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派出所，王淑娥就變了臉色。

她看着鹌鹑一樣的張紅，氣不打一處來，轉身就在張紅身上使勁拍打了幾下，罵道：“你是個死人哪！不知道求求人家放過你男人哪！你個沒用的東西！男人男人看不住，求人求人你也不會，帶你出來有什麼用……”

張紅木着一張臉，任由王淑娥又打又罵出氣。

王淑娥看着她那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樣子，氣得罵罵咧咧地走遠了。

剛進門的老警察把這一幕看在眼裡，對着年輕的值班民警說：“你别看剛才那個老太婆，裝出一副可憐相，她陰毒着呢！

她收了人家謝家的财禮幫人家介紹對象，讓人家妹仔去勾引她小叔子的兒子，結果去的是她自己的兒子！事情鬧大了，妹仔當場發了羊癫瘋。

原本，謝家把女兒這病情瞞得死緊，就指望在一個新地方，誰都不知道底細，給她找個對象結婚。結果，現在好了，誰都知道這妹仔有病了，誰還敢跟她搞對象？妹仔的名聲也臭了。謝家把她兒子告了，真是報應！”

年輕的值班民警感慨：“這兩家子，誰都不是好人呐！”

“可不是！狗咬狗，一嘴毛。”

***

看守所的鐵門被拉開，周傳兵被民警帶了出來。

他低着頭，眼神中滿是恐懼和不安。

謝石光站在鐵欄杆外，看着周傳兵，臉上的怒火幾乎要将他吞噬。

“畜生！你還有臉活着？”謝石光沖到周傳兵面前，狠狠地扇了他幾個耳光。

周傳兵被打得滿臉是血，卻不敢還手，隻是低聲求饒：“叔，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謝石光越打越氣憤，每一巴掌都像是在發洩他心中的怒火：“你不僅害了巧巧，還差點讓我女兒丢了性命！你這個畜生，不配做人！”

周傳兵的嘴角流下鮮血，他擡起頭，眼神中滿是絕望：“叔，我……我不知道她有病……”

“不知道？”謝石光冷笑一聲，“你周家是什麼人，難道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算盤，我清楚得很！

你給我聽着，要麼離婚娶巧巧，要麼我告你流M罪，讓你坐牢！”

謝石光喘着粗氣，指着周傳兵的鼻子，聲音中帶着不容置疑的決絕。

周傳兵一下子楞了——娶一個有羊癫瘋，随時可能犯病的女人？

他想起謝巧犯病時口吐白沫、全身抽搐的樣子，心裡一陣惡心，臉上不由自主帶出了嫌惡的表情。

謝石光看到他的樣子，對着他又是一通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