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幾個月沒見你就能活蹦亂跳了,你是重生了?”剛推開病房門,岑命就沖床上正在啃蘋果的張逸打趣。
悠哉的張逸躺在床上,手裡拿着蘋果,同時嘴裡還塞滿蘋果,就沖着門口的岑命說:“上一次這麼說我還是淩易寒,你什麼時候變得和他一樣了?”
随後剛走到張逸病房門口的淩易寒打了個噴嚏,他撓撓頭,自言自語:“誰想我了?”
淩易寒敲了兩下病房門說:“張逸,跟我去十三樓檢查一下。”随後淩易寒又對岑命說,“你也來一下。”
岑命随後對身後的于終說:“你在這裡先待着,我很快就回來。”
于終點頭,簡微對于終說:“于終,陪我去負一層買一下午餐吧!”
于終聽簡微這麼一說,就知道在車上岑命愁什麼了,他不會多問,既然岑命不想說,那就沒有必要涉及和自己沒有關系的事情,對他對自己都好。
“走吧,嫂子。”簡微聽于終這麼一說,樂呵呵,便打趣說:“這麼快,就跟着岑命改口了?”
于終變紅了臉,說:“快快快……咱們快下樓吧!”
三人來到十三樓,張逸做CT檢查腦部,淩易寒看着片子說:“腦子沒什麼事,平時吃點清淡的,準備準備馬上就能出院了。”
張逸轉頭看着旁邊的岑命,岑命臉色沉重,張逸拍拍岑命肩膀說:“我馬上能出院了,你不應該高興嗎?”他又扭頭看淩易寒。
岑命看着淩易寒的臉色,見淩易寒點點頭,便轉頭對着張逸說:“原本,你不會這麼快醒的,是我和淩易寒加大藥劑,你才醒的。”
張逸疑惑,問淩易寒說:“到底怎麼回事?”
淩易寒收起報告單說:“根據你的情況,你沒有醒來的可能,但是不忍心看嫂子為了你吃不好,睡不好……”
“你們還有多少事瞞着我?”
岑命随後接話:“但是加大藥劑會讓你的器官衰竭,最起碼這樣對嫂子來說是一種好的結果。”
“張逸……”淩易寒拍着張逸的肩膀,“接下來的幾年,你要好好活着。我研制出可以減少器官衰竭的藥,但是你要知道,即便這樣你的各個器官還是比正常人衰竭的快。”
張逸臉色沉重起來,他握緊拳頭:“所以我最多能活幾歲?”
“活不過六十,這是我盡的最大努力!”淩易寒說,“抱歉張逸……”
張逸搖搖頭說:“沒關系,已經夠了,謝謝你們能夠救我,也謝謝你們讓簡微重新振作起來。我想,她不知道這件事吧!”
岑命點頭說:“她永遠不會知道,我同樣也沒有告訴于終,但是于終應該能看出來!放心他不會随便說出去。”
淩易寒低頭說:“我懂的失去的痛苦……”他的語氣痛苦,似乎是沉浸在寒吾錫死的那一天。
“淩易寒!”淩易寒擡頭看向岑命,岑命繼續說,“你沒有錯,不要内疚。”
淩易寒沒有說話,拿着報告單走開了,原地隻剩下岑命和張逸……
張逸的肩膀碰碰岑命說:“那年我就說了吧!鐵樹開花了。”
倆人相視一笑,就一起回到十六樓張逸的病房裡,光站在門口張逸就聞到小籠包的香氣。
簡微看到張逸說:“張逸,我給你買了排骨湯,喝點補補。”
張逸喝了一口排骨湯,對那碗湯的評價是:“怎麼沒味?”張逸臉上出現了不常見的詫異表情。
“我特地讓廚師少放鹽,你隻能吃淡食,不能吃鹹的。”簡微沖着張逸微笑。
“啊,一口都不行?”張逸垂頭。
“不行!”
站在一旁的岑命沖旁邊的于終勾勾手指說:“走吧,于終?”
于終還有點留戀這個地方,不舍的對着簡微說:“再見,簡姐姐!”
“再見,于終,有空來張逸家玩,我親自下廚。”
岑命拉着于終的手說:“會的,嫂子!記得看好張逸!”
