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陽:“boss說要把組織當成家一樣,你這個人是不是忠言逆耳。”
事實上boss隻和冬木陽說過這種話。
琴酒沒有說出真相,隻是冷哼着回了句:“一個月前就和你說過,波本是叛徒。”
冬木陽回憶:“你的原話是威士忌三個都是叛徒,證據呢。”
琴酒輕描淡寫,目光在他臉上停留幾秒。
琴酒:“呵。”
莫名其妙被鄙視的冬木陽:“?”
又開始你那鼻子聞得到叛徒氣息那套了是吧。
冬木陽深吸一口氣,懶得理他,索性掀開被子下床:“我是受傷了,不是腦殘了。雖說你可能覺得這是一個意思,但總共就三個新人,三個都是卧底的可能性比我中彩票概率還低。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污蔑别人。”
琴酒看着他,沒說多餘的話,隻是盯着帕林卡的動作,想起進來前醫療組的那群人的報告。
“為什麼不吃飯。”
冬木陽:“沒胃口。”
琴酒:“不是你自己要求和威士忌混在一起嗎。”
冬木陽:“我把他們支走的消息傳得這麼快?”
琴酒插在口袋裡的一隻手抽出。
他的面色不變,像是早就習慣了對方這樣任性的行為,虎口卡在少年的唇瓣,冷不丁地掐着那張漂亮的臉,迫使面無表情的帕林卡擡頭看自己。
“帕林卡,我的忍耐有限。”
明明沒有發怒的迹象,Top Killer一動不動地盯着他時,語氣裡卻總帶了點威脅的意思。
“又打算玩什麼把戲。”
“……”
冬木陽掀起眼皮,不動聲色地給手裡的槍上了膛。
他手裡的格/洛克抵在琴酒的胸膛,鎏金色的眼眸裡倒映出琴酒的臉。
良久,冬木陽露出微笑,手腕稍一用力,像小時候那樣在對方的胸口點了點:“什麼叫玩,我可是努力發揮餘熱,兢兢業業地去幫忙卧底。”
少年說話時唇瓣蹭過琴酒的皮膚,琴酒低着眼看他,回憶起帕林卡六年前從沉睡中蘇醒,吃什麼吐什麼的時候。
以前腹部中槍還能一刀捅進敵人眼睛的搭檔忽然變得異常嬌弱,當年的黑澤陣把樂呵呵地纏在他身邊的冬木陽當成自己的所有物,現在的琴酒也把聽不見人話的帕林卡當成自己的所有物。
可以出去玩。但不準跑遠。
可以為了任務被别人咬兩口,但不準沒事的時候被别人咬兩口。
帕林卡還是站不起來的時候比較省心。
不願意吃飯琴酒就把他下颌卸了灌進去,帕林卡那時被捂住嘴,吐也吐不出來,難得卸下了好脾氣的僞裝,目光陰冷地瞪他。至于反抗,别說踹他了,那時半殘廢的帕林卡連腿都很難擡起,哪裡還有當年對練時得意地把他按在地上的樣子。
真是凄慘。
可惜琴酒的字典裡就沒有同理心這三個字,他是典型的如果發現同伴被警察包圍,第一個把同伴狙死的類型。
琴酒不屑一顧:“隻有白癡會相信你真的想當卧底。”
冬木陽:“話說回來,你是男同嗎。”
“……”
死寂。還是死寂。
伏特加看天又看地,總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裡。
他應該爬到天花闆裡,或者下水道。
再不濟,由于聽到了活人不能聽到的消息,他跳窗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