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岑命好像投資一個影片。”岑商語調很親切,但是總給于終一種壓迫感。
“我聽他說,這裡面有個演員和你很像……”
“岑叔叔……我沒有聽他和我提起過。”于終坐在旁邊,比較局促,尴尬到扣手。
岑商豁然笑笑:“不用緊張,我隻是一名父親,我就想看看,他說的演員和你有多像。”
電視上的演員給人是一種白月光的感覺,就像海洋上倒映的月亮。
但是于終給岑商的感覺很好,就覺得這孩子很禮貌,沒有岑命那樣莽撞,觀察很仔細,溫柔文雅……
“岑命倒是個癡情的種,像年輕的我一樣。當年的事,我倒不為難他,我也不會限制他的自由……倒是希望他以後不要做什麼出格的事,惹的外面人到處說。”
“放心叔叔,我知道,他是個驕傲的人,我想他會有分寸的!”
岑商倒是習慣性伸手想要摸頭,但是伸手伸到一半,就又收回,笑。
門鈴響了,于終跑去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和岑商年紀相差不大的女人,和一個年輕的男人。
女人是紅色的瞳孔,氣質妥妥貴婦形象,男孩比于終還要小,像是剛年滿十八歲那樣,青澀的臉龐,泛金的瞳孔,比淩易寒更亮一些,很機靈,栗棕色的狼尾,這孩子很純。
岑靜手裡提着新年禮物,打量着于終笑着說:“這是誰家小媳婦,看來我紅包準備少了!”
于終意識到擋住門了,趕忙挪開,璟言把禮物放到桌子前,恭敬的對岑商說:“舅舅,新年快樂!”
岑商很豪爽給了一個大紅包,璟言還是和小孩子一樣,璟言看着于終,他内心感慨:他就是我堂哥帶回來的人嗎?他好漂亮……
岑商:“去樓上吧,岑命應該在樓上!”
岑靜擺弄着東西,坐在岑商旁邊,看着樓上的身影說:“那是于家孩子?老大還是老二?”
“文雅,于岐會是文雅的樣子?當然是于終了!”
岑靜臉上出現八卦的表情說:“你這是受過傷,特地給兒子撐一把傘?”
“姐,你可以了!姐夫呢,他怎麼沒來?”岑商向門口看。
“他又忙着去國外了,所以今年隻有你姐姐陪你過了!開心不,岑商?”
岑商禮貌笑笑:“你吃飯時候别老是盯着人家于終看,孩子比較害羞。”
“哎呀,知道,知道!”岑靜八卦笑笑。
樓上于終敲敲門,岑命睡的有點熟,并沒有聽見有人敲門。
“璟言,他睡着了,要不我先進去把他叫醒?”
璟言睜着那雙金色瞳看着于終,開口說:“你知道我?”
“岑命跟我提過你,你是他堂弟。”
“你倒是和我哥說的一樣,我該怎麼叫你,堂嫂?”
于終禮貌笑笑:“不用這麼叫我,你叫我于終吧!”
岑命醒來去開門,就看見兩個人站在門口,開口:“不冷嗎,站在門口?”
于終眼神求助:快救我——
“進來吧!”
窗外的光透過窗戶照在房間裡,整個屋裡沒有那麼冷,岑命去飲水機那接一杯水,放在璟言面前的桌子上。
“璟言,這是于終。”
于終點點頭,璟言也是被于終的樣貌震驚,怎麼會美的雌雄莫辨。
“璟言,今年好像剛滿十八……不過我聽說你好像找了一個叫什麼名字來着?”岑命腦子有點懵,忘了璟言之前和他提過的名字。
“翦羽?”于終提出這個名字。
岑命想起來了,就是這個名字。
“我不怎麼了解他,但是從沒聽說過翦家……外國人嗎?”
璟言搖搖頭:“不是,一個普通人……”
岑命陷入沉思,一個世家和一個普通人,這……
“所以你為了他,也想做一普普通人?這怎麼可能,你和他不一樣。”岑命找出眼鏡,拿出筆記本電腦查資料。
“你查不到。”于終把筆記本合上。
“雖然我是外人,但是能和我說說那個翦羽嗎?”
他之前和岑命提到過翦羽,一個混血,但是能住在市中心……收養的孤兒?
“于終,你之前和我提過,我找人查查。”岑命給淩易寒發消息。
璟言抿嘴,目光在于終的臉上掃一圈,歎口氣說:“他是混血,比我小三歲……但是他父母遇難,所以現在他身無分文。”
“他……我記得那年回F國還看見過他!怎麼會……”
岑命拜托淩易寒查的,淩易寒做成資料文件轉發給岑命。
翦羽:性别男,是翦駁文和Madeleine(瑪德琳)的兒子;在一年前翦駁文和瑪德琳出差遇難,翦羽從此在世上無父無母,家裡人也不認可這個孩子,就讓這孩子淪落至今,但是有一座房子上面是翦羽的名字。
“璟言,你最近膽子越來越大?”岑命擡頭盯着璟言看,璟言感覺自己挺無辜的。
“你就用我給的錢來買房,在海市買的……你媽知道嗎?”岑命握緊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璟言拉住岑命的胳膊說:“你能不能不要和我媽說?她會打我的……”
于終看岑命随時可能把拳頭揮上去,趕忙握住岑命握緊的手說:“不能對孩子動手!”
岑命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咬着牙。
“我想靜靜……”
于終隻好拉着璟言出來,可是大過年的又有哪裡會開門?
璟言垂喪着頭,沒精打采。于終手在璟言面前揮揮說:“不要沒精打采了,要不要和我去一個地方?”
“哼!”
于終從兜裡掏出糖說:“你哥不理你,你也不理我嗎?給——”
說着把糖塞給璟言說:“小孩子就應該吃甜的!”
璟言嘴上說不要,但是手還是很誠實,盡管十八了還是一個要人疼的小孩子。
“都拿走吧,不要客氣!”于終笑着給璟言塞糖。
“夠了,哥哥,真的夠了!”璟言眼睛亮亮的。
“是嗎,不好意思我喜歡吃就多裝了一些。”
于終掏手機給岑命發消息。
于終:我借用一下你的車。
岑命:幹什麼。
于終:你兇孩子了,我帶孩子去玩一圈!
岑命不放心,簡單收拾一下,穿好外套,還知道給于終拿圍巾和帽子。
門開了,璟言抓着于終的衣角,岑命眼神吓人,感覺下一秒能把璟言吃了。
給于終圍上圍巾,順便還給他頭上扣了一頂帽子。
岑命掀起眼皮,看了眼璟言,冷冷說:“凍死你算了。”
下樓,岑商擡眼看着仨人全副武裝,就說:“中午還吃飯嗎?大年初一外面很少有店開門。”
岑靜穿着圍裙從廚房走出來說:“你們去哪?”
岑命說:“再說吧,看看能不能找到開門的店鋪。”
岑命走到鞋櫃那裡,拿上古斯特的鑰匙就出門了。
岑命先上車,車内暖風打開,于終和璟言站在家門口等着岑命把車開上來。
于終看着璟言穿的都冷,就把圍巾摘下喂給璟言,璟言感到脖子一暖,推辭說:“不用,哥哥你戴吧,我不冷。”
“你态度變化真大,我現在都不敢相信你說的話。”說着于終給璟言整理圍巾。
“哪有,哥哥——”璟言沖着于終笑。
車子開在大門前,主駕駛的車窗緩緩降下,岑命擡眸示意于終上車。
璟言眼睛都不敢往車窗那裡瞄,害怕自己對上岑命那雙眼睛。
“走吧,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