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别哇啊!他好恐怖啊宿主!我們換一家吧換一家!]
“能看出這麼多信息嗎。”沒理會系統的話,冬木陽順着森鷗外的話說下去,自己也仔細瞧了瞧自己的手腕。
“有一部分大概是你中午給中也展示時愈合的吧。”森鷗外腔調優雅,“你的朋友真是很惡劣的人啊,之所以沒有讓它們完全愈合,是怕他們看到你手上的痕迹消失後,會咬得更用力?”
都混到跨國犯罪集團了,組織裡能有什麼好人呢。
要是有一天,有人告訴冬木陽,他隻要咬别人一口就能恢複傷勢和體力,他也樂得多咬幾口。
不過冬木陽也不是誰都願意給咬的,他就不願意給朗姆咬,之前因為見死不救的事情還被boss譴責了一頓,然後下次依舊見死不救。
沒做那個夢前,波本問他為什麼讨厭朗姆,雪莉在旁邊輕飄飄的,揶揄地說某人被咬的時候就像塊小蛋糕,盡管逃不掉命運,本質上還是看吃他的人的臉。
冬木陽那時懶洋洋地瞪了眼雪莉,說自己才沒那麼膚淺。
言歸正傳,冬木陽回答了森鷗外的問題:“隻是一小部分人會那樣而已。”
哪個組織跑出來的呢。
森鷗外注視着面前的少年,暫時沒有頭緒。
首先排除警察,冬木君光是站在那裡就像個标準的受害者,要是讓他跑出去,暴露在公衆面前,指不定被多事的媒體怎麼指責。
被他試探了也不慌不忙,還光明正大地出現在街上,從這點看,冬木君大概是打了申請,自願來港口黑手黨的——不知道是真為那個組織做事,還是想借港口黑手黨逃避那個組織。
當然,也不排除這家夥運氣真的好到離譜,至今沒被任何一個組織盯上的可能。
毛茸茸的生物蹭到腳邊,冬木陽低頭,看向瘸了一隻腳的兔子。
“是我的女兒,愛麗絲的寵物。”森鷗外道,“它今天早上受了傷,還沒來得及帶它去看獸醫。”
……實驗室的兔子。
冬木陽隐約看到兔子耳朵上采血的痕迹,曾經也在雪莉的實驗室那裡看到過一籠。
“名字呢?”冬木陽彎腰,将白色生物從地上抱起來。
“……”
“帕尼。”稚嫩的嗓音忽然在空氣中出現。
冬木陽一愣,看向森鷗外背後走出來的金發女孩,在此之前完全沒察覺到對方的氣息。
就算身體變弱了,作為組織裡曾經的頂級殺手,冬木陽的感官依舊敏銳,不可能會漏過房間裡的任何一個活着的生物。
……幽靈?
“好吧。”冬木陽語調輕松,很快調整過來,“帕尼是隻怕寂寞的兔子,它說你要常陪它玩。”
愛麗絲:“你可以和兔子說話?”
冬木陽:“我可以和帕尼說話。”
常年被用于實驗,應激的兔子立即咬了抱着自己的冬木陽一口。
鮮紅的血液順着皮膚流了下來,柔和的光芒散開,如月光般包裹住小動物受傷的後腿。
帕尼的耳朵動了動,它獲得了個新名字,好像是聞到了什麼味道,紅彤彤的眼睛盯着抱着自己的少年,不知怎的就松開了嘴。
中原中也看到冬木陽笑了笑。
那樣的笑容非常随意,别說疑似卧底的威脅了,就連尖銳都算不上。溫溫柔柔的,也不知道是哪裡具有吸引力,哪裡又撥動了中原中也腦子裡的弦。
在中原中也心情複雜地抿起唇角時,森鷗外解開對愛麗絲的操縱。
舊的請君勿死離開了他的身邊,新的請君勿死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真懷念啊。
森鷗外毫無波瀾地感慨。
“冬木君。”
森鷗外沒再說多餘的話,隻是微笑着,在冬木陽看過來時,擡起了那雙比任何黑夜都要深沉的眼眸。
“歡迎你加入港口黑手黨。”
“從今往後,你就是這裡的一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