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文學城獨家首發)
次日,傅嶽起得很早。大早,三島從舊倉庫拿出一堆舊漁網,讓傅嶽幫他拿出去曬,傅嶽照做了。
等他有自己的時間來到海穴時,這時已經接近中午。
剛一到海穴,一股香辣的烤魚味從底下傳入傅嶽的口鼻中,傅嶽聞着有點餓了。
傅嶽背着筐,從家裡一路撿垃圾到這,想着順路來看望昨晚他救下的虎頭。
結果看到海穴邊站着幾個人影,他們在岸邊搭了篝火,幾個人在那烤魚聊天。
傅嶽圍着海穴走了一圈,沒看見他昨晚救的虎頭,不明白怎麼裡面突然多了這麼多魚,而且都是海魚。
走到那夥烤魚的附近時,來人看見是傅嶽,富有熱情的跟他打招呼。
“是傅嶽啊,每天都來清理小島上的垃圾,辛苦了你了,過來吃條魚吧。”
傅嶽擡頭看,是同村的平崗一家。
“平崗先生,是你們啊,你沒有看見……”傅嶽還沒說完,平崗随手拿來一串剛烤好的魚遞給傅嶽。
“傅嶽,幹得不錯,咱們小島上要是沒有你,說不定現在看上去一片狼藉,來吃條魚休息一下吧。”
傅嶽剛想去接烤魚,定睛一看,那居然是昨晚他救下的那條虎頭魚,傅嶽一眼就認出了它。
傅嶽平時顯少有怒火,待人從來都是一臉平靜,他接過平崗手裡的烤魚,心裡五谷雜糧,他剛交的朋友就這樣被人給抓來烤了。
平崗對傅嶽的态度還是極好的,在他面前擺了張矮凳,讓他坐下。
“坐下吃吧,島上這麼多人,就你把小島當家,這還有水,渴了就喝。”平崗把自己的凳子給了傅嶽坐,自己則站着吃魚。
虎頭魚是自己朋友這件事,傅嶽真不知道該怎麼對他們說出口,隻好接受平崗的好意,接過水坐下喝了一口。
一旁平崗的大兒子朝傅嶽投遞來一個不友好的眼神,和他弟弟假裝烤魚,暗地裡聊天。
“像是撿垃圾這種沒報酬的工作,也就隻有這個瘋子會去幹了,真想不明白,父親為什麼要給他吃魚,還把凳子讓他坐,髒死了,我的魚都不香了。”
兄弟倆人坐在火堆旁,大兒子負責撈魚,小兒子則揮着小扇往篝火裡送風,這火扇着,莫名就煽到了傅嶽頭上。
傅嶽起身把烤魚還給平崗,臉上靜得可怕,第一,他吃不下自己的好朋友,第二他不想和不願意接受自己的人相處。
“平崗叔叔,魚我就不吃了,謝謝您的好意,我先走了。”傅嶽向前走了兩步,餘光狠狠斜視了一眼那兩兄弟,帶着怒意背筐離開了。
第三天,來海穴燒烤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由于海穴中上來了許多魚類,一些村民自發帶着魚兜,在旁建起了烤魚自助餐,要吃什麼,就往海穴裡撈就是,吃不完的碎渣就往水裡一丢,還能吸引上來更多的魚。
純生态的烤魚自助餐,短時間内吸引了一批又一批來烤魚的人。
半天不到,傅嶽幫着撿垃圾就倒了三大框 ,傅嶽累得有些忙不過來,再加上親眼目睹村民殺魚的過程,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來烤魚的人越來越多,要清理的東西也越來越多。海穴雖說隻是個直徑二十多米不到的小湖,周圍卻擺了四五家烤魚攤,有的還當街做起生意叫賣,吸引來駐足的人也更多了。
一時間,來海穴打水的,烤魚的,撈魚的,做飯的,洗衣服的,看熱鬧的,外地來的,都聚在一起,短時間内形成了一個沸騰的小集市。
人魚村靠東一點,周圍還有别的島鍊村莊,一些附近島鍊缺淡水喝的居民也來這裡打水,他們不僅打水,來這裡看熱鬧,也帶來自己的網兜,和本土的村民争地盤燒烤。
地方太小,像是為了争地盤燒烤擺攤,短時間内就發生過好幾起鬥毆,等他們打完架,地上都是一片沒人收拾的廢料。
傅嶽管不住這些人,也阻止不了他們,他隻想這裡恢複安靜,沒那麼多人來擾亂這裡的生态。
但那些人可不這麼想,眼見着這穴裡的魚沒有減少,反倒一個勁的增多,這讓那些狂熱燒烤的民衆更加狂喜。
傅嶽忍不了了,他要把海穴裡的這些魚都趕走。
他挑了一個晚上,一個人帶着竹竿來到海穴,夜深的時候還有兩家在那烤魚吃夜宵。
此時的傅嶽像是如神附體,拿竿對着水面下的這些魚類一頓點水敲頭,平靜的眸光中流露幾分藍韻,這些魚類見了害怕。
“你們是活膩了嗎?全都給我走!不要讓我在這裡再看見你們!”傅嶽對水裡的這些魚怒吼,身形不經意間露出幾分威嚴,他不想再看到有魚在他面前死去了。
一旁吃燒烤的兩家看到傅嶽這邊有動靜,兩家各派出一個人來查看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