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廁所後，轉角就撞上了周還思，對方倒沒覺得有啥，隻是自己又吓了一跳。本想趕緊離開，誰想志不同道同，一路上沒說話，周身寒嗖嗖的，直到遇見夏杌他們才好點。

“……”

桌上的試卷快被盯出個洞，郁瓯的背也快被盯出洞。

夏杌咬着筆冒看着前方，郁瓯坐在第二排，他在最後排，斜右方。

看似在想題，實際在盯人。

腦中又閃回到拉着郁瓯手的畫面，細細回憶當時的感覺。

……

……

呸，不要臉。

兩個男的牽手怎麼了，他背都背過了，還天天揉腦袋，牽個手怎麼了，又少不了塊肉。

就算是兩人脫的褲衩子都不剩，也沒啥。

“距離考試結束還有五分鐘，大家檢查下自己的姓名，班級，考号都填寫對沒有，不要到時候題對了，分沒了”講台的監考老師出聲提醒，又下來挨個挨個檢查，生怕有人沒聽到。

走到郁瓯桌前時，她停下腳步。

空白的三欄。

她有些無語。

“信息填完整”老師叩叩桌子，咚咚聲把郁瓯拉回來，視線掃到空白的地方，一驚，心道：差點0分。

*

考試持續兩天，一直到第二天下午考試才結束。

雖然隻是一場開學考，但還是有不少人壓抑了短短不到48小時。

開學好一陣才開學考，八中好樣的！

蔣匙這話說的沒錯，郁瓯經趕慢趕才把高一知識複習完。

青春是這樣。

少年期的人身體裡總是蓄滿能量，肆意飛揚。

同時腦子也經常會因為一些事被擾的混亂不堪。

郁瓯是這樣，夏杌也是這樣。

美好能勝過很多瑣事，至少在這個年齡段是這樣。

“蕪湖！考完咯”

考場外，聲音沸沸揚揚。

“管他考的怎麼樣，吃飯第一！”

“吃完飯後再打個球！”

兩個男生一拍即合：“耶！”

考完已經接近傍晚。

不少人選擇不吃飯，有的是因為考試累懶得去，有的則是為了減肥。

“哇，好美。”

一個女生站在走廊上望向天空雙手扒着圍欄踮腳。

“是的哎”一旁女生附和。

黃昏時分，太陽漸漸西沉，天邊原本泛黃的雲抹上了淡淡的粉。

收拾完東西的郁瓯被窗外吸引，不由自主的走出教室，也靠在圍欄邊。

天空更粉了些。

郁瓯撐在那裡，空中時不時刮來幾縷風，輕輕打在臉上，這讓人很放松。

從四樓往下看，吃飯的人少了些，今天高二最後吃，因此延長了時間。

老榕樹枝頭綠葉随風搖曳，幾片被風帶了起來，飛向遠方。

“不吃飯嗎？”

夏杌不知道何時走到郁瓯身邊。

“不想吃，你呢？”郁瓯搖搖頭，反問。

“我也是。”

風掃動少年的發絲，他們背對教室，面朝落日，面朝自由。

夏杌：“那去看黑球嗎？”

郁瓯：“嗯，吹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