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人情世故,下午收工後,陳訣請全劇組的人去莊園開派對。
陳訣坐在沙發中間,享受白月光在懷,沒人敢來勾搭的甯靜,忍不住多貪幾杯酒。
制片人懂事地陪他喝,還加入行酒令,喊得陳訣好勝心爆發,喝得一次比一次快,分不清東南西北。
謝渝扮演盡責的男友,輪到陳訣輸掉行酒令吃罰酒時,攔下他的酒杯。
“我替你喝,寶寶。”
制片雙手托着兩坨紅撲撲的小臉蛋,哪怕喝得腦袋左右搖晃,身體不穩,也不耽誤被他們的“愛情”感動。
“陳總和謝老師感情真好。”
周圍的人紛紛附和。
得到肯定,制片人放大膽子:“你們能不能親一個給大家夥助助興?”
導演跟着拍起手,有規律地喊道:“Kiss,kiss。”
這種場合,一旦起哄開始,那就跟開出去的火車似的,非到終點不停。
大家夥又喝了酒,喊得聲勢浩大,不知道的以為革命軍打進洛杉矶了。
謝渝隻管溫柔微笑,毫無作為。
指望不上人機隊友,陳訣獨自力挽狂瀾。
“幹親多沒意思,不如玩把遊戲,如果我輸了,我們倆吻到大家滿意為止。如果我赢了,老王你選個人舌吻十秒,怎麼樣?”
導演興奮地說:“I am in!”
“你上一邊玩去。”制片人老王推開導演,警惕地問陳訣,“陳總要玩什麼遊戲。”
“□□。”
制片抹了把嘴唇,一拍大腿:“來!”
衆人挪向三樓的娛樂室,扛着籌碼坐上牌桌,除了陳訣和制片,還有其他八個玩家。
制片整了整領口,看向四周:“誰來給咱們發牌?”
謝渝說:“我來吧。”
陳訣問:“你會嗎?”
謝渝不言,自顧自地整理撲克。
細膩如玉的手指遊刃有餘地撥弄撲克,捏着撲克兩端,朝外彈出,拉出一道長線,又乖巧地噼裡啪啦落在另一隻手中。
接着,食指和中指夾着撲克,手腕一轉,兩張底牌穩穩的飛入玩家手邊。
牌桌上的人紛紛發出驚呼,有幾個人眼裡甚至生出幾顆星星。
又給他小子裝上了!
陳訣剛在心裡罵完,謝渝親自将牌推到他手邊,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
陳訣回以淩厲的眼神,把想說的壞話都用眼睛發送過去。
制片人大喊:“荷官不許和玩家調情!”
制片真是喝大了,他倆都快打起來了,愣給他看成調情。
謝渝回到自己的位置,主持牌局,自莊家開始下第一輪盲注,即看牌前先行下注。
制片是小盲,隻需要下大盲位置的一半賭注。
因為他們的目的是為了在他和制片中分個輸赢,所以設置了額外的規則,他們兩個各自分得四個隊友,同陣營獲勝即可。
大盲位置是陳訣的隊友。
他一手支着頭,一手抓起一百萬籌碼在手裡把玩,不着痕迹地看向大盲。
大盲收到他的眼神,果斷扔了兩百萬籌碼下去。
制片傻眼了:“玩這麼大!”
陳訣反問:“怕了就棄牌。”
制片冷哼一聲,甩出一百萬籌碼。
陳訣在制片不快樂的面容下,緩緩開口:“加注三百萬。”
聽到三百萬,縱使不是真金白銀,也吓得後置位的玩家心肝直顫,哆哆嗦嗦地選擇跟注,即不再疊加籌碼。
經陳訣這麼一攪和,一圈下來,籌碼飙至2700萬。
謝渝伸手将籌碼撥到底池的位置,翻開三張公共牌,推入牌桌中央。
公共牌可以和自己的手中的牌組合,形成九種牌型,最大的是“皇家同花順”,最小的是“一對”。
翻完三張公共牌後,制片明顯和自己手裡的牌配合上了,得意洋洋。
“陳總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