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年的時間,此刻看來也是轉瞬即逝。
而她……
“笨蛋。”
日番谷冬獅郎動了動唇,沒有發出聲音。但野原琳聽懂了,她裝作有些生氣的樣子,叉腰,回瞪一眼。
日番谷冬獅郎又笑了。他從來不曾這麼頻繁地笑過,哪怕是這樣淺淺地舒展眉目也是極少的事情。
野原琳心下了然,他很幸福。因為如此幸福,所以眉目間不再帶着愁緒,既是長大了,也是更成熟了。
“祝你幸福,你也是大笨蛋。”野原琳也動了動唇,無聲地反駁。
煙霧散盡之前,他應該是聽見了她想說的話語。
少年日番谷冬獅郎回到黑崎家中,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從頭到腳通紅一片,整個就像……
他擡眼看到一臉八卦表情的大家,又看見面露意外之色的野原琳,他捂臉崩潰:“野原琳你這個大笨蛋!!!”
随後他破門而出,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
松本亂菊:“好姐妹你幹啥了?”
野原琳:“我沒幹啊,我一直站在這裡!”
波風水門:“推理可得,他去的地方有你,那個地方既有你又有一百年後的日番谷隊長,那麼我猜測那是你們或者其他人的婚禮現場!”
野原琳:“诶,真結婚啊!”
黑崎一護:“冬獅郎口袋裡藏的是戒指吧?”
井上織姬:“感覺好浪漫呢!”
朽木露琪亞:“真是太好奇了,要不然……”
黑崎一心:“心動不如行動!”
他撿起十年後火箭炮就要往野原琳頭上套。
·
100年後,某個美麗的小島。
野原琳手握捧花,等待着屬于自己的青年的回歸。果然,五分鐘後一切歸位,和她記憶裡一模一樣的發展。她踮起腳尖輕輕親吻着青年的鼻尖:“回來啦。”
日番谷冬獅郎不客氣地摟住她的腰,在親吻之前,尚有一些猶豫:“我記得當時我跑出去了,按照那群人的想法,竟然沒往你身上打十年後火箭炮?”
“要相信水門老師啊。”野原琳笑得有些狡黠,“雖然他很天然呆,但他也是最佳助攻呢,不會讓人打擾我們的。”
雪白的婚紗垂落在地上,和黑色西服纏繞在一起,在這無人的小島上,見證他們的諾言。
“抱歉,剛才被打斷了。”淺淺地纏綿後,日番谷冬獅郎再次掏出戒指,單膝跪下,“野原小姐,請問您願意嫁給我嗎?”
野原琳彎腰伸手:“我願意。”
·
少年日番谷冬獅郎從那間屋子裡逃跑出來後,一下子迷失了人生的方向。他抓着頭發坐在河邊,神色莫名地惆怅。
當然不是生氣啦,因為那個穿着潔白婚紗的野原琳,不會對他做過分的事情,隻是……
那時,她見到自己,像是忽然想起這段小插曲一般,有些驚喜地拉住了自己,然後……她親吻了自己的額頭。她說:“冬獅郎,要加油哦!”
加油什麼?
你說啊!加油什麼?
但是野原琳沒有多說,隻是用那種令人十分羞澀的目光一直看一直看……日番谷冬獅郎在那座小島上也沒地方逃,像罰站一般,一直被這目光鎖定。
太過分了!
在對方的目光中,他回到現實,然後他就逃跑了。
我為什麼要逃跑?日番谷冬獅郎自我審視。
因為她親吻我的額頭?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是因為……顯而易見的,我們結婚了,在100年後,無人的小島。
隻有我們。
日番谷冬獅郎捂着自己快要冒煙的腦袋,猛地起身。
此刻他忽然很想問問未來的自己,這一百年裡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但他又害怕自己做了多餘的事情,會改變未來的發展……
“隊長?”
遠遠的,松本亂菊站在河對岸。
“松本。”日番谷冬獅郎若無其事地點頭回應,臉上殘留一絲绯紅,并不明顯。
松本亂菊若無其事:“隊長,缺席前任隊長的生日宴會,太不禮貌了吧!”
日番谷冬獅郎有些無奈:“你想說什麼?”
松本亂菊用力一跳,跳到了他身邊:“不努力一下試試嗎?”
日番谷冬獅郎閉眼,皺眉,然後怒吼:“管好你自己!松本!”
“嘛,隊長這麼兇,肯定要吃虧的。”松本亂菊根本不害怕被吼,“不過我早就知道了,隊長從來不會兇我的好姐妹,隻會兇我。”
日番谷冬獅郎:“你有意見?!”
松本亂菊:“我沒有,我不敢。不過琳剛才說要把那個十年後火箭炮送回去,哎,她一個人去會不會……”
“送去哪裡?”
“意大利吧,因為寄件地址就是這個。”
日番谷冬獅郎甩了甩撓亂的銀發:“我知道了,我陪她去。”
“切——男人。”松本亂菊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