“會的。”
一旁的張逸又重新躺到床上,蓋好了被子,把自己悶在被子裡。
醫院腦科辦公室裡,淩易寒看着照片上的寒吾錫,他用紙巾擦去相框上的灰塵。
“我想你了,可你回不來了……”淩易寒摘下眼鏡,又抽一張新的紙巾拭去眼淚。
“想好去哪了嗎?”岑命問于終。
“G市有什麼好玩的?”
岑命掏出手機,查看地圖說:“附近有個遊樂場,你想去嗎?”
“嗯,要去。”
車上岑命給于終系好安全帶,說:“那,出發了!”
G市的遊樂場還不算小,特别是那摩天輪挺氣派,人還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快過年的緣故。
遊樂場的停車場在一旁,是裸露在天空底下的,大大小小的車,一些是岑命不認識的車。
停車場的人看到一輛七百多萬的邁巴赫停在停車場,目光都停留在那輛邁巴赫上,顧不上别處了。
下車的岑命看到有很多人的目光不是停留在車上就是停留在他和于終倆人的臉上。
岑命看着那些人一臉疑惑:“怎麼了?”
“應該是比較震驚吧,在普通的遊樂場一般很少出現這種車。”
岑命不解看着于終說:“這種車不是很常見嗎?”
于終無奈:“對你來說常見,但是對普通的人來說就是拼命一輩子都買不起的。”
“是嗎?”
岑命随便抓路邊的人問:“你一個月工資幾萬?”
那人不解,便向岑命解釋說:“哪有幾萬,一般就三千。”
“啊,那麼少,要不你跟我幹?來我那裡創建軟件。”
路人騷騷頭說:“别難為我,我沒那麼高的本領。”
“唉……”于終連忙拉住岑命的手,對着路人說:“他最近腦子不太好使,别見怪。”
路人擺擺手走開了。
反應過來的岑命說:“你腦子才不好使,我腦子好的很。”
于終無奈隻好笑一下:“走吧!”
走進遊樂園的于終剛想牽起身後岑命的手就發現岑命不知道是在什時候走丢了。
于終轉頭看到岑命停在一個賣仙女棒的一個小販面前。
隻聽見那小販吆喝:“快來瞧一瞧,仙女棒,一元一把——”
岑命心想:于終肯定喜歡這玩意。
“老闆,一塊是多少?”岑命天真的眼睛望着小販那一箱的仙女棒。
老闆像是在看一個傻子,說:“這位先生你這一身名牌,問我一塊是多少?開什麼玩笑,不買一邊去,别打擾我做生意。”
聽見這個岑命就來氣,順手掏出一打紅票說:“夠不夠?”
那小販看見錢就眼冒金星,說:“這位老闆,我把攤子送給你都不成問題。”
岑命搖搖頭:“不,我就要一把仙女棒。”
“好好好。”那小販低頭哈腰的恭恭敬敬的拿着一把仙女棒遞給岑命,“這位老闆,慢點走啊——”
“诶,老闆,麻煩在晚上八點,放一場兩個小時的煙花。”
“好好好,包在我身上!”
岑命高高興興的拿着仙女棒去找于終。
于終問:“你這仙女棒多少買的?”
“一塊一把。”
“我問你是拿多少錢買的?”
“一萬……”
于終都氣笑了,默默說了一句:“還真是有錢任性……”
“啊?我都給錢了,再要回來是不是不太好啊?我當時就在想你肯定喜歡這玩意兒,才買的……”
于終扶額,語氣多少帶着無奈:“你還委屈上了?”
岑命沒有說話,低着頭,像是個犯錯的孩子被家長訓了。一個189的人被一個180的人訓了。
于終感覺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了,擺擺手:“沒事沒事……”
岑命的目光又被眼前的巨物所吸引——跳樓機。
他拉着于終的手,指着跳樓機說:“咱們玩這個好不好?我買單!”
于終打量着跳樓機,心想岑命這副期待的樣子,難不成是沒坐過?
于終回複他:“嗯。”
随後岑命去排隊買票,于終則在檢票區排隊等候。
這時于終手機響了,是于岐打過來的。
于終接通電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