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笑吧,畢竟比賽的結果不會因為哪一邊的表情更嚴肅而決定。”
和白鳥澤的比賽開始前,及川真澄笑眯眯地伸手扯了扯佐久間櫻的臉。
“……我隻是久違地,覺得很沉重而已。”佐久間櫻随着及川真澄的動作做出一個笑臉,視線越過白色的球網落到對面白鳥澤的隊伍裡,“有種以前在北海道打全中預選決賽的沉重感——不過,也很興奮。”
“雖然有和過去一樣的沉重感,但好像也不太一樣——如果是現在的隊友的話,我覺得不管去哪裡都一定沒問題。”
“那就把你的想法告訴她們吧。”及川真澄松開手,對佐久間櫻露出一個溫和的笑臉,“畢竟你是她們的隊長嘛。”
“是!”
“簡直像是回到了過去。”同樣被教導主任塞了應援道具的松川梓和花卷雫一起坐在高中生們組成的應援團裡,“如果是決賽的場地的話就更像了。”
“決賽場地要明天才開放吧。”花卷雫跟着熟悉的應援節奏敲了敲手裡的應援道具,“今天應該還在布置場地——畢竟有電視台會來直播。”
“今天比賽結束,場館外面就會有堵門攔人直播采訪的記者了。”松川梓想了想,看向站在下面的及川真澄,“說不定及川會帶着後輩們提前溜走——畢竟那些記者的第一目标肯定是白鳥澤和烏野。”
“我還以為今天就能看到後輩們在記者面前局促不安的樣子了呢。”花卷雫露出了有些遺憾的表情,“啊,時間要到了。”
兩所學校的應援團都默契地安靜了下來,等待着先後手的抽簽結果。
“初次見面。”佐久間櫻輕飄飄地笑着對白鳥澤的隊長打招呼,卻沒有更多的話語被吐出。
對面白鳥澤的隊長一言不發,隻把注意力放在裁判手中的硬币上面。
不過,雖然雙方的态度在表面上截然不同,但在内裡卻是如出一轍的傲慢——沒必要記住敗者的名字;沒必要讓敗者知道自己的名字。
“正面是白鳥澤,反面是青葉城西。”
被兩個隊長夾在中間的裁判正在盡職盡責地完成自己的工作——兩面印有不同的排球圖案的硬币從裁判的手中彈起,在空中旋轉了幾圈之後落回裁判的手背。
“白鳥澤先手。”
“真是個糟糕的開局。”皆川绫香坐在及川真澄身邊,在聽到結果的瞬間開口。
“已經可以算是對于青葉城西而言最糟糕的開局了。”及川真澄看了一眼球網對面白鳥澤的站位,對皆川绫香的判斷做出訂正,“她們的1号位是王牌。”
——糟糕到像是那年春高白鳥澤先手而且是巴詩音負責發球一樣的開局。
“内田和後排的榊原前輩換一下。”佐久間櫻在走回來的同時安排隊友們的交換,一邊笑着安撫她們,“我相信我們為之付出的所有努力——所以沒事的,因為我們的橫幅就這麼印了嘛!”
在青葉城西和白鳥澤的賽場上,除了學生以外,和過去不同的隻有青葉城西的橫幅。
屬于白鳥澤的白底黑字的『強者恒強』就挂在青葉城西的對面;而挂在青葉城西排球部後方的那條橫幅雖然仍舊是青葉城西隊服的配色,但印在上面的字已經不再是過去的『制霸球場』,而是『沒有努力無法戰勝的天才』。
“……所以,會赢的一定是我們。”佐久間櫻用虔誠到如同宣誓一般的語氣對衆人重複,然後帶着她們踏上賽場,“左撇子的天賦并非不可超越。然後,放輕松——隻要是你們接到的球,不管是怎麼接到的,不管球會飛到哪裡……我都會把它托到最适合你們進攻的位置上。”
“畢竟,我是被及川教練寄予厚望的二傳手啊!”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男排也決定了先後手的順序——青葉城西先手,烏野後手。
“……排球是一項團隊運動,我能對你們說的就這麼多了。”岩泉堇歎氣,目送着青葉城西的男排踏上賽場,然後從LINE裡翻出了一個聯系人,“還是問一下比較好……女排那邊的抽簽結果已經很不妙了,希望男排不要和女排一樣不妙啊……”
『AAA心理健康咨詢:你們春高輸給烏野的那場比賽,先手是誰?』
『AAA國家隊教練組岩泉:我們。』
『AAA心理健康咨詢:這不是兩邊都變得不妙了嗎!?!』
『AAA國家隊教練組岩泉:……今天是IH預選半決賽吧?青葉城西VS烏野而且是青城拿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