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機竄出火苗,點燃煙屁股。
陳訣吸了一口,濃烈的氣味沖進嗓子眼,像團火似的,燒得他猛猛咳嗽。
“不會吸煙還學人借煙消愁。”
謝渝抽走香煙,放在嘴邊,煙草發出細微的噼啪聲。
陳訣眼睛一眯:“我要告訴陳曉霓,他的好大兒背地裡煙酒都來。”
謝渝含着一口白霧,夾煙的手托住陳訣的後腦勺,一股嗆人的味道強勢渡進他鼻腔,熏得陳訣用力推開謝渝。
“讓人抽二手煙,天打雷劈。”
謝渝丢掉香煙,擡腳踩滅,斜靠在門闆上,說:“那讓人傷心,有什麼懲罰?”
“不就抱一下,你用得着這麼小心眼嗎?難搞得很。”
“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早上躲你?”
“我和他都親過你,你為什麼隻躲我不躲他?”
陳訣下意識答:“你和他能一樣嗎?”
“論朋友,我和顧念東不一樣,論追求者,我和Asher也不一樣,我到底哪裡不一樣?”
如果有腦電圖,陳訣的腦子已經拉成一條直線,發出長鳴的警報。
哪裡不一樣……
“站住!”
隔間外突然有人大喊一聲,衣物拉扯,相互争執,越來越激烈。
兩人趕忙走出來,謝渝的助理騎在一個記者身上,掀掉狗仔的鴨舌帽和口罩,揪住頭發要他交出剛剛錄制的内容。
狗仔鯉魚打挺,掀翻助理,爬起來逃跑,助理飛撲過去,抱住狗仔的大腿,将人絆倒在地,相機飛出去。
“Bitch!Fuck off!”
狗仔破口大罵,擡腳狠狠踹向助理的頭,謝渝閃身上前,及時拉開助理。
狗仔趁機脫身,手腳并用地站起來,去撿自己的相機,剛摸到邊,被一隻皮鞋踩住。
狗仔怒氣沖沖,一把揪住陳訣的衣領,威脅他别多管閑事,瞧清陳訣的臉後,瞬間僵硬,緩緩松開手。
他自動切換到陳訣的語言,仔細撫平襯衫的褶皺,讪笑道:“抱歉,陳總,我是記者,我隻是太想保護我的相機了,請您原諒我。”
助理大聲告狀。
“陳總,他是對家David請來的,成日偷拍謝老師,前天跟車還害我們差點出車禍,别把相機給他!”
陳訣垂眸,投下一道冷冰冰的視線。
狗仔立馬拔出相機的内存卡,生生掰成兩瓣,在陳訣的眼神示意下,交給助理。
助理懵懵接下,頭擺向陳訣,再擺回狗仔,知道有人撐腰,挺直腰杆:“你肯定還有東西!”
狗仔從褲兜裡掏出錄音筆,遞給助理。
交完,狗仔哆哆嗦嗦地擡起眼皮,對上陳訣的視線,叫苦不疊,掏光自己的兜,以示清白。
“你待會找我秘書,報銷你錄音筆和内存卡的錢。”
狗仔連連擺手:“不不不,陳總您客氣了,這都是我個人行為,和David沒有一點關系。”
“行了,走吧。”
狗仔火速消失。
裝完叉,陳訣收起表情,瞥見雙眼放光的助理,忍不住揚起嘴角:“帥不帥?”
助理崇拜地挽住陳訣的胳膊:“太帥了陳總,您還缺助理嗎?”
謝渝捂住助理的眼睛往外拽:“不許當我面跳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