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呃,”樂樂卡殼了,然後在裡昂壞笑起來之後故作哀怨地哼了一聲,“你又逗我玩。”
“沒啊,隻是好奇。”裡昂摟着樂樂的胳膊緊了緊,“畢竟讓我兼職保镖的話,我的工資可是不低的哦。”
樂樂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讓裡昂這句無厘頭的話戳中了奇怪的笑點,“看來我要努力賺錢啦,‘工資很高’先生。”
“先畢業再說吧。”裡昂撥開她額前的碎發,然後親了親樂樂的腦門,“我可以勉為其難給你打幾年白工。”
“哎呀,你這樣可是容易被我占便宜的哦。”樂樂笑嘻嘻地親回去,因為除了大海和藍天外,甲闆附近還有人走動,所以她非常含蓄地親在了裡昂嘴角。
啧啧,這怎麼行呢。樂樂在心裡譴責自己。那萬一等到晚上她還得跟裡昂一個屋,豈不是要忍不住占對方便宜了。
“對了,吉爾和克裡斯呢?”樂樂冷不丁想起來自己還有隊友,“怎麼辦,我們從餐廳走的時候忘記跟他們打招呼了。”
“我打了,别擔心,他們看到了。”裡昂笑了,“特工的基本素養。”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嗎?”樂樂想了想,“那你算是警察,還是特工?”
“畢業以後會當警察吧。”裡昂認真思考了一下,“我原本是打算回浣熊市當警察的。不過現在保護傘公司的麻煩沒有解決,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是啊。”樂樂點點頭,微微蹙眉。她想起姐姐在保護傘公司上班的那段時間,又想到莫比烏斯——養父的公司。
呵呵,沒有一盞是省油的燈。
“關于那些,我其實也想幫忙的。”樂樂把話說出口,自己也吓了一跳,“我想和你一起。”
裡昂倒是毫不吃驚的樣子,“我明白。”
“真的?”樂樂揚起眉毛,“不來那套‘先上學’的理論了。”
“當然要先上學。”裡昂說,然後在樂樂朝他瞪眼的時候笑了笑,“這份工作可是危險得很,我也得接受完訓練才能正式開始上班啊。”
“那這次呢?”樂樂靠在裡昂肩膀上歪頭看着他,故意這麼問道。
“這次情況緊急。”裡昂被樂樂的頭發蹭得下巴癢癢的,“而且幸虧我來了,不然豈不是跟你錯過了。”
那倒是。樂樂把目光轉回到海面上,輕輕吸了口氣,海風很好聞,并不像在海島上時那麼刺鼻,大概是因為天氣不錯的緣故。
“不管怎麼說,這次能有機會在一起多待幾天已經很開心了。”樂樂喃喃說道,“這半年我好想你啊。”
“我也想你,樂樂。”裡昂低聲說,“明年我就可以去你那邊了,工作也好、讀書也罷,到時候可以經常見面。”
樂樂期待地用力點頭,然後看着裡昂壞笑起來。“吉爾還跟我說起來,好奇你和我,我們隻相處了兩個星期,又半年沒見面,究竟是怎麼維持親密感情的。”她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我又不能告訴她,我們還會在夢裡時不時約個會什麼的。”
“每朵烏雲都鑲着銀邊。”裡昂勾起嘴角。
樂樂喜歡這個說法:雖然老套,但卻浪漫。
眼下頭頂沒有烏雲,不過白雲在藍天的映襯下相當漂亮。他們都想趁天氣好的時候多在外面走走,于是準備在甲闆上散散步。
“我覺得我回屋肯定會睡死過去的,但還不到晚上,下午睡了晚上會失眠的。”
樂樂一邊說,一邊從欄杆前轉身,正在這時,一個穿着藍白鑲邊的裙子、滿頭蓬松金發的年輕女性正巧匆匆跑過。樂樂躲得快,結果還是被撞了一下,往後跌進了裡昂懷裡。
裡昂也被吓了一跳,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那姑娘腳步不停,已經提着裙擺急匆匆就跑走了。
“哎!”樂樂條件反射地一伸手,抓住了面前飛過的一塊手帕,肯定是從那姑娘身上被碰掉的,用料是綢子,輕飄飄的差點就被海風卷走了。
出于好奇,樂樂展開手帕看了看,白色的絲綢細膩、精緻,手帕的右下角還用花體字母繡着“M A”的字樣。
樂樂眨了眨眼睛,問裡昂:“我們要不追上去還給那位姑娘?”反正閑着也是閑着。
“嗯。”裡昂握住樂樂的手,拉着她一起往金發姑娘跑去的方向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