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樂樂與她認識的新朋友一起在兇宅遊蕩的時候,裡昂也與另外兩個隊友打開了位于民居中的密道。
“這肯定是後來修建的。”吉爾說道,帶了幾分鄙夷,“正常人家怎麼會修這種門,還得在凹槽裡放置徽章才能打開。”他們是在某具屍體的身上找到徽章的,那可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曆,尤其是屍體的皮膚大面積潰爛,内髒都已經液化了。
克裡斯哼了一聲,“保護傘的口味真奇怪,斯賓塞的洋館已經夠離譜了,居然還在海島上胡作非為。目前看來,他們還沒放棄活體試驗和病毒開發,咱們非得把保護傘的餘孽清剿幹淨不可。”
吉爾聳了聳肩,“就是這個計劃。”
“我來打頭吧。”裡昂已經聞夠了這棟民居裡的臭味,雖然密道門打開之後的味道也不怎麼香甜,但至少沒有屍臭。
很快,他們就沿着門後的幾十級台階不斷向下,然後進入了幾乎完全黑暗的密道。裡昂集中起注意力,讓自己始終保持方向感,對于他們正在朝哪裡走心中有數。
“夥計們,我們是在前往市鎮的方向。”過了一會兒之後吉爾也說道,“這種地下通道居然沒有交通工具,要麼出口很近,要麼就是我們還沒走到。”
結果是交通工具在靠近這邊出口的地方抛錨了,是一輛地下小車,估計是那三具屍體在變成屍體之前努力逃出了拿他們做實驗的基地,但最後還是沒能逃出太遠。
“電池還有電,是線路燒壞了。”克裡斯檢查了一下這輛小車之後說道,“我來修,你倆稍等一會兒。”
吉爾點了點頭,在地道内轉了一圈,然後抱起胳膊靠在了牆上。
這裡還挺寬敞的,磚石結構的拱頂帶着漂亮的弧度,牆上其實每隔一段距離就有挂燈,但現在沒有一盞是亮着的。也不知道距離這地方被廢棄已經過去了多久。
裡昂沒休息,他在小車邊上給克裡斯打着光,時不時給他遞個工具什麼的。
“他們允許你聯系那女孩兒嗎?”克裡斯修着修着冷不丁問他。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裡昂知道他問的是樂樂。
理論上來說,裡昂沒有權限級别知道樂樂目前的下落,更不可能聯系她。但兩個人私下裡其實已經交換過類似的信息了,他知道樂樂在亞特蘭大,甚至知道她的電話号碼,樂樂也知道裡昂的。不過兩人從沒真的打電話或者發郵件聯系。
等到聖誕節就能真的見面了吧。
這些事可不好解釋,取而代之的,裡昂告訴克裡斯:“聯邦反生化恐怖委員會已經全面接手了,任何權限級别的審批都要經過摩根·蘭斯提爾。”
“摩根·蘭斯提爾。”克裡斯哼了一聲,瞟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吉爾,“那是個當官的,别介意我這麼說,但那種人不會真正理解我們這些在一線作戰的人。”
“蘭斯提爾是總統任命的。”裡昂的爺爺其實也不怎麼看得上這個人,盡管那人似乎是軍人出身,但祖父對他的評價很低。
“不會一直這樣下去的。”克裡斯說着搖了搖頭,“他們沒權利就這樣把你和那女孩兒強行分開。”
裡昂心裡一暖,笑了笑說道:“我會看看我能做點兒什麼的。”
“你還是個菜鳥呢,小子。”克裡斯把不用的螺絲刀仍回給他,“吉爾和我,我們一直在商量建立自己的反生化恐怖組織,”他猶豫了片刻,說道,“我們聯系了你爺爺,希望你别介意,但他和米海爾現在是唯一沒被FBC吸收的人了。”
FBC就是聯邦反生化恐怖委員會的簡稱。裡昂好奇了片刻,然後沒忍住問道:“卡洛斯也加入FBC了?”
“哦沒有,對了,還有那小子也一直跟着米海爾呢,我給忘了。”克裡斯拍了拍腦袋。
“巴瑞呢?”裡昂知道瑞貝卡一直在樂樂那邊,不過星隊的其他隊員現在應該都在行動。
結果克裡斯聳了聳肩,說道:“巴瑞有老婆孩子,他退出了。我能理解,我自己也有妹妹,要是我妹妹攪和進這些事裡,我的腦袋肯定會爆炸的。”
裡昂心想:克萊爾·雷德菲爾德後來可成了反生化恐怖先鋒。
但這話最好别是由他告訴克裡斯的,裡昂并不想見到克裡斯腦袋爆炸的場面。而且克萊爾現在還在上大學吧,未來還很遙遠呢。
“布拉德也退出了。”吉爾在一旁歎了口氣,“我覺得他可能是在‘母巢’留下心理陰影了。”
“那小子還什麼都沒見着呢。”克裡斯搖搖頭,然後試着啟動車子,引擎順利地轉動了起來,“上車吧,夥計們。這裡沒空餘地方掉頭,我們隻能一路倒車了。”
小車是設計給兩個人的,不過裡昂挂在旁邊,倒也不怎麼費力。他還能打打光,給車屁股照不亮的路多少驅散一些黑暗。
地道内陰風陣陣,車子跑起來之後感覺更加明顯。裡昂一隻手搭着車頂,另一隻手舉着強力手電,在小車平穩沿着相對筆直的隧道一路倒退的時候幾乎有點走神。
這個任務結束沒多久,就到聖誕了吧。來執行任務也好,這種事情總是會讓時間過得非常快。
裡昂轉完這個念頭又告誡自己集中注意力,因為這種表現正像克裡斯說的那樣,是菜鳥級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