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威斯克沒有發現這艘船然後把她炸成煙花,不然他們肯定更加倒黴。
“太好了,通訊器還能用!”吉爾的聲音順着海風傳來,“總部,總部,我是行動隊長瓦倫汀,小隊執行任務時遇到了意外,海島實驗基地已經自毀,目前沒有威斯克的下落。請求派出直升機接應。完畢。”
樂樂加快腳步趕過去,最後踩了幾腳水才跳進快艇裡,她還轉身拉了裡昂一把。
通訊器裡很快傳來回應:“這裡是總部,我是米海爾·維克托,很高興聽到你們的聲音。吉爾,你們所有人都沒事吧?目前沒有空閑直升機可以派出,但我會給你坐标,安排你們乘船回來。完畢。”
“總部,我們的人都沒事。”吉爾暫時沒有提起樂樂和康斯坦丁的問題,有關FBC的事情顯然還需要謹慎處理,“提供坐标的方案可行,預計等待時間?完畢。”
“預計時間一個小時。”米海爾回答,“有别的需求請随時聯系。完畢,通訊結束。”
吉爾沒有别的需求,雖然他們都更想坐直升機盡快回到人類世界,找個酒店、洗個熱水澡、吃點東西、美美地睡上一覺。
不一定非要按照這個順序。
“來吧,我們隻有一個小時趕路的時間。”吉爾掃視一圈,确定其他人都坐好了才走到方向舵後,提高聲音說道,“我們搭的是順風船,一艘法國遊輪。上面的人不知道我們的具體身份,注意别說漏嘴了。”
“法國船?”克裡斯因為快艇上的座位不夠,直接坐在了保險箱上,他看了眼其他人,問:“有人會法語嗎?”
樂樂默默地舉起了手,裡昂和吉爾都紛紛搖頭,康斯坦丁默默不語。
“萬一那幫法國佬不會英語,就得你來翻譯了。”克裡斯對樂樂笑了笑,“我和吉爾的法語都爛得可以。”
快艇調了個頭,開始朝坐标的方位行駛過去。樂樂在座位上和裡昂并排坐好,有些好奇地左顧右盼了一會兒。她坐過直升機,還坐過火車,不過出海還是頭一遭。
“我們還要換到更大的船上嗎?”她跟裡昂咬耳朵,“那艘遊輪?”
裡昂點了點頭。
“會暈嗎?”樂樂有些好奇,“我坐飛機倒是沒暈。”
“應該不會吧。”裡昂想了想,“有人看着海水會暈,但你現在好像沒事。”
樂樂嚴肅地點了點頭,伸長脖子看了看海水,“确實好大一片,都看不到邊。”
裡昂一邊點頭表示贊同,一邊摟住樂樂的肩膀往自己身邊帶過來。他對這種任務過後的不正常亢奮還算熟悉,知道樂樂現在的興奮有一半是尚未衰退的腎上腺素造成的。當他摟着樂樂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裡昂聽到樂樂輕輕地舒了口氣,他覺得樂樂都沒注意到自己閉上了眼睛,就那麼直接睡過去了。
“簡直像是魔法。”康斯坦丁在一旁忍俊不禁,“你挺有兩下子嘛,年輕人。”
裡昂瞟了他一眼,說道:“你想仔細說說兇宅鬧鬼的事情嗎?”
“兇宅鬧鬼這個說法還不夠清楚的嗎?”康斯坦丁挑起眉毛,“有棟兇宅在鬧鬼,案子結了。”
“然後你就把樂樂弄到這裡來了。”裡昂朝康斯坦丁眯起眼睛,“你是怎麼做到的?”
“咒語出了岔子,就像我跟你解釋過的那樣。”康斯坦丁抱起胳膊,“夥計,你想聽科學的解釋?我這裡可沒有。我的世界裡充滿不可言說的事情,而我與之和諧相處。我建議你也這麼做,如果你還想保持理智的話。”
裡昂想了想,點點頭,“既然你這麼說的話。”
“你相信這家夥說的神神鬼鬼?”克裡斯朝裡昂挑眉。
“這種問題還是留到更清醒的時候去思考吧。”裡昂歎了口氣。樂樂在他懷裡不安地扭動,裡昂于是壓低了聲音,在海浪聲和快艇的引擎聲中對克裡斯說道:“FBC的問題,你和吉爾準備如何處理?”
“摩根·蘭斯提爾早就上了我們的調查名單了,那家夥一邊對保護傘公司做出斬盡殺絕的架勢,一邊留了一手。雖然這次我們沒料到會查到FBC的有關線索,但你的女孩兒那邊我們的人也一直在暗中保護,不隻是FBC的特工。”克裡斯一邊說一邊朝康斯坦丁指了指,“順便一提,這屬于機密,你最好邊聽邊忘。”
康斯坦丁翻了個白眼,“哦,拜托,我對你們調查的這些腌臜事真是感興趣極了,一定要好好講給我聽哦。”
他語帶譏諷,不需要是個聰明人也能聽得出來。說完這番話,康斯坦丁就在座椅上往下蹭了蹭,讓自己在硬邦邦的位置上坐得盡量舒服,然後閉起了眼睛。
“我想這家夥大概不夠格當FBC的探員。”克裡斯聳了聳肩,“太嚣張了。”
“沒錯。”康斯坦丁閉着眼睛說道,“我給自己打工。”
吉爾在船頭提高聲音說道:“克裡斯,找工具想辦法把你和裡昂手腕上的東西拆掉,裝到那個鐵盒子裡。”
克裡斯這才想起兩人手腕上還有個倒黴玩意兒。他拉出裝工具的帆布袋子,拿出尖嘴鉗,三下五除二拆掉了手環。
“我總感覺一點兒都不像被注射過病毒。”他把尖嘴鉗交給裡昂的時候說道,“你說會不會是威斯克和哈博圖爾在詐我們?”
“回到總部之後檢查一下就知道了。”裡昂也拆掉了手環,看了看自己小臂上的皮膚,并沒找到針孔之類的痕迹,“在此之前,我們隻能随時注意身體情況。萬不得已的時候,疫苗就是我們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