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很快就接近尾聲。
最後一天基本上都是決賽性質的比賽項目,參賽的同學們都興緻高昂,隻為拼命一擊,為班集體奪得最後的榮譽。
整個上午,沈愉和劉若楠的眼睛就沒休息過,一直都在跑來跑去,一會兒看看跳遠決賽,一會兒瞧瞧接力賽決賽,别說是比賽的同學了,連她們這兩個旁觀者都興奮得要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鐘乘序和薛家恒倒是跟着她們一起看了幾個比賽,隻是薛家恒中途說要去上個廁所,然後就拉着鐘乘序一起走了,兩個人就沒再過來了。劉若楠倒是對此習慣了,按她的說法就是,這是薛家恒的一貫作風。
“上個廁所還要人陪着,真嬌氣。”劉若楠吐槽了一句,就又拉着沈愉跑到别的地方看比賽去了。
上午的時間因為有了感興趣的東西而過的格外迅速,等所有項目都散場後,平日下課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沈愉和劉若楠戀戀不舍的離開了操場,各自回家吃午飯去了。
吃完飯,幫杜芬收拾好下午開攤的東西,沈愉便急急忙忙往學校趕。
本來計劃早點過去的,偏偏杜芬上午收攤回來得晚,等沈愉洗好菜,好半會兒她才進門,做完飯後就又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走到學校門口時,聽見後面有人叫她,回頭看,是劉若楠她們三個,幾個人便一起往裡走。
“我回趟教室。”在教學樓和操場的分叉道,鐘乘序調轉步伐。
“我和你一起,正好去你們班看看。”薛家恒粘人得很,要跟着鐘乘序一起去他們班玩,“你倆先去操場吧。”
他看向身邊的人。
劉若楠切了一聲,四個人就兩兩分開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快到三點的時候,沈愉和劉若楠還百無聊賴地懸坐在操場西側的單杠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小女生的話題剛結束,老遠就瞧見了出現在入口處的薛家恒和鐘乘序,劉若楠朝那邊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過來,薛家恒也回應了,說是和鐘乘序先去各自班級駐紮的位置簽個到。
沈愉一直安靜注視着那邊。
沒多久,兩人就朝這走過來了,鐘乘序途中接了個電話,然後沈愉就看見他急急忙忙跑出了操場。
薛家恒一個人走了過來。
“鐘乘序這是幹嘛去了?怎麼接了個電話就這麼急急忙忙跑走了?”劉若楠一臉疑問。
薛家恒倚靠在另一側的單杠上,嘴上叼了根草把玩,半天才不情願地說話。
“他有事走了。”
“走了?啥意思?等下不就是他的比賽了。”劉若楠從單杠上跳下來。
沈愉也跟着下來了,立在薛家恒旁邊,心情複雜。
“人都走了,肯定是不參加了呗。”薛家恒看上去也很郁悶。
“他,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沈愉思忖着開口,劉若楠也跟着問。
“他咋走的,這都到上課時間了,學校不是不讓出去嗎?”
“阿序想走,學校還能管得了他。”薛家恒瞥了劉若楠一眼。
“那他到底有啥事啊,突然這樣。”劉若楠又問了一遍,沈愉期待地看着薛家恒。
薛家恒啐了一口,把嘴裡的那根草吐了出來,一臉忿忿:“他接了個電話就走了,聽着像是付蘭荛那邊出了啥事,好像受傷了。”
沈愉低垂下眼睛。
“啊,蘭荛受傷了啊,他們三中這幾天也在開運動會,不會是比賽受的傷吧,嚴不嚴重啊?”劉若楠緊張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