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最近活蹦亂跳的,你工作那麼忙,就不用來看他了。”
“嫂子,畢竟張哥為了救我和于終受的傷,應該去看看張哥,老長時間沒見了。”這時浴室裡于終喊着:“哥哥,浴袍在哪放着?”
岑命起身,去櫃子裡取浴袍,開門給于終遞浴袍。于終一笑:“謝謝哥哥。”
這時電話裡傳來張逸的笑聲:“謝謝哥哥~叫的真親密。”
岑命也沒示弱,冷笑:“手機要回來了?你又開始作妖了。”
“唉呀,最近心情愉悅,難免——”
“但是不得不說,你家酒店VIP房設計就是好,浴室裡那麼大個浴池,花多少錢?”
“沒多少錢,這位超級VIP顧客用的還好嗎?”
“我不知道,我還沒用,于終先洗的。”
“喲~”
“你别擱那陰陽怪氣了,我也沒少見你在那秀。行了,你也早點休息,我也該睡了。”
岑命挂斷電話,于終已經穿好浴袍從浴室裡出來了,身上帶着玫瑰的香氣。
岑命端起桌子上的盤子,遞給于終:“我削的,吃了再睡。”
于終接過盤子,拿起一個小兔子形狀的蘋果放在嘴裡,蘋果的汁水很充足,一口咬下去爆汁。
“那我去睡了。”
岑命看着于終那一頭還濕着的頭發,說:“先吹吹,濕着頭睡會着涼。”
岑命走進浴室,給吹風機插上電,手指扒拉着于終頭上的頭發,于終的發質屬于細軟塌,他的頭發上的白玫瑰香比身上的味道還要濃一些,不一會兒于終的頭發就幹的差不多。
“晚安!”
岑命回答他:“嗯,晚安!”
岑命沒有使用浴池,而是在淋浴噴頭那裡簡單洗洗。
水流順着腰間的肌肉向下流,岑命的肌肉線條很美,後腰有腰窩,特别是在洗浴時兩個腰窩格外性感。
自己擦着頭發走出浴室,打開手機坐在床上,翻着G市的旅遊指南。
雖然簡微是市長的獨生女,但是岑命也不好擺托簡微這些小事。
平時岑命很少在國内旅遊,大多數都是周遊世界,即便自己老家在E市,但是知道的旅遊景點便是少之又少。
岑命躺在床上,盯着旁邊于終的臉看,纖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膚……不知道岑命盯着看了多長時間,便閉上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七點太陽才剛剛起床。岑命坐在床上發了五分鐘的呆,些許是太累,但是岑命的生物鐘很準時。
他起身去浴室裡洗漱,水流聲“嘩嘩——”用毛巾擦着頭發,從洗漱台旁邊的抽屜裡拿出吹風機吹着頭發。
岑命走出浴室,去客廳拉窗簾。剛走到卧室就看到于終把被子捂在自己頭上。
于終有賴床的習慣,不知道這幾天是怎麼了,也許是和岑命在一起的緣故總是賴床。
岑命用手拉開被子把于終的臉露出來,說:“你是想把自己捂死?起床了——”
于終睜開那雙眼睛,努力清醒的眼睛裡面好像裝着一層霧。
“還想再睡三分鐘……”于終揉着眼。
“你是想讓我把窗簾拉開才能起床?”
“嗯……”于終拿起床上的枕頭朝岑命扔過來,脾氣還挺大,“你好煩——”
終于經過岑命的百般努力,于終終于肯起床了。
于終的性格可以算是,你硬和他犟,他就能和你犟到底,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早上于終抓緊洗漱。岑命敲敲浴室的門,說:“洗好沒?”
“酒店的護發精油在哪?”
“放吹風機的櫥子裡。”
于終拉開洗漱台旁邊的抽屜,發現裡面真的有護發精油。
岑命見于終太能拖,隻好推門進去,站在門框那裡,瞧着于終那頭濕漉漉的頭發說:“頭發吹幹在抹護發精油。”
于終擺弄着吹風機,岑命見于終太笨,就打趣說:“吹風機都不會用,我走了以後怎麼辦啊?”
這個問題像是問到點子上了,于終抓住岑命的胳膊,眼神詫異:“你要走?”
