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大小姐,卻沒有大小姐脾氣,顔瑾很樂意和這樣的美女玩耍。
于是,兩人很快打成一片,偷偷蛐蛐薄聿。
……
晚宴流程過半,薄聿第一次感覺這些宴會如此枯燥無聊。
他象征性地捐了款,修長的手指扯了扯領帶,打算去甜品台找人。
這麼久都沒回來,怕不是又吃撐了走不動……薄聿的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淺笑,然而甜品台那邊卻空無一人。
他眉頭輕皺,詢問侍應生,循着路找過去。
宴會廳外,花壇的長椅上,兩個腦袋湊在一起,不知說得什麼,時不時笑得花枝亂顫。
季璃?他們什麼時候變成熟識了?
薄聿再次感歎于顔瑾的交友能力,好像隻要她願意,就沒人能抵抗那種溫暖的感染力。
女孩們的私密會話,薄聿不便去打擾,他隻是站在廊柱的陰影下,安靜地等待着。
她說話時眉飛色舞的樣子落在他眼底,比宴會廳裡任何一件珠寶都要耀眼。
過了一會兒,季璃被人叫走了。
薄聿将領帶整理好,正要擡腳向顔瑾走去,卻看到一個陌生男人先他一步走到她面前,自認為風度翩翩地攀談起來。
表情瞬間陰沉下去。
顔瑾也是沒料到,這年頭,居然還有向她搭讪的。
“這位小姐,有興趣認識一下嗎?”
顔瑾擡頭,是個年輕帥哥,長相雖然比不上薄聿,但五官還算端正,看着不像淫邪壞人。
不過她對這些很随便搭讪的男人沒興趣,“不好意思,不知道您是哪家的‘少爺’或者‘總’,我不是什麼名媛千金,隻是陪老闆來的助理,你找錯人了。”
男人似乎被她的幽默逗笑了,“我叫許覽之,既不是什麼‘總’,也不是什麼‘少爺’,就是個畫畫的,有興趣交個朋友嗎?”
搞藝術的?那就更亂了。
顔瑾承認自己是刻闆印象,但這種藝術家,每根頭發絲都寫着風流,畫室裡不知道有多少靈感“缪斯”。
她自認為态度夠冷淡了,但許覽之就像塊牛皮糖,你一言我一語間,在旁人看來竟有幾分相談甚歡的錯覺。
指尖無意識地收緊,高腳杯裡的香槟泛起細微的漣漪。
薄聿端起香槟抿了一口,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那雙銳利黑眸已經眯成危險的弧度。
顔瑾正想找個借口開溜,突然肩頭一沉,帶着成熟男人氣息的外套将她裸露的肩膀包裹得嚴嚴實實。
“薄總?你忙完了?”
顔瑾看向身上的外套,“我不冷……”
“穿着。”薄聿甚至直接上手把她把袖子穿好,然後将西裝前襟合攏,半點肌膚都不露。
“……”衣袖空蕩蕩,活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顔瑾疑惑,這是幹嘛捏?
這份自然的親昵帶着宣誓主權的味道,許覽之表情微僵,薄聿?
她居然是薄聿的助理,可兩人之間的氛圍又沒有助理和老闆之間的疏離感,說是熱戀情侶也不為過。
等顔瑾反應過來,許覽之已經識趣地消失了,“诶?人呢?”
薄聿表情陰郁,無半分笑意,“怎麼,你舍不得他?”
顔瑾真的無語住了,“Excuse me?我請問呢,我和他又不熟,舍不得個鬼啊!”
“薄總,你正常點好嗎,不要一天到晚想東想西的。”
被罵了一通的薄聿反而正常起來,面色逐漸平和,隻是看着顔瑾的笑顔,胸腔仿佛關了一隻亂跳的小鹿,橫沖直撞,莫名奇妙的燥熱感随之湧上來。
薄聿有些陌生這種不可控的感覺,手指蜷了蜷。
“走了。”
顔瑾看向熱鬧喧嚣的宴會廳,“這就走了,好像還沒結束吧?主辦方請你上台演講咋辦?”
“涼拌就行。”
老闆都這樣說了,顔瑾自然樂意開溜,“gogogo,下班回家!”
回去的路上,不适感愈發強烈。
強撐着把顔瑾送回家,車内,薄聿的面色已經染上潮紅,額發潮濕,體内的焦躁不适一陣一陣上湧,尾椎骨和耳朵處都傳來酥麻的感覺,這是即将化為原形的征兆。
薄聿難耐地喘息着,卻發現他掌控不了自己的身體。
他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