地裡做這種事?”
“岑書白,你能不能就當今天沒有見過我?算我求你。”
“哼,求我?看來我要找趙總好好談談……”岑書白扭頭,轉向趙暫,擋在申珏面前。
“趙總,要不這個人讓給我吧!我可以考慮從我父親那裡拿一個十億項目給你,我想趙總身邊應該不缺女人。”
趙暫有些猶豫,眼神恍惚,這麼漂亮的妞,損失了,但是是十個億,到底該怎麼選擇。
趙暫還是覺得虧:“那總得給我親一口啊?”
申珏肩膀發抖,岑書白拍拍申珏的肩,用隻有她們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你先走……”
申珏拉開門把手,這時感到手心一暖,低頭看向手心,是一張房卡。
“去這裡等我……”申珏扭頭跑出去。
這裡隻有岑書白和趙暫。“趙總要不先放過她,用我抵換反正你也不虧?”
“你也是真不怕岑商宰了我……”趙暫放下手中的酒杯,扯扯領帶,用手拄着頭:“你和申珏的關系,咱這圈子都知道。你要她我也不攔着,也不好攔着,真害怕哪天岑商把我給宰喽……”
“你知道,你還找申珏?趙暫,你真想死?”岑書白舉起手掌,想要朝趙暫揮去。
“别别别,岑書白,我真錯了!”
“趙暫,你要是敢再找申珏,你信不信我把你打的親爹都不認。”
趙暫還覺得委屈:“要不是我,今天你就見不到申珏,說不定她就和别的男人……”
岑書白揉揉太陽穴,輕聲說:“行了,趙暫!我先走了,我爸還不知道這件事,我不希望你說出去。”
“好,那韓雨搞出來的熱度怎麼辦?對岑命的損失也挺大。”
“反正不管怎麼樣,你要用一切的方法,把岑命和于終的熱度壓下去,韓雨的,我自有辦法!”岑書白拽過沙發上的褂子披在自己身上,又從褂子兜裡掏出來優盤,扔給趙暫。
“你要的,這裡。”
趙暫接過優盤,岑書白又對着趙暫說:“沒事别找妞,怕你身體不好!”
趙暫急了:“岑書白有你這樣說你小叔叔的嗎?”
岑書白走出房間,看向廳台中央,燈光閃爍,舞池裡的人都在嗨,轉身向包廂走過去,她還要找申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