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A心理健康咨詢:順帶一提女排那邊是青葉城西VS白鳥澤,白鳥澤先手——也和當年我們那場春高一樣。』
『AAA國家隊教練組岩泉:和輸了的前輩一樣也沒什麼不妙的吧?垃圾川前幾天還和我嘚瑟說今年青城肯定能進正賽。』
『AAA心理健康咨詢:女排的話隻要赢過白鳥澤,出線就基本沒問題了。』
『AAA心理健康咨詢:但男排決賽大概是打白鳥澤,然後青葉昨天受傷了。』
『AAA心理健康咨詢:不過後輩們其實不知道這件事,我們說的不妙也隻是說應援團那邊而已——因為教導主任好像給新組的應援團補課的時候說得太詳細了,所以應援團那邊氣氛僵掉了。』
『AAA心理健康咨詢:我們擔心應援團會逆向影響到他們——畢竟雖然習慣了沒有應援團的情況,但有應援團在的場合,對于他們來說,今天才是第一天。』
『AAA國家隊教練組岩泉:隻要從對手手裡拿下一分,或者有一個激動人心的救球出現——這種僵硬的氣氛就會被打破的。』
『AAA國家隊教練組岩泉:國家隊這邊也還有事,先不聊了。』
『AAA心理健康咨詢:好,等進正賽了你去喊你們隊友來看。』
——一個被認為是不可能做到的接球就能打破看台上青葉城西應援團僵硬的氛圍。
“……雖然沒有完全把白鳥澤王牌的力量卸掉,但給的位置不錯呢。”及川真澄看着被發球的力量帶着一屁股坐到地上的内田葵,在那本用了很久的筆記上寫下新的分析,一邊開玩笑一樣拿過去的青葉城西做對比,“要是小千枝當年能把小禦前的發球處理到這個地步的話,我們也不至于要‘再來一次’了。”
在2012年宮城縣春高預選賽的決賽賽場上,渡千枝接到了巴詩音的發球——但也隻能說是接到了而已。
排球從渡千枝的手臂上彈起,飛去了很刁鑽的位置——于是為了搶救排球,同樣在後排的花卷雫直接在半空中把排球往球網的方向打了過去;最後是岩泉堇接力要把排球送過球網,但白鳥澤的攔網已經擋在了青葉城西的面前。
于是及川真澄看了她的幼馴染一眼。
——再來一次。
二傳手的指令通過短暫的對視清晰地傳遞給了王牌。
于是排球直接撞上白鳥澤的攔網,彈回了青葉城西這邊。
嘛,如果不是已經知道了結局的話,這樣回憶過去竟也顯得那時的開局十分順利——因為白鳥澤并沒有在巴詩音的發球局裡拿下這場比賽的第一分,反而是青葉城西用王牌的進攻撕裂了她們的防禦。
在現在的青葉城西裡,雖然沒有和過去的及川跟岩泉一樣親密無間的幼馴染存在,但二傳手和他們的搭檔也能靠眼神和排球本身來傳遞簡短的指令——因為他們毫無保留地信任着自己的二傳手。
就像現在——面對白鳥澤的攔網,蒼井繪裡沙沒有選擇吊球或者打手出界這樣的技術球來進行應對,而是按照佐久間櫻托來的排球裡蘊含的強硬指令直接對着白鳥澤的攔網扣了下去。
大樹的枝丫撕裂了白鹫的羽翼。
白鳥澤的攔網被撕裂了——盡管沒有直接得分,因為白鳥澤後排的選手把排球重新接了起來。
“……但隻要證明這些原本看起來不可能實現的事情是可以做到的就足夠了。”皆川绫香眨了眨眼,向及川真澄提問,“您好像一直都知道她們會這麼做,這是為什麼呢,及川教練?”
“因為小櫻是被我寄予厚望的二傳手兼隊長。”及川真澄笑眯眯地回答皆川绫香的疑問,“而且,現在的白鳥澤——王牌沒到小禦前那個水準,副攻手也不會天童的預測攔網,自由人更是中規中矩……”
“中規中矩難道不好嗎?”皆川绫香問道。
“如果是别的學校,那當然沒問題。”及川真澄輕笑,擡頭看向白鳥澤的橫幅,“但對于白鳥澤的排球部來說——平庸就是原罪。因為白鳥澤是加法,随便拆掉誰都不會影響其他人的實力——所以他們不像其他學校一樣,強調隊伍的協作。”
“雖然他們也有團隊合作還有互相配合什麼的,但這和其他學校的不一樣——他們的合作和協作是為了讓擁有壓倒性的實力的王牌能在賽場上發揮出更強的實力而使用的,為此哪怕壓制其他人的特性也在所不惜。”
“小禦前高中時期的二傳手就是這樣一個自願變成她的托球機器的家夥——不過白井确實是自願的,因為她是小禦前的狂熱粉……”及川真澄無奈地歎了口氣,“不高興改變自己的那個二傳手在白鳥澤當關鍵分發球員。”
“不過,說得簡單一點——就是低配版本的白鳥澤沒機會打赢幾乎等于頂配的青葉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