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覺也好,這個人的異能也好……
中原中也的眸色深沉。
必須得報告給boss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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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黑手黨的最高層,四面都是黑色的布置,唯有一面牆通電後會變成單向的玻璃,森鷗外特地在那旁邊布置了桌椅,閑暇時就往那一坐,邊品酒邊欣賞橫濱的景色。
可惜的是,現在他并沒有那樣的空閑。
森鷗外的雙腿交疊,他坐在辦公桌的後面,聽完中原中也的彙報後,難得在繁忙的公務中提起了些興趣。
“太宰。”他轉頭,看向躺在沙發上擺爛的太宰治,“你覺得呢?”
太宰治玩着手裡的遊戲機:“我覺得說不定是中也見色起意。”
中原中也的額角冒出十字路口:“誰會對陌生人幹那種事啊!”
太宰治:“熟人你就行了?”
中原中也:“都說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遊戲機裡傳來一局結束的聲音,太宰治輕巧地坐起身,稍微正經了些:“能折磨中也的話,我倒是無所謂。”
他看了眼桌上後勤部調出來的監控照片,少年的側臉映在上面,一雙眼睛金燦燦的,看上去實在沒什麼威脅性。
太宰治輕笑了下:“不過有着治愈的異能,還自由地生存到現在,不是運氣好得過分,就是哪個組織派來的卧底。”
“當然了~”太宰治又說,“不管是不是卧底,森先生都不會放過冬木君的,不是嗎。”
森鷗外笑道,沒否認太宰治的話:“有用不就行了。”
港口黑手黨内已知身份的卧底有三十多人——FBI,CIA,日本公安,異能特務科,國外異能情報組織,甚至還有軍警。
和其他首領不同,森鷗外的魄力在于他擅長最大限度地發揮成員的價值,隻要是為了組織的生存與繁榮,就算是卧底也可以合理利用。
把他們放在合适的位置上,沒用了再随意扔掉,甚至還能拿去和對方背後的組織做交換,演到最後還要訛上一筆——這就是所謂的利益最大化,森鷗外構思下的最優解。
“真要把那家夥招進來?”中原中也面色古怪地問,“那要是下面的人也有那樣的幻覺怎麼辦?”
“嗯……”森鷗外拖長尾音,“事實上,在收到中也你的消息後,我就立即讓紅葉去問了負責冬木君面試的面試官,他們說雖然冬木君比照片上還好看,但并沒有類似的想法呢。”
中原中也:“。”
“中也。”太宰治沉痛,“果然,變态的不是冬木君,是你自己吧。”
中原中也:“。。”
“說到這個……要确認那是不是冬木君的異能,讓太宰去試下不就行了。”森鷗外看向太宰治。
“我才不要。”太宰治拒絕,“我連工作都不想去,為什麼要為了中也做這種事。”
森鷗外:“我記得你之前提交了半天的請假申請。”
太宰治:“但是話又說回來了——”
太宰治收起遊戲機,由于得到了想要的東西,邁着輕快的步伐,心情很好地往外走:“等着瞧吧,我要把中也一輩子釘在恥辱柱上……”
過了十分鐘,首領辦公室的門再次打開。
來的不是太宰治。
森鷗外若有所思:“果然如此嗎。”
尾崎紅葉攏着袖子,紅唇彎了彎:“那孩子見到冬木君的第一眼就愣住了。看上去心理受到了創傷,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太宰那副表情。”
本來就是不願意靠近别人的性格,乍一下湧入和陌生人親密的記憶,森鷗外猜測太宰要麼是面無表情地去調查幻覺的源頭了,要麼是要躲到明天才會回來。
森鷗外想了想,下巴點在手背,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态度。
“我要是直接去見冬木君,旁邊的人大概會暴露我的身份吧。”
“您又忘了自己定下的規矩嗎。”尾崎紅葉挑眉,明白森鷗外的心思,“戰時狀态才沒結束多久,為了您的安全,您可不能從這層樓離開。”
“那就沒辦法了……”森鷗外故作遺憾,“把冬木君叫上來吧。”
森鷗外的心情很好,看着旁邊的愛麗絲,想起曾經常暗島時與自己決裂的[請君勿死]。
深紫色的眼眸挪了回來,在森鷗外開口之前,門口低着頭的黑蜥蜴依舊在恭敬地行禮。
“就和冬木君說……”
可森鷗外并未說什麼特别的話,他隻是彎了彎唇角,一副親切的口吻。
“說,我想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