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孫廠長冷笑一聲,将手中的文件甩到她面前,“檢測報告做不了假吧?機器上的指紋是你的,你還想狡辯?”
阿花的身體猛地一顫,眼淚瞬間湧了出來。她低下頭,肩膀微微發抖,聲音哽咽:“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江秘書……是江秘書讓我這麼做的!”
“江采玲?”周藥玉的聲音突然響起,帶着幾分不可置信和憤怒,“阿花,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花擡起頭,眼淚順着臉頰滑落,聲音顫抖:“江秘書說……隻要我破壞了新車間,周藥玉就會失去主管的位置……她說,隻要我幫她,她就會讓我升職……我……我一時糊塗,就答應了……”
辦公室裡一片嘩然,在場的人都是廠裡的管理層,江采玲的名字像一顆炸彈,瞬間引爆了所有人的情緒。
孫廠長的臉色很難看,其餘的人也好不到哪兒去。江采玲是老闆劉銘中的秘書,既是他的親戚,還是他的绯聞對象。現在爆出這麼大一個瓜,老闆的英明形象全毀了。他們想裝作不知道也晚了。
他公事公辦地轉頭看向劉銘中,語氣裡帶着幾分請示:“老闆,您看這事怎麼處理?”
劉銘中站在一旁,臉色鐵青,眼神裡滿是怒火。他走到阿花面前,聲音冷得像冰:“讓她立刻收拾東西走人!”
阿花的身體猛地一顫,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她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終隻是低下頭,默默地轉身離開了車間。
劉銘中随後看向江采玲,眼神裡帶着幾分警告:“江秘書,你來我辦公室一下。”
江采玲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低下頭,不敢再說什麼,乖乖地跟着老闆走了。
董事長辦公室裡,劉銘中大發雷霆:“你到底在搞什麼?看不慣周藥玉,就要弄壞廠裡的機器,來壞她的好事?你究竟有沒有腦子?你知不知道,你壞的不是周藥玉的好事,是我的好事!”
江采玲站在原地,身體微微顫抖,她知道自己在玩火,卻沒想到劉銘中的反應會如此激烈。她低着頭,聲音細若蚊吟:“我...我隻是想證明我自己,沒想到會弄巧成拙。”
劉銘中冷哼一聲,顯然對她的解釋并不買賬。“證明自己?你這是在自作聰明!”
他萬分惱火地瞪着江采玲,氣急敗壞的說:“你要搞事,也要找個聰明一點的——那個阿花,蠢得挂相,處處是破綻,隻有你會去找她合作!江采玲,我告訴你,你要錢财,要珠寶,甚至要權力,我都可以給你,但你不要壞我的事,你要再不聽話,就給我滾回寶島去!”
她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我知道我犯了錯誤,我也願意承擔責任。但是,我不希望我的錯誤成為你趕我走的借口。”
劉銘中的眼神很複雜:“江采玲,早在一開始,我就說了,我們兩廂情願,不存在強迫,也不存在勾引,是兩個成年人,在大陸玩一場露水情緣。你想要的,我能給的,都可以給,但唯獨有一條,你不能碰我的底線,大陸的兩家廠子,就是我的底線。”
江采玲的臉色蒼白,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她知道自己在這場遊戲中處于弱勢,所以才拼命想攫取一些東西,無奈天不從人願,屢戰屢敗。
江采玲眼眶泛紅,聲音顫抖:“銘中,我錯了,真的錯了。我隻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什麼都不要,隻要你别趕我走,我再也不敢了。”
劉銘中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權衡利弊。最終,他歎了口氣,安撫道:“阿玲,你别這樣——”
江采玲點了點頭,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默默地離開了劉銘中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