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沉默一會兒,然後又傳來聲音:“嗯,買好了。”
“你買了什麼?”
“一座島,然後托人建豪宅。”
于終震驚的說話都不利索了:“這這這,這就買好了?”
那頭岑命還有點疑惑:“怎麼了?就買好了,我就連飛機都買好了,話說你不想周遊世界嗎?”
于終扶額:“再有錢,我都不敢這樣買……”
“人要敢花錢,不花錢該怎麼掙錢?不說了,我要忙了,公司的事沒有一天不讓我省心。”
“嗯。”
說幹就幹,确實岑命的作風,自己還是太弱,不知道岑命的公司需不需要于終幫忙,這次是真出不去,隻能等婚禮那天。
“奶奶,我又來照顧你家花圃了!”申珏拉着岑書白的手,微笑着對花店的劉奶奶微笑。
劉奶奶也是臉上帶着微笑,看着申珏身後的人:“這次帶朋友來了,快請進。”
劉奶奶家的花園确實很大,都是溫室裡的花,花味很濃,劉奶奶還貼心的準備了口罩,避免被花粉嗆到。
“劉奶奶呢,是我經常光顧的一個花店的老闆,家裡的植物都是拜托劉奶奶。就連國外的家裡都是拜托劉奶奶親自送來。”
岑書白看了一眼旁邊的花圃裡種的都是玫瑰。
“那次你送我的玫瑰也是?”
申珏點點頭:“對啊,劉奶奶的花,品質很好。”蹲在茉莉花圃前,說:“每次不開心,都會來這裡。你身上的茉莉香……”
岑書白目光看着花圃裡那綻放的茉莉花。
劉奶奶:“這些花種都是精心挑選的,每朵花都是那樣漂亮,個個都開的很豔麗。”
岑書白盯着申珏的側臉,目光柔和:“所以,是因為看到這些茉莉就想到了我?申珏,第一次聽到你拿花來形容我……”
申珏掩笑:“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多數是拿茉莉來形容白月光嗎?”
“白月光”一詞,也隻有申珏會這樣說岑書白。
像岑書白這樣的出身,和這樣的性格别人都會拿紅玫瑰來形容。高貴冷豔……
岑書白心頭顫動,在别人面前岑書白就像高貴的玫瑰花,是帶刺的。申珏面前的岑書白是聖潔的,是容易親近的。
申珏眼睛看向遠處,是粉荔枝。
劉奶奶目光跟随着說:“這花花期很短,就最多活五天。奧斯汀花型,花色很柔嫩的粉色,荔枝甜香味。”
荔枝的味道,是甜甜的。
“劉奶奶,這種花适合送的對象包括哪幾類?”岑書白對這種花的味道産生興趣,美麗就像少女那臉龐。
劉奶奶慈祥的笑着:“要我說最适合送戀人了,甜甜的,像你們年輕人說什麼,戀愛的味道。”
這花确實是甜甜的戀愛的味道,但是不适合來形容她和申珏之間的感情。
申珏給她的感覺就是甜美的少女型,讓人覺得溫柔,溫暖。
申珏和岑書白逛的有一會兒了,随後就去旁邊咖啡館喝下午茶。
服務員拿着單子,岑書白看一眼糕點品類。
“麻煩來一塊荔枝蛋糕,和五個馬卡龍,一杯椰汁和一杯咖啡加兩塊冰糖,謝謝。”
服務員接過單子,匆匆向吧台那裡走去。
申珏後方坐着的人是白紫卿,白紫卿斜眼看過來,看到申珏,連忙調侃說:“喲,申家二小姐還有這閑時間。不像我,最近忙着舉辦婚禮,臉色差了很多。”
岑書白點的咖啡,端上來,岑書白點頭道謝,又繼續坐端正看白紫卿的說辭。
岑書白喝一口冒着熱氣的咖啡,擡頭看一眼申珏的臉色說:“她誰啊?”
