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訣催促:“你有什麼快說行不行。”
“其實學霸不讓我告訴你,你聽完能不能爛在肚子裡。”
陳訣被勾起濃烈的好奇心,自覺地豎起三根手指,發誓絕不出賣兄弟。
顧念東放心地講起陳訣的變态師哥。
之所以說他變态,實在是這位師哥對陳訣的喜歡幾乎到了病态的地步,連和他不對付的塞巴斯都同情他。
不僅長期跟蹤他,還偷偷收集他用過的所有東西,甚至是他吃飯擦嘴的紙。
陳訣上報給學校,教育處分以後,師哥面上痛改前非,實則改翻進陳訣宿舍,注視陳訣睡覺。
他夢裡不踏實,醒來瞅見旁邊的人影,吓得一頓暴揍。
師哥被打惱了,當場抽出一把小刀自殘,問陳訣心不心疼他。
陳訣說:“你想死能不能出去死,死我宿舍别人以為我幹的。”
師哥當場翻臉,舉起自殘的小刀想殺陳訣,嚷嚷着陳訣是他的,活的死的都是他的。
陳訣擡腳鏟倒師哥,沒收他的兇器,送進局子。
師哥家裡人保釋他出來,先送禮後道歉,說他馬上畢業,讓他忍耐一個月。
陳訣說:“你怎麼不讓他忍忍啊?”
家裡人又威逼利誘,說都是老鄉,家裡又都做生意,别給彼此難堪。
陳訣說:“你是生怕我不傳播你兒的豐功偉績嗎,敢威脅我?”
家裡人找到學校,學校考慮自身的公共形象,想大事化小,畫餅說以後會派專人監控師哥,隻要陳訣委屈一下,指定讓陳訣好好畢業。
學校拿畢業威脅陳訣,他隻能老老實實咽下這口氣。
兩人同一個導師,每周的組會開得陳訣提心吊膽,感覺對面随時會沖過來捅死他。
異國他鄉,無依無靠,學業壓力大,兼職工作忙,頭上還懸着一把刀。
陳訣實在受不了,問顧念東能不能想辦法搞個持槍證,他要别把手槍上學。
顧念東說可以找家裡幫幫忙,讓他務必保護好自己。
隻不過槍沒搞到,師哥先退學了。
他問顧念東做了什麼,顧念東死活不講,隻讓他不要多問,事情解決就行。
他一直以為是顧家使了見不得人的手段。
“其實那時候我爺爺第一次腦溢血,整個顧家都以為他不行了,打成一團,沒人理我。我實在擔心你,想着學霸家裡也算有錢有勢,就把這事跟他說了。”
陳訣追問:“然後呢?”
顧念東本意想讓謝渝派個保镖過來,挨到師哥畢業就好了,沒想到謝渝親自跑來一趟。
他領着謝渝進入陳訣的學校,正巧撞上師哥跟蹤陳訣,謝渝半路劫走師哥,塞進車裡。
師哥剛開始還挺嚣張的,嘴裡罵罵咧咧,口出狂言。
“你們最好有本事直接殺了我,這次不殺我,我回去就殺了陳訣!”
槍口驟然頂住師哥的腦袋。
顧念東說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學霸,跟真殺過人似的,他懷疑師哥要是敢再動一下,謝渝也真敢開槍。
師哥當場失禁,尿了顧念東一車。
顧念東大喊着讓他憋住不準再尿,腳下油門踩出火星子,風馳電掣地趕到廢棄的小倉庫門口。
看到廢棄倉庫,師哥可能一下想起刑偵恐怖片,唯恐自己變成碎片,連連求饒,發誓再不騷擾陳訣了。
謝渝冷漠平靜,靜得瘆人,看師哥像看死人一樣,抓着他的領子甩進倉庫,攔住顧念東。
他讓顧念東不要摻和,萬一真出事,他自己擔着,不至于牽連到他和陳訣。
顧念東好心提醒:“學霸,你吓唬吓唬就行了,來這上學的家裡多少有點本事,别鬧得不好收場。”
謝渝嗯了一聲,把顧念東關在倉庫外面。
他不知道謝渝和師哥在裡面聊了什麼,幹了什麼,隻聽見師哥不斷地發出慘叫,跟斷手斷腳似的慘烈,動靜還越來越微弱。
顧念東再次拍門,焦急地提醒:“學霸,渝哥,大哥,你悠着點。”
師哥又哀嚎了五分鐘,謝渝才過來打開門。
看見門外的陽光,師哥宛若從地獄裡爬出來,拼了命地朝倉庫外爬,動作利索,手腳齊全,沒任何外傷。
從謝渝身邊爬過去的時候,謝渝輕輕一擡手,師哥當場吓暈過去。
倆人離開後,顧念東實在放心不下,又悄悄折回去。
他到的時候,師哥剛醒,驚慌失措地遠離顧念東,瑟縮在牆角。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放過我吧。”
顧念東說:“你沒什麼事吧?”
“沒有沒有,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我回去就退學,以後絕不會出現在陳訣面前。”
顧念東感覺師哥除了精神狀态不好,身體還蠻不錯,便離開了。
之後師哥申請退學,确實再沒任何消息。
聽到這裡,陳訣不由自主地産生一種懷疑。
“你是不是把謝渝演的電影當真事講給我了。”
顧念東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編一個字,否則我顧家無後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