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順着窗簾的縫隙,打在陳訣的眼睛上。
可樂趴在床頭,哼哼唧唧向他讨飯。
陳訣從床上爬起來,剛打開門,倚在門上的謝渝像一灘爛泥倒在腳邊。
他趕緊扶住人,濃重的酒味撲面而來,跟在酒壇子死了三天似的。
“我的祖宗,劇組的派對能喝成這樣。”
謝渝配合他的力道,勉勉強強站起來,挂在他身上,說話都不利索。
“寶寶……”
“告訴你個好消息,”陳訣打斷謝渝的稱呼,“我已經和道森聊開了,以後在他面前不用表演,也不用再叫寶寶了。”
謝渝扯了扯嘴角:“是嗎......”
“等會再樂,你能不能先高擡貴腿走兩步啊,重得要死!”
陳訣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将謝渝拖上大沙發,朝裡推了推,确保人不會翻下來。
“躺好,我去拿換洗衣服。”
謝渝重重地點了一下頭,點得自己差點從沙發上滾下來。陳訣眼疾手快托住,騰出一隻腳勾來凳子,放在謝渝頭邊。
“别亂動,在這等我。”
謝渝蛄蛹身體,掙紮着探出手,抓住他的袖子:“你會回來嗎?”
謝渝雖然喝醉了,但有使不完的牛勁兒,扯着他的衣服不肯撒手,甚至拉扯間聽到一絲布匹開裂的聲音。
“你再不撒手我衣服又壞了。”
謝渝說:“你不能買質量好點的衣服嗎?”
陳訣嗆聲:“就是質量好才容易爛,撒手!”
“好,你走,反正也不是頭一回。”
陳訣動動嘴唇,暗暗罵了一句不知所謂,跑到隔壁謝渝的房間,開門的是道森,雞窩頭,腫眼睛,一臉哭相。
“你怎麼睡在這裡?”
昨晚陳訣駁回道森要“再抱一會”的提議,一腳踹開,專心緻志忙工作,等忙到道森熬不住睡過去,領着可樂悄無聲息地離開。
順手鎖上了卧室的門。
他知道道森中間會醒,但他沒想到别墅裡那麼多空卧室,道森也有自己的房間,偏睡在謝渝這裡。
道森大喊:“因為這離你的房間最近,你這個無情的男人!”
陳訣推開道森的腦袋。
“知道了,你讓一下,我拿件幹淨衣服。”
道森纏上來,腦袋拱到他臉邊,哼哼唧唧的聲音和可樂如出一轍。
“Chen,既然昨天咱們已經說開了,你不用在我面前裝情侶照顧謝渝的。”
陳訣一胳膊肘捅開蠢蠢欲動的道森:“這也不是你騷擾我的理由。”
道森捂住肚子,痛但嚣張:“你單身我單身,我們兩個親近一下有問題嗎。”
“說不定我明天約會完就不是單身了呢。”
道森小臉黢黑,靠在牆上不說話了。
陳訣樂呵呵地找到謝渝的行李箱,又被密碼鎖困住。
他嘗試謝渝的生日,謝慧雯的生日,甚至緊張地試了下陳曉霓的生日,都不對。
他指揮道森:“你去問問謝渝密碼是什麼。”
道森沒好氣地轉過頭,不搭理他。
“一天到晚這麼大脾氣,誰敢跟你處對象啊。”
道森氣急敗壞:“這個破密碼還用問嗎,肯定是你的生日呗。”
陳訣丢過去一個眼神。他想這個眼神一定侮辱性極強,侮辱到道森光速跑隔壁問密碼,想打陳訣的臉。
道森胸有成竹地去,垂頭喪氣地回:“1225。”
陳訣撥動密碼鎖,鎖頭吧嗒彈開的那一刻,也頓悟了。
之前他問謝渝是不是真有個白月光,謝渝不光說是,還說至今仍在暗戀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