岑命無奈笑笑:“開個玩笑。”
就現在申謙的進度,不知道在哪一步,他到底想幹什麼……說是走,目前是在開玩笑,到以後是真的走,還是假的走?誰都不知道。
出門時,岑命給于終圍好圍巾,特地把喉結遮住,隻露出一雙純情的眼睛。
岑命則去地下車庫去開車,于終就在大廳裡等着。
車子停在路邊,車窗緩緩下降,岑命朝着大廳的于終挑眉,于終就明白,岑命讓他上車。
車子行駛在公路上,岑命一直懷有心事,于終看出來就沒有多問,就岔開話題問岑命他們三人是怎麼認識的。
“要說張逸的話,對他的印象非常深刻張逸比我大兩歲,我認識他是在我小時候非要吵着要出去玩,誰想到M國的鄰居就是張逸。母親說我和他年紀差不多,就讓我倆一起玩。”岑命說着說着笑出聲,“誰知道讓他和我玩就是看中我手裡的玩具,他這人打小就吊,見到我有什麼,他就要買什麼,還一定要比我的好。”
“張哥還有這樣的一面,嫂子知道嗎?”
“嫂子當然知道,他是出了名的聽老婆話,嫂子說東他就往東不敢變道……”
于終頓頓,忽然想到還有一個很厲害的人——淩易寒,他便問:“那淩易寒呢?”
“淩易寒,他性格比較孤僻,他之前當過特工,後面是因為腿的緣故後來就退隊。他也挺厲害的,現在也很年輕才二十三,是G市醫院腦科專家。”
“那他居今為什麼還是自己一個人?明明有很多追求者……”
岑命笑了:“他這種悶騷的人,是有很多人喜歡,但……”岑命的臉色凝重,歎口氣随後又不緊不慢說:“他原本在十八的時候認識一個人,但是聽說那個人在淩易寒二十歲時因病去世。唉——淩易寒還因為這件事在酒吧泡了一天說以後要當醫生。當時對他的創傷很大,是因為一件事要回國刺殺一個人,最後完成任務,想去看他,卻連自己愛人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于終咬手指,聽到這件事感觸很大:“所以,他心裡裝不下任何人?”
“對啊,他心裡一直裝着那個人……”
車子緩緩駛入市中心醫院的地下車庫,于終心裡還想着這件事說:“希望淩易寒不要内疚。”
“這本來就不是他的錯……不應該為這件事内疚。”
在淩易寒十八歲一次外出遇到一個黑發墨瞳的少年,那個站在光裡沖着淩易寒一笑,感覺原本黑暗的自己像是被光淨化。
淩易寒冒着尴尬的風險,向前一步:“你好,先生可以認識一下嗎?”
那個少年扭頭,歪頭一笑清朗的聲音在淩易寒耳畔回蕩:“當然可以,我叫寒吾錫,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我叫淩易寒!寒風的寒!”
“名字很好聽,很高興認識你淩易寒先生。”寒吾錫瞧着眼前冷灰棕色頭發和金黃色瞳眸的人。
淩易寒小心翼翼的開口:“那我可以邀請你來參加我的生日宴嗎?”
寒吾錫把自己的名片給他,出示VX掃碼,便開口:“我加你。”
當天淩易寒回到家,高興一整天,早早就準備自己的生日宴會,也很期待寒吾錫的到來。
後面在生日宴上客人都來的差不多,卻遲遲不見寒吾錫的身影,一旁的張逸看到淩易寒呆呆站在門口,打趣道:“桃花開了?眼裡都有光了。”
“你懂什麼,不像你家室聯姻。”
“什麼啊,明明是真心相愛的。”
淩易寒推着張逸到岑命身旁說:“去喝你的酒吧!我還要忙着。”
岑命看着張逸被無情的推過來問張逸:“怎麼了?”
張逸悶一口酒說:“鐵樹開花了!”
不一會兒,大門被推開了,淩易寒看到是寒吾錫,便揚起嘴角說:“你來了!”
寒吾錫掏出禮物,不好意思說:“我跑遍整個G市才買到這個胸針,它很襯你的眼睛。就像光一樣……”
再後來淩易寒就送去當兵,後來混到當特工,再後來幾年淩易寒努力抽出時間陪寒吾錫。
但是就是這麼不巧,在淩易寒二十歲去國内執行任務時,明明說是要去給寒吾錫過生日,可是在家門口就看着挂着白布,他知道寒吾錫死了,他再也見不到。
後面因為傷心過度,哭的大腦缺氧,重重摔倒在地,然後右腿輕微骨折,還好沒出什麼大事。
淩易寒辭去了特工的工作,努力學習一年考研當醫生,但是據體寒吾錫得的病據說是腦癌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