“一個大學同學。”
“有意思。”
白紫卿見申珏沒有動靜,繼續上勁:“這才幾天不見,又換了一個新寵。”
白紫卿知道岑命有個姐姐,但是她沒有見到過岑書白,自然不知道申珏對面坐着的就是岑書白。
她的聽聞是岑書白高傲,不理人像高高在上的王,帶刺的那種,從高中開始就把岑書白作為崇拜的對象。
白紫卿走進申珏,岑書白就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她的香水味道,後調是那種玫瑰味。
“白紫卿,你到底想幹什麼,咱們幾輩子見不着,一見到我就開始挑撥我?”申珏有些發怒。
白紫卿叫來同伴一起看申珏的笑話:“看,小貓發威了……哈哈哈——”
坐在一旁的岑書白可不是吃素的,看到申珏被别人這樣對待。
“這位小姐,身上香水味有些濃了,是打算勾引誰?”岑書白不緊不慢喝着咖啡。
白紫卿轉身看着一身黑的人,悠閑地喝咖啡,又開始陰陽怪氣:“新寵,你在旁邊叫什麼?”
岑書白低笑一聲,咖啡不偏不倚正好潑到白紫卿的臉上。
白紫卿尖叫。
“味道太濃,正好咖啡味給你中和一下。”
岑書白擡頭,那雙紅瞳盯着人看,怪瘆人。
申珏眼睛看着岑書白那個空着的咖啡杯,下意識喊出:“岑書白。”
岑書白不急不慢從桌子上拿抽紙擦擦手,起身拿着擦過自己手的紙給白紫卿擦臉,語氣冷冷說:“實在不行就換一個人喜歡,于終被你害的挺慘,我弟弟也被你害的挺慘。”
白紫卿看清面前這個擦臉的人的面孔,是岑書白。曾經自己崇拜的偶像就站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喜歡的人竟是偶像弟弟一直追求的人!
“還有,我不是申珏的新寵,我有名字,叫——岑書白,我是她的愛人。”
湊近白紫卿說:“麻煩滾遠點,還沒立春,感冒就不好了,畢竟明天你結婚。不過你放心我會去!”
白紫卿腿麻了,被同伴拉走了,走到半路的白紫卿,掙開同伴的手,蹲在路邊哭,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岑書白品嘗着這個新品蛋糕,味道相當不錯。
“想什麼呢?蛋糕送上來了。”
申珏咬着叉子:“我就在想,最近白紫卿好像一直在脅迫于終和他結婚……這到底為什麼?”
“……”
“你說,她不會是想要于家的地位?”
“于終不可能看上她,有岑命的臉頂着,他怎麼可能低頭看向白紫卿?”
“那也倒是……”
在婚禮當天,白紫卿待在化妝室化妝,身上穿的是高定禮服,一直心不在焉,她到底是怎麼惹上岑家人了。誰都知道岑家交際圈大,這次她和于終的婚禮,應該有不少人來,就像排行榜的岑家,申家,張家,淩家……都要來。
這天,于終沒有穿配套的西裝,而是穿了黑白拼接的西裝,後背上邊是镂空的,一直到後腰上,後腰那塊布料上還墜着紅水晶,前面是深V,在褲子黑色布料那片挂着鍊條。
于終頭發是散開的,耳朵上的耳飾是岑命那天送他的,手上戴的是岑命送他的戒指。
左耳後的頭發編起來一縷,發尾墜着一顆紅水晶。
到嘉賓個入場的時候,于明月在一旁盯着,看看有沒有岑命進場的痕迹。
可惜,于明月還是不夠聰明,岑命早在昨晚就僞裝成服務員潛伏在這座酒店裡。
化完妝的白紫卿,前去休息室,随機叫來一位服務員:“我要喝水。”
岑命戴着口罩和帽子,并沒有讓白紫卿察覺到異樣,不久後端來一杯水。
他就看着白紫卿把那杯水喝完,不一會兒起效了,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岑命卸下僞裝,露出那張五官精緻的臉,血色的眸,他淡淡笑一聲。
他早已把這座酒店裡的所有服務員都收買了!
就靜等着婚禮開始的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