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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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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時隔一周,他是怎麼想到在周一的一大早跟她聯系的。

喻星旋盯着那兩條很短的語音條,覺得陳嘉授這次的主動,很有可能動機不純。

片刻後,她想到一個最好的解釋。

就是陳嘉授上周像見她一樣見了其他人。多方比較後,覺得仍然是自己的條件更好,這才自作聰明地,裝作别人的記憶不存在一般,想起來吃回頭草。

從前喻星旋就常常想,大概不會有人的暗戀會像她一樣。沒有交集的時候看着他的背影,幻想他們在校園的任何地方發生偶遇;可當真正産生交集的時候,又總是忍不住用微妙的惡意吸引他的注意。

也因此,喻星旋陰暗地揣測着陳嘉授主動給她發語音的目的,半天才想起被她忽略的,語音的内容。

他說,你怎麼老丢東西在我這。

這才意識到,他說的是多麼久遠的一件事。久遠到喻星旋發現他好像還記得這件事時,感到一種暌違已久的恍惚。

其實她真正在陳嘉授面前丢東西,隻有唯一的一次。

那時是高一開學,軍訓結束沒幾天,喻星旋連班裡同學的名字還沒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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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星旋當年所就讀的長南中學,是全市曆史最悠久的一所名高中。

北鄰長南市的曆史文化勝地雁平湖,又被幾所市裡的高校環繞其中。

學校西門外那一條學府路,無論什麼時候都喧嚷熱鬧。

周二下午放學,堂姐喻遲帶喻星旋去學府路上的一家小店打耳洞。

耳垂被清涼的消毒棉片反複擦拭,店主手持着耳釘槍,在喻星旋耳畔一陣比劃。

忽然耳垂一熱,店主就說:“可以了。”

很快,第二枚也打好。

喻遲:“疼不疼?”

說實話有點疼。喻星旋指甲陷進手心肉,卻還是搖搖頭,雲淡風輕地說:“沒什麼感覺。”

喻遲捧着喻星旋的下巴,滿意地邀功:“還不錯,你看我給你選的耳釘,超級适合你!”

喻遲遞給她一面鏡子,喻星旋擡手,想要摸摸那個銀質的十字星耳釘。

店主連忙制止:“别碰啊。七天不能沾水不能沾髒,每天給耳釘消毒,發炎了及時去醫院。”

一走出店門,優等生心理立刻占據上風,喻星旋覺得全世界都在盯着她看,擡手把塞在耳後的兩側及肩發撥到前面掩飾。

“姐,你說如果被發現了會不會被開除啊?”

“誰沒事盯着你看,況且咱們學校打耳洞的人多的是,也不差你一個。”

這話倒不假。

盡管長南中學的教學在全市一騎絕塵,課餘活動也豐富,但着裝方面并不自由,規定所有學生在校時,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就隻能穿夏秋兩季的校服。夏天的T恤沒有版型可言,秋天的校服外套像塊臃腫的麻袋。

這對于高中時期美商初步成形的女生們而言,無疑是一種打擊。

服裝上沒有商量的餘地,不少人都打起了其他主意。

比如淡得看不出的裸妝,透明泛粉的指甲油,或是在拉起袖子時,不經意露出的晶瑩漂亮的手鍊。

喻星旋對這些都不感興趣,她打耳洞,純粹是故意跟她讨厭的校領導對着幹。

九月入秋,長南的天氣一早一晚溫差很大。昨天喻星旋出門時穿着秋季校服,課間跑操她出了不少汗,就把外套脫下來拿在手上。

這一幕被一個姓邱的主任看到,明明其他人也有熱得把校服脫了的,但他沒法挨個把他們都抓到,就隻針對她一個。在人來人往的操場門口,喻星旋一直被他訓斥到所有學生都離開。

校規上也是禁止打耳洞、戴首飾的。顯得喻星旋做的這個決定,多了一層其他的含義——

隻是脫校服都要挨罵,橫豎都是挨罵,既然不能白挨,那她幹脆做得更過分好了。

喻遲今年讀高三,已經是成年人,她是濃顔長相,身材玲珑有緻,信誓旦旦地摟着喻星旋的肩保證:“放心,我初三那年打的,我爸媽到現在都沒發現呢。”

“而且就算真的被逮到,那些老古董也會對你這個全市第七網開一面的。”

長南是個直轄市。今年中考,全市前十有八個花落長南中學。喻星旋就是其中之一。

聽了喻遲的保證,喻星旋也覺得自己有點小題大做。

“好啦,打都打了,咱們都好久沒見了,姐姐請你喝奶茶。”

喻遲攬着她走向街對面生意最好的一家奶茶店:“喝完奶茶去奶奶家吃飯。”

奶茶店生意很好,但環境也吵,喻星旋坐到靠裡的位置上,打算等喻遲回來就一起走。

喻星旋看了眼長長的隊伍,看上去還要等一會兒,她坐了回去,翻出試卷,開始解物理作業沒做出來的最後一道大題。

她側臉瑩白,發尾修的很薄,垂眸思考時清冷而專注。

有附近高中的男生找她搭讪,沒兩句就被她冷漠的态度勸退。

再一次感受到陰影落在身上,喻星旋解題的思路被迫中止,有些不耐煩地擡頭看向不長眼的搭讪者。誰知這次出現的人卻是提着奶茶的喻遲,還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臉頰:“看清楚了,是我。”

喻星旋松了口氣:“是你啊。我還以為……”

“還以為又是找你搭讪的人?”前後變臉差距之大,喻遲禁不住笑出聲,“剛才找你的男生長得還挺帥的,不考慮認識認識?”

喻星旋反感地皺眉:“他甚至都不了解我是什麼樣的人,才見我一面就說想跟我交個朋友,我為什麼要跟他認識?這種邀請一點誠意都沒有。”

“那——如果是你姐姐我想認識别人呢?”

“你當然不一樣。”喻星旋像是忽然意識到什麼,覺得簡直毫不意外,“……你又跟男朋友鬧分手了?”

“我哪個男朋友?我都分手好幾個月了好不好?”喻遲無語道,“都是哪年的老黃曆了,我說的是那個人——”

大約兩點鐘的方向。喻星旋順着喻遲手指的方向看去。

靠櫥窗的一排吧台椅那裡,有兩個穿着他們學校高一校服的男生。

正對着她們的那個校服系在腰間,坐姿随意,衛衣兜帽松松垮垮的,頭發是學校明令禁止的卷毛,笑的時候歪着嘴角,帶點邪氣,一看便知是那種無憂無慮、一心等着繼承家業的二世祖。

而喻星旋第一時間注意到的,是另一個背對着他們的男生。

他的後腦勺尤其飽滿好看,枕部發際線修剪利落,規整翻折出來的衣領繞着修長的脖頸。長中寬大拖沓的校服披在他身上硬是穿出了少年氣,肩部甚至能折出分明的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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