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求碩士學曆。”

“話又說回來，賺錢哪有不窩囊的。”

陳訣打了個噴嚏，品牌方眉頭一緊，關心他是不是昨晚沒睡好着涼了。

“興許吧。”

陳訣面上假笑，内心笃定謝渝在罵他。

品牌方卻關心不已，說他那裡有外套，拉着他去取，并攔下道森。

“我和陳總單獨去就好。”

道森很是擔心，抓住陳訣的胳膊，輕輕搖了搖頭。

陳訣用眼神安撫道森，獨自同品牌方拐進無人的走廊，盡頭黑暗無燈，隐隐約約有個人影。

他實在忍不住開口。

”哥，二十八萬八不至于滅口吧。”

品牌方哈哈一笑，說：“陳總真幽默。”

“想幹嘛直說，我最不愛兜圈子。”

品牌方兩手一背，故弄玄虛。

“你們Chinese有句古話。”

陳訣感覺人中癢癢的，下意識接話：”識時務者……”

“不，叫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實我早就知道您在我代言人那裡，我表面上去找他，實際上是找您。”

“等漫畫《埃達啟示錄》項目落地，你來做贊助商，合作意向書下個月來公司簽”

“不！陳總！你不可以答應！”

品牌方哭哭啼啼地說自己熬了五個大夜準備稿子，排練三天，還準備了大禮，隻為今天這場談判，不能讓他白努力。

陳訣懂了。

他雙手插兜，揚起高傲的下巴，眼中帶着幾分漫不經心。

“我的項目，可不是誰都能插手的。”

品牌方心滿意足地比了個大拇指，整整自己的領口，換上一副胸有成竹的談判姿态。

“陳總别急着拒絕。聽說……我家代言人是您白月光啊？”

陳訣眼中射出一道寒光：“你敢動他，我讓整個好萊塢陪葬！”

“陳總放心，誰敢動您心尖上的人呢。隻不過，謝渝他太有個性，不聽話，平時應該沒少惹您生氣吧？”

陳訣不住地點頭。

品牌方勾起唇角，邁步湊近，得意中又夾雜着一絲狡黠。

“陳總想不想要一個乖巧聽話的謝渝呢？”

說罷，品牌方拍拍手，走廊盡頭的人影邁步走出來，面容一點點清晰，活脫脫初中版的謝渝。

這下陳訣真冷臉了。

“你什麼意思？”

“這是給陳總準備的禮物。”品牌方當導演上瘾，甚至指導起他的戲，“陳總你現在該高興了。”

“你塞個小屁孩給我還想讓我高興？”

品牌方愣住，終于意識到大事不妙。

“陳總，你先别急。”

品牌方招呼小孩過來，小孩明顯害怕，低頭攥緊衣角，幾番推搡，才結結巴巴打了聲招呼。

“怎麼教你的，别犯呆！”

小孩吓哭了。

品牌方更惱了，要把小孩拉到一邊去教育。

眼瞅小孩要遭毒手，陳訣隻好假意接受。

散場回去的車上，陳訣照例坐在扶手上，謝渝（初中版）窩在謝渝座位的腿托上，道森的眼珠子在一大一小之間來回打轉。

小孩瑟縮，說：“我不接受3p！”

道森仿佛被戳中了痛點：“三個人也很好啊！”

謝渝添油加醋：“小孩子都知道三個人不對。”

“謝渝你閉嘴。”

“沒有名分的人最該閉嘴。”

“我是Chen最親密的合作夥伴，從他碩士畢業進我的公司到現在做上Echo的董事長，都是我陪着他。”

謝渝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很快，找到對方最欠缺的地方，語氣平靜地發起攻擊。

“從他出生到高中，最純真美好的十八年你不在，我在。”

“你有的隻是他未成年時候的幼稚，我才是陪他成長的那個！”

陳訣趁倆人過招，抓住小孩，想趕緊把人安置好。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小孩瞠目結舌：“你不和我睡覺嗎？”

陳訣：“……”

“你是要在我家睡覺嗎？不行，我奶奶在家，求求你了，她不知道我做這個。”

謝渝吵架中抽出空，摸了摸小孩的頭，說：”你來劇組當我替身吧，周末兩天，一個月2000。”

小孩說：“這個替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