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她的事你可别問我,我就說她是妖精,把阿序的魂都吸走了。”說到付蘭荛,薛家恒愛搭不理的。
劉若楠也沒再搭理他,拿出手機在那點來點去,應該是在聯系付蘭荛。
沈愉隻盯着遠處的人群看着,一時間,幾個人都沒再說話。
“唉,沒人回,估計真傷到了,蘭荛平時都在線的。”劉若楠收起了手機。
想到什麼一樣,她又說:“好像每次蘭荛有事,都是找鐘乘序幫忙诶,而且什麼時候看到過鐘乘序這麼着急的樣子啊。”
薛家恒歎了一口氣:“阿序真要栽到這妖精身上了。”
“我之前就覺得,鐘乘序八成是喜歡蘭荛的。你們知道嗎,前段時間學校不是組織人去參加咱們市裡的演講比賽嗎,之前娟姐都是讓鐘乘序去的,這次我們老班也是讓他去,但他拒絕了。”
“阿序不想去,拒絕就拒絕了呗,這有啥好說的?”劉若楠還沒說完,薛家恒順嘴就蹦出一句話來反駁她。
劉若楠白了他一眼:“我還沒說完呢,他不去不是因為他不想去,而是蘭荛讓他不要去,他就沒去。”
“你怎麼知道?”沈愉冷不丁冒出一句。
“我那周末碰上蘭荛了,我倆就一起逛了會兒,順嘴就說到了學校演講比賽的事,她和我說的。”
“不是,她付蛇蠍憑什麼不讓阿序去啊?”從薛家恒嘴裡,永遠能聽到形容付蘭荛的新鮮詞。
“蘭荛比較愛玩嘛!我聽她那意思好像是她和别人打賭了,這次比賽一中不會赢。鐘乘序不去,一中勝算就小了很多。”
沈愉攥緊了手心,薛家恒氣得跳腳。
“她有毛病吧,不對,不止她有毛病,我看阿序八成也是有毛病,憑什麼她說不去就不去啊。”
“你不懂,這叫愛得深沉。”劉若楠把看小說的那一套用詞拿了出來。
“深沉個屁!”
“薛家恒,你對誰說髒話呢!”
“反正不是對你。不行,我一定要好好和阿序說道說道,不能讓他着了這妖精的道。”
......
沈愉心思全無,已經完全聽不進旁邊的兩人在說些什麼了。隻一直在心裡默問,他真的喜歡她嗎,他真的這麼這麼喜歡她嗎?
是啊,他其實根本不在乎,不在乎這比賽跑第幾名,不在乎是不是決賽,不在乎這些結果,他不在乎的東西,别人眼裡再貴重再光鮮亮麗,他也不屑一顧。他不在乎的很多,在乎的反而寥寥無幾,卻也更凸顯了他的在乎何其珍重,何其縱容。
他喜歡那個女孩,所以任薛家恒再怎麼在背後說那女孩的壞話,任那女孩現實中再怎麼不好,但是他喜歡,他在乎,他就甘之如饴,一切就都沒所謂。
而她沈愉,别說是現在,就算是有朝一日站在了高處,與他并肩,他不喜歡,再好再優秀又如何呢。鐘乘序這個人,在他心裡自有他的一套标杆,他按照他的标準行事,别的都無所謂。
這一瞬間,沈愉感受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力。這種無力就像是,你知道了某件事的最後結局,你知道無論你在這其中充當什麼角色,做什麼舉動,也改變不了最後的結果,你隻能眼睜睜看着他發生,一寸一寸盤剝着你的心。
無奈,也很是氣餒。為什麼她就不能是那個女孩呢?發出這種疑問的同時沈愉也清楚,她永遠也成為不了那個女孩。
付蘭荛。沈愉在心裡默念着,她不知道是哪幾個字,但想要一探究竟的心,又添重了幾分。
他喜歡的人,能讓鐘乘序這樣珍視的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