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愣愣地盯着陳開心,頭朝他靠過去,幹燥的嘴唇輕輕貼上陳開心臉頰,停了幾秒後,試探地舔了舔。
陳開心呆愣住了,短短一個晚上,他就被親了兩次,還是被一隻貓!
咪咪最終還是因為體力不支又倒了下去,眼睛卻定定地看着陳開心,心裡的難受霎時湧到眼眶裡,委屈地咬着唇,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臉頰殘留着那軟軟濕濕的觸感,無比清晰地提醒着陳開心被一隻貓占便宜的事實。
他頭疼地按了按額角,語氣無奈又寵溺:“咪咪,一次兩次可以,再來第三次我就認為你是故意的了,我不隻是屬于你的主人。”
陳開心看在他生病的份上不拒絕他親近的行為,不代表他可以縱容咪咪把自己标記成他的所有物,肆無忌憚地挑釁着這個家裡的其他人。
這話對于咪咪來說可能比較殘忍,但對漢堡,可樂還有雪碧來說,這是陳開心能想到的最為公平的方法,他的愛可以一分為四,卻不能被一個人霸道地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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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花楹早早按響門鈴,她一手拎着早餐,将受傷的另外一隻手故意擡高,等待着陳開心前來開門。
可沒想到來開門的卻是陳開心那兩個“神經病”親戚,一個似乎是被吵醒了,不爽地臭着一張臉,另一像是沒骨頭一樣軟在旁邊人的身上,看上去還沒睡醒。
“我來給你們送早餐。”花楹堆着一張笑臉,試圖走進屋。
可樂一個胳膊橫在她身前,回頭向趴在自己身上的漢堡請示:“放不放?”
漢堡不耐煩地撓撓耳朵,懶得搭理他:“放放放,趕緊讓她把東西放下走人,然後我們回去睡覺。”
果然是腦子有病,哪有這麼待客的?花楹吃了一肚子火,但想到自己來的目的,隻能裝作大度的模樣,尴尬又不失禮貌地微笑。
可樂給她讓開身體,結果花楹猶豫了,她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屋子裡面:“那啥,昨天咬我的貓不在外面吧?”
“貓?”漢堡打了個呵欠,順着她目光往屋内看去,待看到緊閉的卧室門時,他眼珠轉了轉,計從心生。
“哎呀,沒有貓啦,貓被送走了!”
“什麼?”花楹吃驚,難不成就因為咬了自己,所以陳開心就把貓送走了?她心裡剛有些感動,又聽見漢堡繼續說。
“對呀對呀,好慘的,渾身燙的毛都沒了,叫都叫不出來了,應該快燒死了吧?”
“啊?!”花楹錯愕地瞪了眼,再看這屋子竟然有種恐怖的感覺,她哆嗦着手指,連早餐都拿不住掉在地上,“他,你,你們,他竟然用燙水拔貓毛!還燒死了貓!!”
“你在說什……” 可樂一頭霧水,剛說兩個字又被漢堡眼疾手快地捂住嘴。
漢堡對可樂威脅地龇牙,一把摁下狗頭,轉頭對着花楹開心地笑:“對呀對呀,就是你想的那樣。”
他的笑容此時在花楹眼裡是如此的毛骨悚然,她吓得連連後退,不敢相信地捂着嘴巴尖叫:“啊啊啊啊!沒想到陳開心竟然是這樣的人!”
她把早餐從地上撿起來往陳開心家門上狠狠砸去,裡面豆漿灑了一地,肉包滾啊滾,滾到可樂的腳邊,可樂眼睛“唰”地亮了。
聲音鬧得有點大,花楹害怕陳開心出來看到被他報複,隻能恨恨地瞪了漢堡和可樂一眼,連忙慌不擇路地逃跑了,想必再也不會來了。
漢堡美滋滋地指揮可樂打掃幹淨家門口,可樂應了聲,偷偷撿起地上的肉包塞到褲兜裡。
過了半小時,陳開心出門去買早餐,路上不少鄰居對着他指指點點,他心裡納悶極了:奇怪,今天怎麼這麼多人看我?難不成是我沒穿衣服?
他低頭檢查自己的穿着,不對,穿了啊。他又掏出手機看了看,臉上也不髒啊。
啊,懂了,肯定是因為我今天特别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