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都打算走了,忽然聽到“首領想見你”這句,冬木陽實際上是有點想立即跑路的。
雖然他并不在意自己卧底的身份有沒有暴露,本來也隻是想找個遠離組織的地方待着,但——
冬木陽:這合理嗎
系統:[聽起來不太合理]
冬木陽:要不然換個組織卧底吧,總之不是特務科就行
系統:[剛才就想問了,特務科是個什麼東西]
冬木陽:[……好像是内務省下面的一個政府機關?不過裡面似乎已經有組織的人了,神神秘秘的,一年也見不到兩次,工資還特别低,難以理解]
組織當年派去特務科卧底的家夥還挺癫狂的。由于組織之前對異能的情報一點興趣也沒有,所以那家夥算是第一個卧底,不得不參加全國統一的考試,考完試還有面試,面試完又是一場筆試,背書背到瘋癫的時候連boss都敢罵。
問就是[打啊!你打死我!不背了!他媽的你打死我!]。
考的時候是一回事,考上又是一回事。
冬木陽上次看他回來,整個人春風得意的樣子,在那裡又開始說什麼[哎呀,當年都是裝的,其實很簡單的,不過是99%的天賦罷了]。
上岸第一事,忘如本。
系統:[我懂了!就相當于傳授中的gwy嘛!]
冬木陽不知道它激動什麼。
和系統聊天的工夫,黑蜥蜴已經把他引到了建築的最高層。
守門的人先是沒收了一番他身上所有可能充當武器的東西,又用掃描儀把他掃了一遍,再三告知他不許對首領不敬後,才打開了沉重的大門。
冬木陽一眼就看到了森鷗外旁邊的中原中也。
怎麼感覺整個港口黑手黨都怪怪的。
一眼看出他是異能力者的中原中也怪怪的,剛才盯着他沉默地看了一分鐘,又和他握了個手,轉頭就毅然決然地“離家出走”的太宰治也怪怪的。
“冬木君。”森鷗外不緊不慢地喊出他的名字,“你的身體不好?”
“……有這麼明顯嗎。”冬木陽沒有立即給出答案,他站在離森鷗外五米遠的地方,說話時似乎有些評估接下來事情發展的意味。
“坐到這個位置之前,我大概也算是個醫生。”森鷗外這樣說着,輕笑了一下,“你的手背上很明顯是輸液的痕迹,如果是普通的疾病,為了方便入職,在别人問起時,應該會和面試官說明,或者戴個手套來隐瞞。”
“既然你沒有隐瞞的意思,那就是大概以後會經常在你身上看到這樣的痕迹了。”
“……”不愧是首領。看起來似乎比他們組織的boss難相處一點。
森鷗外不說話了。
他打量着面前的少年,覺着有些眼熟,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穿得比别人厚些,黑色的打底看着是純棉的材質,流暢地修飾出腰線,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說是幻覺未免也有些過于真實。
按照森鷗外現在腦子裡那多出來的記憶,他在不久後的某個時間段,應該掐着這個少年的後頸,将他面朝下按在辦公桌上,面無表情地折磨他。
如果太宰看到的也是這種畫面的話,那的确是可以把太宰吓跑的程度。
可是為什麼?
森鷗外自認為自己沒有那種興趣,現在的冬木陽超過了他的狩獵範圍太多,要是他十二歲,森鷗外勉強還能認同那些記憶的真實性。
雖然不知道是誰在從中作怪,但森鷗外猜測,冬木陽本人對此一無所知,不然也不可能這麼坦然地站在這裡供人觀賞。
“為什麼加入港口黑手黨。”森鷗外并未受到影響,他好歹也是個成年人,和這些畫面和平共處的同時,依舊能保持理智的思考。
冬木陽看了眼中原中也:“我以為……”他停頓幾秒。
中原中也理解到他的意思,稍作猶豫後緩慢開口:“中原中也。”
冬木陽笑了:“我以為中原君和您說過。”
“賺錢是一回事。”森鷗外佯裝苦惱,“你看起來才剛成年吧,父母知道你想從事這行嗎。”
“他們幾年前就因為意外去世了。”知道森鷗外在打探什麼,冬木陽從容地張口就來,“現在和幾個朋友住在一起,而且我應聘的是後勤,您不必擔心。”
“有這樣的異能,讓你在後勤似乎有些委屈你。”森鷗外笑笑,對少年手背上的傷口意有所指,“今天的天氣雖冷,但似乎還沒冷到需要你穿高領的地步,還有手腕上的淤痕,你的衣服看着普通,實際上卻是手工定制的吧。這說明你的朋友應該不至于你虐待你,那就隻剩下幾種可能了……是需要通過血來達到效果的異能嗎?”
“……”
冬木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