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叫你哥”
“你怎麼不擡頭看我一眼啊？”
虞春了的手在自己的臉上作怪，季天南看着要被虞春了弄紅的臉頰“寫作業沒看到嗎？”
虞春了打個冷顫“哥哥是空調嗎？好冷呀”季天南懶得再理虞春了這個小戲精，虞春了就應該被送去演戲，肯定能拿個大獎回家，就算拿不了也能跟電視劇裡的那些個演員一樣，不讓虞春了演戲就屈才了。
“有話就說”
虞春了随手就把自己的椅子給拉了過來，準備擠在季天南的雙腿中間。
“幹什麼？”
“不幹什麼，哥，我離你近一點可以長高嗎？”
何烯最近好像也快跟季天南一樣高了，小學生不高興了要。
“我分你一點”
虞春了有些高興地看着季天南問真的嗎？季天南說假的，虞春了一瞬間就不高興，直接坐在季天南的腿上抱着季天南，讓季天南寫不了作業，季天南有些無奈地拍拍虞春了的屁股，虞春了一手捂着自己的屁股看着季天南的側臉。
“我沒做錯事”
“我也沒說你做錯事”
季天南一般很少打虞春了，基本上都是虞春了考試沒考好和說錯話季天南才會上手，是虞年不在的時候，虞年在的時候季天南怎麼敢上手，不過虞年看上去對虞春了很兇，也沒有很兇。
星期天虞年帶着虞春了和季天南去了音樂老師推薦的地方，音樂老師推薦的地方跟學校差不多，有很多教室。
虞春了在看到的第一眼就想要拉着季天南跑，他才不要過星期的時候再來上課，不過也是拉不動季天南，虞春了沒跑成。
虞年看着正在拉着小提琴的小孩“現在還能學嗎？”虞年問領着她們的人又看一眼虞春了“現在也可以啊，學樂器嘛隻要有心什麼時候都可以的，三十歲也可以”
虞年樂呵呵地笑着，把這些話隻當作是推銷的。
小提琴在虞年的心裡劃上了叉号，如果是季天南的話虞年覺得季天南有這個毅力，但虞春了……
想起虞春了，虞年就忍不住自己的目光看向又快要趴在季天南身上的虞春了。
真的是越長大越像個小孩。
最後虞年決定讓虞春了學鋼琴，虞春了站在鋼琴教室看着一群在學鋼琴的小孩和在教彈鋼琴的老師，其中也有跟虞春了一樣大的在。
“哥，你也學鋼琴”
虞春了看着雙手插兜的季天南，季天南全程沒有發表過一次自己的建議，都是虞年在了解，虞年也看向季天南，虞春了現在隻聽季天南的話，如果季天南要學的話，虞年就會輕松一些。
如果季天南知道虞年的想法，一定會拒絕虞春了的提議，最後還是會答應，因為虞春了一定會磨他。
季天南點頭，虞春了跟虞年都松一口氣。
虞年松口氣是因為自己不用提前回家看着虞春了學鋼琴，虞春了松口氣是因為他哥可以陪着他一起吃苦。
今天是季少圜做飯，看着虞年三個人回來就問虞年選了什麼。
“鋼琴”
“那鋼琴呢？”
季少圜往外面看，也沒看到工人。
“鋼琴哪兒能買這麼早啊，最起碼也要半年時間，了了的性格不是跟天南那樣是個坐得住的人，得磨磨他，最好是他自己想要一架鋼琴并且付出行動，我才能給他買”
在一定程度上虞年是個不錯的媽媽和後媽，對虞春了和季天南都很好，即使在外人眼裡覺得虞年隻是做戲。
虞春了要喝牛奶長個子，也會有季天南的一份，隻不過虞年不知道虞春了的牛奶有一部分也進了季天南的肚子裡，可能這就是季天南以後比虞春了高的原因吧。
“哥，手疼”
鋼琴課結束了，虞春了靠在季天南的肩膀上伸出自己的手，要季天南給他揉揉。
“你上課不專心，不要老是回頭看我”季天南給虞春了揉着手說，在一群幾歲小孩為主中季天南作為初學者中最大的那個，經常會有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尤其是虞春了，季天南總覺得虞春了的心思不在彈鋼琴身上。
“你要是不喜歡彈鋼琴，可以回家跟阿姨說，讓阿姨别報了，一邊花着錢一邊又不好好學，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這個機會都沒有呢”
季天南放開虞春了的手，擡腳就要走，虞春了快步跟在季天南的身邊“何烯哥最近還好嗎？”
何烯家最近又出了事，可能是又快到冬天了，冬天就是容易出事。
何烯爸前幾天在跑車的途中被撞了，有些人說何烯爸是罪有應得，誰讓他之前打老婆呢，但還是何烯的父親，何烯請了好長時間假在醫院照顧。
“何叔叔家就沒有别人了嗎？何烯哥就不上學了嗎？”
每次提到這件事虞春了比季天南還要生氣，季天南看着一生氣就走路快的虞春了，也不知道虞春了在氣什麼，不過想想也确實是挺讓人生氣的。
何烯家的錢也沒多少，住院最費錢了，如果這次繳的錢花完了何烯就要去借錢，何烯家的親戚一個比一個把錢看得比什麼都重。
錢确實是個好東西。
冬天來的時候特别冷，夜裡好不容易跟虞春了分了床的季天南又感受到虞春了的體溫，季天南睜開眼睛看着手腳冰涼的虞春了，虞春了下床的時候連眼睛都沒睜開一下就鑽進季天南的被子裡。
虞春了的腳放在季天南的小腿上，手抱着季天南的胳膊，像是做夢夢到了什麼好吃的，嚼幾下之後又收緊抱着季天南的胳膊，季天南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給虞春了蓋好被子之後才睡。
何烯爸沒有挺過這個冬天，也還好不是在過年的時候走的，下葬的錢還是何烯給借的，季天南跟虞春了站在何烯家裡，看着跪在何烯爸遺像前哭天喊地的一群親戚們，季天南隻覺得惡心。
姥姥在季天南要走的時候拍拍虞春了的肩膀，虞春了看向姥姥又看向季天南，拉着季天南就走出何烯家裡。